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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手摧花
    “很丑吗?还有花呢。”白茶眯了眯眼,凤眸凌厉起来,仿佛在说“穿她的住她的还敢嫌弃,敢嫌弃我捶死你”。



    “……也没有。”手机锁已经解开了,他低头摁号码,打给啊伞:“过来接我。”



    “你谁?”对面啊伞很懵逼。



    听情况还挺淡定自若的,不知道他失踪在马场?冷冷吐出一个字:“我。”



    啊伞加大嗓门,烦不胜烦:“你谁啊?”



    易谦额角青筋险些蹦出来:“你要是再听不出来,就别来上班了。”



    啊伞秒清醒,从床上鲤鱼翻身跳起来,如果是弹跳床,他铁定撞上水泥糊的坚硬天花板:“您不是在马场吗?小陈少说他会送您回来。”



    “什么时候说的?”



    “昨……”哦,喝醉了的小陈少通常胡话连篇、颠三倒四,是他单纯了,放低态度温言细语:“您现在还在马场吗?我马上去接您……”



    “不在,来金楠小区,顺便拿套衣服来。”



    “金楠小区,哦,我记下……那不是白小姐住的地方吗?您在她家?”



    “嘟嘟嘟嘟嘟……”



    “……”啊伞挂电话,起床洗漱,洗漱完接到陈闵闵电话,对方火急火燎,语调因为恐惧在颤抖:“小三儿,谦哥在哪儿?!你有没有联系到谦哥?啊,他有没有事啊?”



    啊伞举着电话蹙眉:“联系到了,怎么了?”



    “呼——”对面重重叹口气,庆幸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啊伞想到宫斗剧里吃斋念佛的人物,捏着菩提串珠双手合一,也会默默念叨“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他问:“是出了什么事吗?”



    “啊。”陈闵闵镇定了几分:“今早起来发现谦哥突然失踪,江莹莹那小妮子又说昨晚恍恍惚惚间看见有人跳楼,而屋内窗户大开,流水淌了一地,你说,我不得吓的三魂七魄都飞了。”



    “……”他好像知道点不得了的东西,他老板醉醺醺的被白小姐这个劫匪劫走了。猛地一拍脑袋,他老板还让他送衣服来着,俗话说…辣手摧花?



    哦了声,怀着激动满满的心情:“我老板没事,挂了。”



    “嗯。”



    挂掉后,他给他表妹发微信。



    【表妹表妹,一手惊天动地大消息,关于老板他们最新进展,想不想知道?】



    不过三秒,对面回了。



    【说。】小人搓手.jpg



    啊伞挂着姨母笑回话。



    【他们睡了。】



    对面秒回。



    【卧槽,是我理解的那个睡吗?还是抱着被子纯聊天的睡?】



    【不对啊,你又没守着门口,怎么知道他们是那种睡?】



    来自自家表妹的灵魂发问令啊伞一阵无语,言情小说里凡表妹不都纯洁的跟朵摇摇欲坠雨中小白莲一样么?他表妹怎么就走岔路了?



    【……你怎么知道我没守在门口?】



    好吧,也是真没有。他要隔空放大招了。



    【会换衣服的睡,你觉得呢?】



    对方显然手速极快。



    【哦嚯嚯嚯嚯,不愧是我表哥,我表哥就是我表哥。】



    雨后空气格外清新,白茶把窗户打开一小点,顺手拿过手机:“先量体温,你对什么药物过敏吗?”



    “头孢。”



    “哦,易茶,你再去倒点温水来。”白茶翻看药物说明书,拿出头孢放一边,又面无表情道:“你早餐想吃什么?”



    屋外光线镀在白茶脸上,女孩子一张脸白皙细腻,睫羽扑闪扑闪,凤眸蕴着点清寒,她穿着白色hellokitty连身式睡衣,两条纤细清瘦的腿裸露在空气中,长发就随意披散,一只晶蓝色发卡把烦人的留海卡在耳侧,唇瓣翕动,吐词如珠落玉盘般清晰。



    很普通的女孩子啊做着很普通的事情,既没有威名赫赫也没有惊天动地,压根儿叫人无法与冥王相联系嘛。



    光携带风景闯入易谦黑色眼瞳,但此时,好像所有风光都在黯然,独独留下那一个人。



    “随意就好。”他垂了眼帘。



    “嗯,鸡蛋加牛奶吧,其他的就要等外卖了。”白茶下决定。



    “好。”又过两分钟,易谦把温度计取了,37.8度,低烧。



    白茶:“自己看着说明书喝吧,我去洗漱做早餐。”



    他们吃过早餐啊伞才来,一进门便睃见他老板身上衣裳,粉色打底蓝花黄蕊,丑的惨不忍睹。一拿过衣服,易谦马不停蹄去更换,不耽搁一刻半分。



    换完后,打过招呼,他们离开。



    “老板,京郊出了点问题。”行驶在高架桥上,啊伞报告说。



    易谦打了个呵欠,眼皮子沉重,像坠着一坨铁,估计是感冒药药效发作:“什么问题?”



    “按照计划书,我们融完资便开始动土,初初动工,有两个工作人员疯魔了,神经紊乱大喊大叫,误伤一人,去医院看脑科也没个所以然,最后只能归咎于心理原因,只是…疯魔的两人家庭皆算殷实,要说生活压力显然不合实际,若说刺激委实牵强。”



    易谦摸了摸脑袋,强行抵制昏昏欲睡的神经感觉:“惊动警察了吗?没查出蛛丝马迹?”



    “当时就报警了,但并没有查出痕迹,两人都善左右逢源,心思也七窍玲珑,虽有不和之人却没有不结仇敌。再者近期都居住在工地,工人人数高达上百,如有问题,总有人目击吧。”



    “以前住户有出现过这种情况吗?”



    “出事后,姚秘书让辉煌旗下媒体前去秘密调查过,并没有。”啊伞摇头:“先是靖城然后这里,总觉得幕后有人在刻意针对我们,我想着…”他压低声音:“有没有可能跟靖城一样,不是人所为……”



    易谦把手拿下额头,轻轻蹙眉:“出事多少天了?”



    “三天,工地流言四起人心涣散,很不安定。”



    “时间太短,不好下定论,先交给警察处理。”易谦沉声道:“你叫人安抚家属,另外加强警戒,工人进出严查,不可懈怠。”



    “好。”



    易谦有条不紊、心思缜密地继续:“另外,你找找你表妹,可以的话辉煌花钱雇佣她去查案,价格好谈。”



    “行,我会联系。”



    易谦是易氏总裁,事务众多,鸡毛蒜皮或者利益亏损不大的事情往往是啊伞和姚秘书以及底下公关干部代为处理。所以像这种情况,啊伞会根据事态严重性进行报告。这是身为下属该行的本分。一个上市公司靠的绝不是总裁事事亲力亲为,而是所有人的合作与最机敏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