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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一对
    橘猫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碎碎念:“没有没有,一切都要顺其自然。”



    旋即,他不甘心道:“茶茶,你们见了面就没什么想法吗?比如…那个人其实还不错?长的帅又有钱还有势,又或者那人声音好听?腿长腰细?肌肉发达?温柔体贴……”



    白茶打开冰箱拿了一瓶汽水,易拉罐的,她屈指拉开环扣,面无表情打断牛头:“没有,我为什么要有想法?我们第一次见面,既没交集又没共同目的。”



    牛头:“……”



    他无言以对的同时表示深深的反思,看来…任务有点困难,遥遥无期啊。



    马面这时抽了抽鼻子,空气里弥漫着熟悉到令人垂涎三尺的香味,他抬头仰望桌上塑料袋,道:“茶茶,你买了油焖大虾?”



    白茶嗯了声,仰头喝了口汽水,天鹅颈细腻如脂,隐隐约约露出来的锁骨精致无疵。



    牛头一听,一跃上了桌面,扒拉绑结的袋子,一边动手一边问:“是中午吃还是现在吃?”



    白茶瞥了眼,趿拉着人字拖往客厅沙发走,嗓音像揉了烟:“中午,现在谁动一个我打断谁的腿。”



    正把袋子扒拉开的牛头:“……”



    他缩了缩脖子,恋恋不舍从桌子上跳下去。



    马面优雅端庄坐椅子上,闻言看了看停手的牛头,眼底闪烁过唾弃。胆子真小。



    然后他也跳下椅子。



    走进客厅的牛头看到白茶窝在沙发一角看电视,手中拿着番茄味薯片,他眼睛一亮,坐白茶身边。



    撕拉,白茶撕开袋子,往嘴里喂了一片。



    牛头咽了咽口水:“茶茶,我也要。”他张嘴就喂。



    白茶抿抿嘴唇:“你不是鬼吗?吃什么零食?”然后随手喂了他一片。



    哎,看着毛茸茸的东西,她总禁不自尽心软一些。



    牛头咔嚓咔嚓吃掉:“谁说鬼不能吃东西,不能吃东西的鬼只是道行不够,咱们元灵强大,太阳都不是问题,更别说消化食物。”



    “哦。”白茶垂眸想了会儿,眉宇间浮现一丝疑惑:“我今天靠近那个男人后,浑身有些异样,是为什么?”



    牛头伸爪子,“哦,你的元灵不是在你野男人身上吗?你靠近自然会觉得舒坦,那是元灵对你表示亲昵。”



    “不能拿回来?”



    牛头眸光闪了闪,摇摇头,真诚一片:“不能。”



    约莫心虚,他看向电视,里面播放的是一部大火宫斗片,场景恢弘真实,人物形象复杂多变,各路明线暗线齐齐发展,特别烧脑子。



    他看不大懂,就央求白茶:“茶茶,能不能看喜羊羊与灰太狼?哪个好看。”说着,他伸手去够遥控器。



    白茶条件反射抓住遥控器放她背后靠垫下边:“就看这个。”



    叮咚─



    叮咚─



    她微信有消息发过来。



    白茶打开,金卯发过来的,寥寥几句。



    【您有见过易谦吗?】



    【我并非要过问您的私事,只是易少身份特殊,你们交流难免出现问题。】



    【我父亲跟易老有些许交集,或能帮忙谁说。】



    字里行间都是那种文绉绉的礼貌气息,似乎还是反复斟酌后才发过来的。



    白茶毫无压力,回发。



    【抱头思考.jpg】



    【他说他要求证,我在想要不要要不要直接说明真相,他也不像容易吓傻的鸭子。】



    【你觉得呢?】



    对面似乎在思索,半晌后发来几条信息。



    【看来您是见过他了,易少年纪轻轻未来不可限量,相处如何?】



    【直接说倒也可以,不过最好协商,并非所有人都可以接受。】



    白茶回。



    【相处一般般,人有点嚣张,莫名想凑他。】



    【锤子暴打小人.jpg】



    【你说,我能不能用暴力让他诚服?然后乖乖听我话?】



    【万分期待.jpg】



    不稍时,对方回复。



    【……】



    【那种世家公子哥傲气的很,估计很难。而且,那是您对象,以后会一生一世在一起的。】



    言语之间挺信誓旦旦的。



    白茶敲了敲手机,开始陷入深思。



    似乎……所有知道她身份的人都对她的这桩婚事表示喜闻乐见并在努力促成,就好像他们一定会在一起一样的。



    金卯在帮她,阎王催她,牛头马面更别说,就差要把她往人家里送。



    好一会儿,她回复。



    【你对那人挺有信心。】



    对方秒回。



    【你们天生一对。】



    白茶:“……”她并不觉得。



    再抬头,电视机里放的是喜羊羊与灰太狼,喜羊羊正傻缺的转圈圈想办法,头顶灯泡下一秒要亮着出现了。



    白茶:“……”



    眸色阴鸷:“谁调的?”



    蹲电视屏幕前头的马面身子僵了僵,一歪头,整个身体趴地上,紧阖了双眼装死,一动不动。



    刚刚看白茶正在看手机,他就摁电视按钮调台了。



    ***



    九月一日是京大开学日期,一大早白茶就起床洗漱了,又兴致颇高的自己动手做早餐。



    她围着粉色围裙站灶台边,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歌,左手拿锅右手拿铲,反复煎炕鸡蛋饼,及腰的墨发松松垮垮扎着。



    本来闻着香味儿跑进来的牛头白茶呆了会儿,就捂着耳朵跑去阳台了,望着晨曦,牛头压低嗓门儿语气悲痛道:“她唱歌怎么还那么难听?”



    马面点点头,深以为然:“大概根深蒂固了。”



    牛头捂着脸:“我好绝望啊,希望她以后不会天天唱歌。”紧接着他唉声叹气:“这个都怪罪魁祸首,当初如果不是某人昧着良心又嘴瓢的夸她唱歌好听,咱们也不会遭受如此劫难。”



    马面:“对。”



    说完后,一猫一狗静静呆着。



    晨曦射入房间又射进他们眼底,牛头歪了歪脑袋,瞳孔逐渐沾染上许多东西,模模糊糊的,遥远悠久,复杂紊乱,马面也似乎想到什么。



    恰值此时。



    哐!



    厨房倏的发出响声,像铁锅落地的声音。



    牛头马面骤然一惊,毛都竖立起来,拔腿就跑向厨房。



    “茶茶!”



    “唔~”厨房里,白茶脸色苍白剔透。她单手扶在案台边沿,另一手捂住胸口,眉头紧紧皱在一起,额角青筋暴起似要迸裂,汗珠融入发林,而后背冷汗涔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