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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虎藏匿利爪也无法变成猫
    “额…是的吧…但也不能一棒子打死所有人。”



    “……嗯。”电光石火间,老人突然想起一件至关重要之事:“白小姐,你有男朋友吗?”



    白茶瞥了眼易谦。男朋友没有,挂名男人有一个,“没有。”



    “真好!”



    “……”好吗?这充斥着奢靡浮华的岁月年头,单身狗何德何能还有容身之所?这夸奖委实突兀、也别具一格。



    易茶吃完肉跟配菜,咕噜咕噜喝着汤,安安静静当个小天使,眼睛时不时往易谦身上瞥,易谦也默默无声地看他。



    那边的谈话让他俩毫无插嘴的余地。



    “白小姐过来这边是有什么事做吗?”



    “额…没有,易茶想见见易少,我便带他过来。”说罢,白茶脑壳隐隐作痛,这理由好扯淡,易茶又不是易谦儿子,似乎说她想来更有说服力。



    果然,对方露了个大大的笑容,一副看破不说破的表情:“原来如此啊,那好啊,孩子依恋父亲是理所当然的,白小姐一定要多带他过来玩。”拍了拍沙发:“你就当这里是你家,想来随时来,若不方便可以要个钥匙放兜里。”



    易谦:“……”这是他的家!



    白茶汗颜,太热情了:“不用不用,每次来都会很麻烦易少。”



    “他有什么麻烦的?对待女孩子温柔有耐心是绅士的修养。”老夫人翻个白眼:“你当他为什么叫易谦?一个谦字是希望他谦谦君子温如玉而已,可惜越长越歪,背道而驰不尽人意。”



    “……”白茶捂眼,这话让她没法接话。



    易谦:“……”他就静静看着他奶奶说。



    看着白茶吃完了,老夫人起身:“我今天就来看看易谦的,既然你们年轻人在,我先回去。”她冲易谦挤眉弄眼:“易谦,一定要好好照顾白小姐,不得怠慢。”



    易谦想大手一挥,说一句“祖宗你赶紧走”,不过看着老人眼尾细细密密的皱纹,道:“李姨,照顾好奶奶,路上小心。”



    “是,易少放心。”



    人一走,易茶率先放飞自我,捧着脸凑上去:“爹爹,爹爹,有没有想我?!”



    门外,老夫人并没有立刻离开,站立好一会儿,感叹说:“真好啊。”



    保姆点头:“老夫人,我们走吧,儿孙自有儿孙福。”



    “嗯…那孩子眼睛很像谦儿。”老夫人边走边说:“只是年纪上不对,白小姐才十八,忒小了些,可能是先入为主的思想,越看越像。”



    “老夫人,我也觉着那双眼睛像,鼻子也像,与小少爷挂了四分,其余的与白小姐挂了五分。”保姆压低嗓音提议道:“我看着白小姐与小少爷关系非同一般,不若去检验一下。”



    老夫人腿脚顿了下,想到什么,眼中精光乍现:“或许冥冥之中的呢。”金大师断言易谦成婚了,事到如今一个多月过去,而谦儿身边适时冒出个女孩子,毫无关系或只是凑巧并不能够完美解释。



    她微微点了点头,瞳孔里充满希冀与欢喜:“是该找机会检验一下。”然后她刻不容缓给管家打电话:“管家,你把上次易谦去咖啡店见的人照片查出来给我。”



    ***



    再个周五,白茶按时压点去接易茶,刚进门便望见老师,他像是在刻意等待白茶,刚瞥见敢忙飞步上前:“易茶监护人对吗?”



    “嗯。”



    他深情激动飘飘忽忽,腿脚像踩在云朵上:“他被易家老夫人接走了,说是请他吃一顿饭后会亲自送您家里去。”



    妈耶,他竟然看到了京都神秘莫测、首屈一指的易家人,看到了锃亮的布加迪停在他触手可及之地,还听见了布加迪发动引擎、崭新轮胎摩擦地面的轻微声响谁都知道,拥有一台顶级跑车并开着它在众人既惊羡垂涎又嫉妒仰望的目光下呼啸而过是所有男人的毕生梦想。



    白茶皱眉:“没有证件你们就敢相信别人?”



    那老师脱口而出:“布加迪就是证件,他是身份的象征。”他目光里涌上来谄媚,“您放心吧,不会有任何问题。”毕竟拐卖多少小孩儿才能拥有一辆bugatti呢?一百个?几百个?亦或者更多。



    白茶登时一阵窒息。她想把这老师脑袋砸开花以说明她的愤怒,能认清本质吗?下次她开着劳斯莱斯是不是可以把幼儿园里所有小朋友扔海里钓鲨鱼?



    刚转身,易谦电话来了,她接听,对面道:“我奶奶说她把易茶接去吃饭了。”他似乎在忙碌,电脑键盘被敲的噼里啪啦:“很抱歉,老人家说他对那孩子一见如故,想认作干孙子,所以提前熟悉相处,我也是刚刚得知,你放心,我会亲自送他回去。”



    “我知道了。”易茶是个鬼,她本来也没担心什么,眼帘微垂,她模凌两可道:“最近京都不太安生,你小心一些。”



    “你知道什么?”对面敲击键盘的声响停息,男人嗓音喑哑低迷,像日漫里的声优,一群驾临人类听觉上的怪物。



    “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就知道这丫的在肆无忌惮搞事情,惹火到有人匿名在黑市上买他小命,而且有条道上的魁梧汉子们接了。



    “……”三秒后:“你是不是该履行你的职责?”



    显而易见的,对方胸有成竹,就算不成竹在胸,那么至少知晓他所作所为会面临的危险。



    “保护你?”白茶挑眉,“说起这个我就想起那纸契约来,你说我撕碎了从楼上一撒而下会不会格外富有情调与美感。”他妹妹的,她心悸竟然不是易谦跟女人那个啥,而是碰一下就会疼,早知道条件如此严苛甚至惨绝人寰……好吧,是对于易谦而言,但事实上并不妨碍她被人隐瞒后的埋怨。



    如果知道心悸毛病毫无杜绝可能,她有百分之四十可能性不去书写那份合约。



    “并不会,楼下保洁员极大可能会破口大骂,又或者投诉你。”



    “我要上学的。”



    对面似乎微微一笑:“我要知道我死不掉就好了。”



    “那你肯定死不掉,祸害遗千年嘛。”白茶捏着手机,“而且你也没那么纯良无害,老虎藏着利爪怎么也无法伪装成温顺的猫咪不是么?”



    “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