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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家
    易世清男士点点头:“查了吗?”



    易谦啜了一口清茶,跟易世清七分相似的眉眼敛了敛:“查了,只是没查出什么东西出来。”



    “多上点心,金家那里…可以相信九分。”易世清男士也不过分干涉,就交代了一下。



    话毕,他就被温瑗女士瞪了一眼,摸了摸鼻子,抽出旁边放置的人民日报旁若无人看起来。



    他虽然也期待孙媳妇,可到底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不会多言多语。



    温瑗女士不甘心,就亲身上阵,厚着脸皮道:“谦儿,对方多大?”



    “不记得。”



    “性格怎么样?”



    “不知道。”



    “人品怎么样?”



    “不晓得。”



    温瑗女士:“……”她怒了,咬牙切齿的吼:“所以你到底知道什么?”



    易谦一派气定神闲,风轻云淡道:“奶奶,我什么也不知道。”



    温瑗女士理直气壮:“所以全家就你一条单身狗,二十六了还没人要。”



    易谦:“……”扎心了。



    啊伞:“……”易老夫人不愧火眼金睛,一针见血直戳要害,就是旁观者听着也觉得扎心。



    易世清男士听不下去了,欲解救孙子于水火之中,道:“易谦,你爸爸在楼上书房,上去看看他吧。”



    “嗯。”易谦起身,慢条斯理的整了整黑色金绒衬衣上微微歪斜的领带,悠哉悠哉上楼去了。



    楼底下,温瑗女士退而求其次把目光放啊伞身上,啊伞娃娃脸瞬间紧绷,常年训练出来八块肌肉在颤抖,肱二头肌在战栗,心慌意乱。



    他低着脑袋,想打个地洞钻进去。太难了,每次过来都好难。



    “小伞啊,你见过那姑娘吧?”温瑗女士含笑盈盈,坐姿端庄温婉贤淑,耳鬓边苍发梳理整齐,格外的有范儿。



    “嗯。”啊伞想把头埋土里。



    “有多大?”



    看了资料的啊伞很想说他不知道,但他不会演戏,面部表情绷不住,就道:“刚成年吧。”



    “漂亮吗?”



    “漂亮吧。”其实很漂亮也惊艳,但他不敢夸奖,害怕易老夫人做出什么事儿来,而后老板会拿百米长大刀砍他。



    温瑗女士心里有数了,“哦,性格怎么样?能不能制住谦儿。”



    她孙子毒舌闷骚又眼高于顶,一般温婉贤淑的名门闺秀还没开口他估计就避之不及了,很难有交汇点,所以对方脸要厚点,性格要野一点才行。



    啊伞想了想,骤然察觉头顶有寒光刺射过来,他皱着眉毛支支吾吾:“挺差的。”



    “哦。”温瑗女士兴致盎然,继续:“那你有没有她联系方式?”她闲来无事拨打过发信息来的电话,似乎被拉黑了。



    摇头如拨浪鼓:“没有。”



    “住的地址呢?”



    心虚至极:“也没有。”



    似乎察觉到什么,温瑗女士往楼上扫了眼,看到一抹离去的衣袂,当即冷笑两声,懒得问了。单身狗就让他继续狗着吧。



    楼上,易谦推门而入,书房像个画室,四处悬挂摆放着油画、素描画,整体与灰黑色格调的房间格格不入,可无奈被摆放的整齐,一尘不染,反而就融入其中了。



    一个男人正站在落地窗前,一身军装,肩头数颗星星,他下垂着的左手无名指带了一只银白色戒指。



    “爸爸。”易谦轻轻关门,喊。



    “嗯,回来了?”男人回头,一张与易谦六分相似的脸沉寂漠然,他脸部轮廓线条比易谦要硬些,故而看起来气宇轩昂深邃凛然。



    易谦嗯了声,上前同他并排:“这次出任务怎么这么久?三个月都没回来了。”



    易家军政出身,易老爷子属于半退休,有事出面无事在家,独子易家家主易锋埕在军界担任要职,军体职务对外保密,孙子易谦暂时经商,未婚。



    易锋埕叹口气:“秘密要务,关乎军事武器跟多个国家,牵扯方面太广,处理起来就麻烦了些。”



    说罢,似乎烦躁不安,他从兜里掏出烟盒,而后看了看易谦又不动声色塞回去:“听说金家家主给你婚事算了一卦。”



    易谦:“……”他不想提起这个。



    不胜其烦嗯了声:“爷爷说金家可以信九分,父亲了解金家吗?”



    爷爷的性格他一清二楚,想说的能说的他不会隐瞒分毫,但再问就没了。



    易锋埕摇摇头:“金家跟我们不同,他们…”顿了顿,似乎思索形容词,“他们很神秘也很奇怪,但从不插手京都事务,仿佛世外之人。”



    易谦心脏跳了跳,眼皮子也随之跳动。爷爷和父亲都这么说,那就说明他命格内可能…大概…确实有个妻子。



    只是……他是从金家家主那里知道的,那个女人呢?她怎么知道的?



    “谦儿。”易锋埕抬手欲摸易谦头,恍然发现易谦比他还要高上几分,眉眼似有所感触,柔和温暖,拍了拍易谦肩膀:“你不用压力过大,我还在,你爷爷还在,有些事总会水落石出。”



    “嗯。”



    ***



    九月五日清晨。



    “我走了。”白茶背了个超大双肩包,俯身系鞋带,一边道。



    “娘亲。”易茶趿拉着小号拖鞋跑玄关处,嘴里叼着五彩棒棒糖,一身休闲装,酷酷哒:“我可以去学校找你吗?”



    “不可以,好好呆家里。”经过两天相处,白茶已经对他有了充分而深刻的认识。



    这丫的聪明的不像人。



    五岁年纪会煮粥,各种电器一学就会,尼玛……试探多了都是泪,而经过两天相处,她完全相信,有牛头马面照应着,他们在家完全不是问题。



    “你们要买东西的话就用我给你们留的卡。”她叮嘱。



    “嗯。”易茶嘴里叼着糖,含糊不清回应,一双眼滴溜溜的转。



    “出门的话记得通知我,我晚上就回来。”军训期间中午午饭后会午休,来回跑太繁琐,她中午就暂时住校。



    “我知道了。”易茶乖巧听话的点头,皮肤瓷白,衬的格外可爱细腻。



    白茶眉宇间不自觉柔和几分,语调也更加平凡柔软了:“等我军训完,我带你出去玩。”



    “好!”小家伙卖力点头,看着白茶站起来,他略有踌躇道:“娘亲,你可以抱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