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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孩
    “易谦,我请你吃个饭而已,能不能别端的正儿八经严肃过度哎?”黑色悍马上,王淑莨一边驾驶一边吐槽:“还有,你身边那娃娃脸跟来干嘛?俊男靓女不觉得占地方?”



    啊伞:“不觉得。”



    “我觉得。”她望向窗外为明的霓虹还有鳞次栉比摆放各种琳琅满目小吃饰品的小店铺,神情柔和:“我们马上就到了,京大!当年我们最自由自在的地方,虽然对于陈闵估计没差,喂喂,给个反应啊。”



    “怎么想起来到这里吃饭?”



    “你就不能装点心有旖旎的样子?比如这多么怀旧古老的时光,我这个小妖女会不会摆个心形蜡烛跟你表白,同时向你倾诉衷肠?”



    “要真喜欢当年就喜欢了。”易谦淡淡道。



    “……那也无可奈何,白马王子不长你这么绝色倾城俊美无俦。”王淑莨语调轻松:“而且你这种冷血动物谁瞎了眼呢?我喜欢能暖和我的,大冬天抱着雪人朝朝暮暮的是狂风飞雪,不是人该做的事儿。”



    易谦不语,他抬了抬眼帘望着窗外。不愧王家千宠百爱的公主,不光给了她皮囊和待遇,公主的骄傲、礼节与剔透心思一分不少。



    “欸欸,到了到了,就这家酸菜鱼。”她笑道,一个漂亮漂移和刹车钻进唯一一个停车位,气的前面准备通过倒车挪进去的胖胖司机七窍生烟,拉下车窗骂骂咧咧。



    后面亏得啊伞和易谦眼疾手快抓住扶手,不然得撞成一团。



    下了车,三人直奔店家。



    “您好,请问有包厢吗?”王淑莨敲了敲柜台,她今个穿着件红色束腰连衣裙,披着黑色大衣,身姿窈窕气场两米八,一举一动优雅中伴随霸气,尤为吸人眼球。



    “没有。”收银的小姑娘摇摇头。这里往来十有**是学生,虽然豪客不少,只是年少气盛的都对“啤酒烧烤地摊坐,酒肉兄弟围一桌”比较青睐,他们更乐意喊得全世界都知道我声音、都听见我发的誓言说的承诺,所以包厢鸡肋了点。



    “哦,那请问有空位吗?三个人的。”



    “有。”小姑娘递给王淑莨号码牌,指路:“这里到那里右拐,桌面上就对应数字。”



    “好,谢谢。”王淑莨点头道谢,转头晃了晃号码牌问易谦:“你不会嫌弃吧?要是嫌弃的话,下次你说地方,不管南极北极太平洋还是阴遭地府和尚尼姑庙,我也妥妥给您办好。”



    “不用。”易谦摇摇头:“进去吧,这里就很好。”



    “我猜也是。”王淑莨侧身给人让路,幽幽道:“有人说越是捉摸不透、心里装着事的臭小孩越是惦念美好曾经,因为那是少有能把血液温暖的东西,不然血液凝固成冰碎成渣渣就死掉啦。”



    “你在国外学什么专业?”易谦呲了呲牙。



    “你不知道吗?”王淑莨讶然,旋即归于平常:“你不知道也正常,当年大学毕业我去国外进修,你们都进集团闯荡了,心理学,我学的心理学。”



    “我一直以为你学的金融。”众所周知王家只她一个继承人。



    “我当然是按照喜好来。”



    店内装饰简约大方,每一桌上头吊着一盏乳白色半球灯罩,于是灯光绰约莹润、轻柔暖和起来,席位于席位之间隔离挡板只有一米多高,大人们坐下都会露出一颗头。酸菜鱼是这家店的经典招牌菜,约莫十几年历史,虽然更换过店内装饰但味道一直延续保留,为多数人喜欢,也因此空气中四处弥漫的都是又酸又辣与牛奶果汁的混合味道。



    易谦与啊伞并排坐下,出于保卫习惯,啊伞往四周扫视,突然一惊,看看王淑莨又尽力憋住,戳戳他老板抬着下颌示意前方。



    白小姐与他们面对面呢,而且正看着老板,那眼神不知道怎么形容,诧异?森冷?愤怒?嫉妒?总之搅和融汇起来看似一泉深潭。



    易谦抬头,与白茶眼神儿相撞,愣了愣他轻轻点了点头。



    白茶也点了点头。



    然后啊伞看见两个人不约而同收回视线。好吧,不是看似平静,毋庸置疑就是平静。



    “看到了什么?”服务员拿菜单给王淑莨,她接过一边看一边听服务员的介绍。



    许多下汤的菜谱更换了,价格基本也更换了,只希望味道还如空气里飘散弥漫的一样与记忆无差。



    “没什么。”



    “熟人的话可以叫过来,我并不在意。”王淑莨耸肩。



    “不用,对方吃得正欢。”



    王淑莨头也不抬揶揄道:“我闻到了醋味。”



    “……”



    “在看什么?”注意到白茶愣神,杨桦南问。



    “没什么。”



    “是有什么熟人吗?可以叫过来一起。”



    “呃……对方有人作陪,会打扰别人兴致的。”



    杨桦南轻笑:“男的?喜欢的人?”



    “不是。”白茶夹了块肉放碗里。来的真恰当及时啊,她昨晚元灵耗尽正需要补充,但为什么心里有点点不舒服呢?仿佛有小人敲击着心脏,她找啊找也寻觅不到拿着锤子的小人藏匿于哪个角落。



    吃过饭,白茶跟杨桦南喝了杯果汁才起身离开。



    “喂!易谦,我是个木头吗值得你如此忽略?”王淑莨觉得她快要趋近暴躁了,眼前人时不时走神发愣,那双带着妖气的桃花眼隐晦不明明灭不定,颇有种沉浸于自己世界的自闭儿模样。她就算修养良好,也耐不住热脸贴冷屁股的屡屡挫败。



    “没有忽略你。”易谦揉了揉脑门:“你说的话我一直听着,但其实我知道你的目的。”



    王淑莨笑容敛了三分,唉声叹气:“哎,你多聪明的人,我从始至终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用竹筷夹了片土豆放嘴里,咀嚼后吞咽下:“果然,味道不如从前了啊。”



    从架子上叩开啤酒,她压低声音:“你提醒提醒呗,我们王家到底什么地方惹你不快了?靖城一事我调查过,犯人交由特殊监管局关押,我没办法继续深入,只追究到那人女朋友是我们公司的,很洁身自好发愤图强,只是她一没遭人绑架二没遭人威胁,所以我绞尽脑汁想不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