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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市大甩卖
    “额。”阮玲芮抓了抓脑袋,兴致勃勃:“据说这个是过半学生通过抗议谋求的开学福利,听说过京大荣誉堂吗?”



    “听说过一点。”花花有次要拉她去闲逛,但接近易茶放学时间,她拒绝了。



    “在教务大厅对面,七百多个榜单,新旧一齐比较,谁有不服皆可推榜,下方百颗星星任由挪放,刷学生卡一个月一人一次机会。”阮玲芮娓娓道来:“晓得吗?这次来的是校园男神榜榜首,此人毕业七年却无一人能撼动其地位,绝逼神仙颜值!”



    “额,照片不更新?”白茶蓦然想到演员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试想多年以后京大男神榜榜首在现实中可能秃了顶,可能体重过两百,那个画面……



    “超越二十年,电脑会自动剔除,除非学生提出抗议,如此将继续延迟,据说提出建设荣誉堂的李铭教授位于最具创意教授榜单榜首已经五十年,哦…他是个长了满脸胡须的老头。”



    “这个时间挺长。”



    “是的。对了,基本每个专业都有名人,我们医学界最靓的是个叫宁子辰的家伙,你们电脑相关专业的好像叫白瑾轩来着……”



    ***



    “老夫人,结果出来了。”管家恭恭敬敬、一丝不苟地把文件放置在正听着京曲儿的人前面。



    京曲儿咿咿呀呀、荡气回肠地唱,从黑红相间的收音机里倾泻而出,那收音机是七八十年代的,模样老旧,天线有了点点红褐色锈迹,但干净清洁的外表无声说明主人的爱护。



    闻言,易老夫人关掉开关,小心翼翼把天线收好,这才抬头:“如何?”



    管家轻轻摇头。



    易老夫人瞬间明了,喟叹一声,“我知道了,咖啡店的照片查出来了吗?”



    “查出来了。”管家把文件缠绕的线绳拆开,倒出里面的东西,一张亲子鉴定表加数张照片,拿出一张露着正脸的相片递给老夫人:“您看看。”



    易老夫人接过,大致一看,手指轻轻颤抖,激动之情溢于言表:“是…是了。”照片上人的正脸与那日在易谦公寓中所见一模一样。



    “那我要跟进继续调查吗?”



    抬了抬手:“不用,金家主说过一个贵字,无需再查。”眯眼想了会儿:“那孩子合我眼缘,既然之前提过,你找个适合举办认干亲宴席的日子给我瞧瞧。”



    “这个要问问小少爷吧?”管家犹豫着提议道。



    “你去看日子,其他的我来办。”



    “是。”管家转身欲走,易老夫人又道:“老徐,等一下,把收音机放我房间里去,另外我书桌上那两个磁带消磁了,你帮我拿去老地方修一修。”



    “是。”



    ****



    10月20日,周日。



    “茶茶,你真准备带我们去游乐园?”牛头激动不已,大口喝他原本认为寡淡至极的白米粥。



    “嗯,你们俩既不要车票也不要门票,我很乐意为之。”白茶点点头,嘴里撕咬油条,“水族馆、动物园、缆车,易茶都被易老夫人带着去了,唯独游乐园没去,也刚刚好,我跟他还没独自去过呢。。”



    “谢谢娘亲。”易茶小口小口喝粥,瞳孔黑若耀石,盛着闪烁星辰。



    “茶茶,你不要刻意强调我们不要钱好不好?”牛头不满意的嘟囔:“人权没有,还有鬼权呢,我跟马面在冥界那也是赫赫有名的,谁鬼不知谁鬼不晓?你搞的我们跟超市大甩卖送的一样。”



    马面点头入捣蒜,他也觉得在茶茶眼底他们不是可以同生共死两肋插刀的小伙伴,而是那些柔柔弱弱、温驯可爱的猫猫狗狗。



    “超市大甩卖?你们俩竟妄图跟城市大甩卖的赠品相比?”白茶惊异道:“在我眼里你们俩一文不值,不仅如此,我还要支付你们租房费、水费、电费、精神娱乐费用等等一大堆费用,没报酬不说,我还得听你们逼逼叨叨啰里啰嗦,以至于我现在总感觉神经衰竭胸闷气短,所以是什么让你俩有如此大的勇气与那些赠品相比?”白茶屈指扣了扣桌面:“说出来,让我给你们洗一下脑袋。”



    牛头张大嘴巴,嘴里的虾肉掉了一半进白瓷青花的碗中,马面目瞪口呆。



    良久,牛头掩面而泣,嘴里的烂话不经大脑脱口而出:“茶茶,你终于是忘了大明湖畔的牛头马面了吗?亏我们如此心心念念。”哦,提一句,他最近迷恋上网。



    “滚!”易茶冰冰冷冷吐出一个字,而后羞红了脸道:“你们也配心心念念这个词?那分明是我和爹爹用的。”



    白茶不由自主的侧目,话到这里她接不下去了,而且在模模糊糊的混沌中,有什么她极力忽略的东西从心田处生根发芽,那细芽紧紧缠绕包裹着她心脏,勒地她总似有若无的慌乱、无力招架。



    咚!咚!咚!



    门被敲响,熟悉的暖流窜进心窝,全身穴道被钝钝的冲击着,力道柔和,同按摩房有得一拼。



    白茶转头去开门。



    “白小姐!”门一开,啊伞勇于出头,娃娃脸浮现芙蓉花般甜美笑容,露出八颗白花花牙齿。



    白茶颔首致意,多次见面,这人面貌声音她记得些。看了看易谦:“你怎么会来这里?”



    “爹爹!”听到声音,易茶翻身从椅子上一跃而下,动作敏捷帅气,迫不及待的冲向玄关,一个熊扑扑上去。易谦条件反射把右臂落后,但还是躲避不及被人保住右臂,他脸色当即白了白,眉毛紧皱,



    白茶一眼瞥见,话不多说、眼疾手快拎住易茶:“易茶,你赶紧松开,他胳膊受伤了。”



    啊伞一听,心直口快道:“白小姐怎么知道我老板受伤了?”



    白茶脸颊僵了僵,她好像暴露了点至关重要的东西,默了默,煞有其事道:“……看他那痛苦的样子猜的,你没发现你老板眉头一直皱着么?很痛苦啊。”



    啊伞当即感慨:“白小姐真是观察入微,细致体贴。”



    “我也觉得。”白茶拍着拍着胸脯:“我有一双善于发现的眼睛。”果然,人一着急就容易丧失智商,“易谦,你怎么会来找我?”



    易谦目光沉寂,让白茶猜不透他心思,似有似无的审视敲打在她心头,令她莫名心虚。好一会儿他才收回去,低头揉了把易茶脑袋:“找你商量点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