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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家找爸爸
    他老板总肆意妄为,行事压根儿不顾后果不留后路还不按常理出牌,为人冷清又薄凉,实在叫人放心不下。



    至于他表妹昨晚那通直到半夜的电话内容,暂时先压压,看看情况他再决定叛不叛变吧。



    “听你这口气,他要寻死还是咋滴?”上下瞅了瞅啊伞,漫不经心把东西折叠塞进背包里。



    “……”话是这么接的吗?



    放好后,白茶拉拉链:“你放心吧,不管作死还是寻死,我都有信心给他拉回来,哪怕半死不活,我也会让他渡过三十岁。”



    “……”怎听出不怀好意了?



    背好背包,白茶又郑重其事道:“我这人不轻易许诺,但一诺千金。”拨了拨耳边发丝:“你叫?”



    “啊伞。”



    白茶哦了声,“啊伞大兄弟,你跟你家老板是不是很熟?”



    啊伞被这称呼惊了一下,旋即竖起刺:“我是跟我老板很熟,白小姐,您想问什么?”



    “我就想问问…”白茶表情怪异,似乎有难言之隐一样,就在啊伞胡思乱想时,她蓦然道:“你家老板肾是不是不太好?”说话时她刻意压低嗓音。



    有时候她心悸时间相隔不到十分钟。



    “啥?”啊伞一脸空白。



    白茶生生把这种表情看成难以言说,看成被戳破后的僵硬,“我明白了,肾不好要去医院救治啊,不能讳疾忌医、听信旁门左道,会愈来愈严重的。”



    说话时,她嘴角没忍住的扬。



    种马的男人实属该。



    “……”他似乎、好像明白点什么,想解释,但刚刚溜达到嘴边的话被打断了,是个可爱的姑娘,远远的喊:“白茶。”



    白茶回头,迷了一下下,那人就自我介绍:“我是阮玲芮。”



    知名字,有印象:“一起走?”



    “好。”



    女孩特开心,小跑过来。



    再然后,啊伞被孤零零落下,头顶几片黄叶被微风吹拂下来,旋落在他脚边,怎生凄凉。



    没忍住叹口气,回去交差了。



    总裁室。



    啊伞开车回去直奔公司十八楼,轻手轻脚推门而入,走近易谦,说:“老板,东西送去了。”恭恭敬敬的。



    “嗯。”易谦看文件动作继续,右手拿笔偶尔勾圈图画或是签字,头也不抬,吩咐:“十八楼除了姚助手留下,其余女的弄下去,重新安排职位。”



    “我这就去安排。”啊伞点点头,凝重道:“有两个人合作方的人,也都弄下去?”



    那两个是合作方割让大半利益换进来的,目的自是不言而喻,近水楼台先得月嘛。



    老板深觉划算又无所谓,就答应了。



    易谦眉目闪过嫌恶:“弄下去,丢远点。”



    “……”好一手过河拆桥。



    “我明白了。”姚助手是成婚女士,膝下儿女成双,工作能力超凡,为人进退有度周到有礼,所以不会出任何问题。



    ***



    九月二十一。



    下午,阴天,乌云稀稀疏疏从东边往西边飘荡,好似被人徒手撕裂的布帛,一团一团悠哉悠哉的跑。



    京大新生上午是军训演习,下午放假,三天后正式开课。



    白茶拿钥匙打开房门,屋内静谧,安静的不同寻常,微微诧异:“易茶?”



    没人回应,牛头马面也不在。



    不过屋内还残存其他气息,凝眸,抬手一挥,半空中飘荡数个金色字,虚虚实实,悄悄扭曲:茶茶,我们陪小主子找爸爸去了



    “……”



    掏出手机,找到易谦电话,点击拨打。



    电话不过一分钟就被接通,男人清雅磁性的嗓音灌入她耳朵里面:“白小姐?”



    “嗯。”



    “有什么事吗?”



    “问点事,今天有没有孩子找到你?就…上次那个喊你父亲的孩子。”



    “并没有。”易谦眼睛扫了扫空荡荡办公室,轻轻蹙眉。



    “那打扰了。”白茶说罢,对面嗯了声就挂掉了。



    时间倒回一个半小时。



    京都某条大道,一个唇红齿白粉雕玉琢的男孩怀里抱着猫,后边跟着狗东张西望左顾右盼的走,诺大城市忙碌于工作,来往人不算多。



    前边又是十字路口,他拧着眉毛:“牛头,好难找啊。”



    “是好难找。”牛头萎靡不振窝易茶怀里,还特慵懒的打了个呵欠:“所以我们为嘛要出来?”



    他们三个早上就出来了,结果现在给没找着人。



    易茶把怀里的猫抱紧了些,小脸皱起:“找父亲啊。”



    “……”伸个懒腰,说正经的:“易茶,我还没看出来你竟然是个路痴。”



    “我不是,这里分岔路口太多,元灵又换了地方,所以我没办法确定。”



    好吧,牛头叹口气:“跟你妈妈打电话吧,让我来接我们。”



    易茶沉默良久,底气不足:“她会不会怪我?会不会觉得我不乖?”



    牛头也底气不足:“…不会吧?”



    茶茶会不会觉得他们撺掇易茶出去的?会不会觉得他们无用至极?



    “……”



    “师兄,你还在国外啊?”前边,一位女士一边打电话一边朝易茶他们而去。



    她一袭紧身衣物包裹着身躯,长相端正,天庭饱满,柳叶眉弯弯的,没化妆,有点仙仙的味道。



    “嗯,这边事情有点麻烦,要晚一点。”



    她哦了声,说:“靖城有东西在闹事儿,无缘无故消失了不少人,其他人没看出所以然来,你不能去的话我就去了?”



    “那你去,不行的话动用编外人员,别逞强。”



    “师兄~”她瘪瘪嘴,“你要对你亲爱滴师妹有信心啊~,你要相信……”



    “嘟嘟嘟嘟……”电话被掐断了。



    “……”一句话没说完,她一口气憋喉咙里,咳嗽两声,与一个小男孩擦身而过。



    就在这一刹那,她表情蓦然变色,指尖从袖中掏出一张黄色符纸,脚下微动,转身,“啪”地把符纸贴男孩后脑勺上。



    一系列动作做的行云流水,迅捷轻松。



    男孩不落下风,在符纸被贴时猛然转身,一个漂亮翻滚停顿在相对安全的距离。



    他慢条斯理站起来,摸了摸后脑勺,把符纸撕下来捏手里,转身,一瞬不瞬看女士,瞳孔漆黑漆黑,跟黑曜石一样。



    似乎在无声询问。



    金心瑶眼皮子抖了一下。怎么会?明明有鬼的气息,怎么会毫发无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