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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痴的悲哀
    行驶二十多分钟后,陈闵闵忽然开口:“谦哥,你要回哪儿?”



    忍受二十多分钟音乐的易谦默默无声拿出手机掰弄导航,三分钟后找到距离他最近的一处住所:“冰山公寓。”



    虽然看不懂导航路线,但看个距离不成问题。



    陈闵闵听着音乐指尖敲着方向盘,挺悠然自得,闻言,随意道:“咦,不回老宅?”



    “不回。”老宅还要半个多小时车程,他脑子抽了才忍他一路。



    陈闵闵点点头表示明白,而后想到什么把音乐暂停了,“谦哥。”显而易见的谄媚语调,“我听说上个月玛莎拉蒂全球首发的三台限量款有一辆在你手上,借我玩儿两天呗。”



    不假思索的拒绝:“不借。”



    陈闵闵拉长语调哦了声,然后慢慢降低车速,直到车速三十,以龟速前进。



    这段路夜里车辆稀少,路况安全,还能超车,就没什么问题。



    但不仅如此,某人嘴还欠:“谦哥,我忽然没劲开车了,哎,头晕眼花还想作呕,哥,你说我还能送你回冰山公寓吗?”



    易谦:“……”



    他拳头悄无声息地捏紧,咬牙切齿:“借。”他道:“陈闵,你在作死。”



    得偿所愿后,陈闵闵心情颇好,加速前进,说:“哥,我已经做好迎接暴风雨的准备了,所以,请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最后一句,他像朗读课文时那般情感浓厚、抑扬顿挫。



    易谦:“……”



    等着。



    把人送到后,陈闵闵把车钥匙丢给易谦扭头就跑,他提前叫了司机在这边等着,挥了挥手:“谦哥,明天我去你车库取车,记得通知啊。”



    易谦冷冷扫了他一眼,扭头把车钥匙扔啊伞身上,车窗没关车门未闭就上了楼。



    啊伞是凌晨一点多醒的,车库黑暗寂静落针可闻,只有远处一盏灯幽幽亮着,还时不时接触不良地忽闪忽闪,登时间,他后脑勺发寒,一股子森气从脊椎骨一窜而上。



    抖了抖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手忙脚乱把车灯打开,他就蜷缩在座位上,娃娃脸上尽是惊慌,又战战兢兢环视四周。



    半个小时后,啊伞终于确定周围还算安全,这才猫着腰往外走,就近找了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呆里面去了。



    ***



    翌日。



    上午十一点半,啊伞才被易谦叫去,他守在易谦公寓门口等候,左顾右盼神经兮兮,经过一夜思考,他似乎明白了点什么。



    那女人是来找他家老板的,这意味着……老板是她纠缠的目标。



    等到易谦推开门,啊伞缩着脖子战战栗栗:“老板,那人……”



    “没在。”



    啊伞松口气,他黑眼圈很重,但抬头就瞟见老板黑眼圈比他重的多,于是同情怜悯之情油然而生:“老板,昨天,那…那不是人吧?”



    那手可穿过物体跟他**,已经不是物理、科学所能解释透彻的了。



    易谦让开路让人进去,他趿拉着拖鞋,一袭灰色睡衣,领口稍稍裸露,性感又矜持,眉宇间遗留着颓色与才睡醒的迷蒙软和,闻言,没好气道:“你不是看见了吗?”



    得,起床气没退。



    啊伞换鞋进去,熟稔打开手机点餐,一边隐忍着恐惧问:“老板,昨天谁送您回来的?”



    “陈闵。”易谦一边从冰箱拿出一瓶牛奶温,一边道。



    “哦。”啊伞松口气。不是那人送的,至少说明这间公寓没被暴露。



    点了早餐后,啊伞视线一瞬不瞬放易谦身上,良久他压低嗓门儿轻言细语问:“那个…老板,她说是你妻子,可她不是人,那你们…”



    关于这个问题,他醒后至今都觉得细思恐极,不敢深想。



    易谦把温好的牛奶倒杯中,一共两杯,他只拿了一杯满的,冲啊伞说:“去解决残余的。”



    啊伞屁颠屁颠过去端了,而后眼巴巴瞅着易谦,等待答案。



    “我听说你有个表妹自称道士。”易谦喝了一口牛奶,瞳孔里稍许迷蒙消弭殆尽,思索一会儿说,他嗓子喑哑磁性,低沉魅惑的紧。



    “是的。”啊伞点点头,不禁敬佩老板的记忆力,他就打电话听舅舅吐槽表妹时多嘴过几句,竟没想老板记心里去了。



    她表妹自称是道士,要降妖除魔,于是一天到晚满天下跑,神神秘秘的,不大合群。又因为被旁人异样目光和风言风语所影响,后来就很少回来了。



    当然,啊伞智商尚存,明白老板不会无缘无故提起他表妹,稍作脑筋:“我会跟她联系,让她来看看能不能收了那人。”



    易谦仰头把牛奶一饮而尽,舔了舔唇瓣,满意点头:“嗯,尽快。”



    “是。”啊伞当即拿出手机找联系方式,半小时后,在他们吃早餐时,有信息发来,啊伞看后喜笑颜开:“我表妹说她后天过来。”



    “行,把我后天时间空出来。”



    吃完饭后,两人照例去公司。



    京大午休过后,软件编程专业新生军训训练内容是打靶。



    一众人陆陆续续抵达训练场地,白茶走最后边,离众人不远不近的距离,花庭筠走她身边,两人微微偏头说着话。



    “师姐,我昨天跟雁冰联系了一下,她竟然还不知道你在京都。”抓了抓脑袋:“她现在在f洲贫民区做任务,估计还要几天才能回来,但她说会加急回来一趟。”



    白茶一听,当即头皮发麻,扯扯嘴角:“你跟她说了我在京大上学?”



    雁冰那女人热烈的像一团烈火,做事全凭心情毫无征兆,实在叫人招架不住。



    她尚且记得第一次任务是找出轨证据,出于礼貌就跟雁冰提了句,谁晓得第二天她亲自去勾引那男人,事后装作他妻子的人悄无声息卸了那男人第三条腿,顺便套上泳圈把人丢河里泡水去了;还有一次是寻找特效药,雁冰离得近,她就问点消息,然后那丫的潜入实验室把药方给偷出来了,事后据说被人从国外追到国内,惨兮兮的停歇数月才敢有所活动。



    而她来京更是雁冰期待已久的,说是给她准备了个天大惊喜,绝对比给她弄颗原子弹更叫她惊喜,所以她就……emmm,过段时间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