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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杀了他
    “你是?”白茶眯了眯眼睛,老实说被当做偷窥狂、头发还可能沾有毒蛇粘液那种心情非常糟糕,但她尽力保持神定气闲,输人不输阵嘛,又道:“打手还有兄弟?”不是说逮到人就打架么?



    “看来你很了解他。”小蛇扭动身躯向下,只用尾巴尖一点点旋转白炽灯灯管一周以支撑整个躯体:“这种人活该没兄弟!当然我也不是他兄弟,只是打架打输了充当保镖而已。”



    “哦。”这阵营转换的突然,白茶有点无所适从:“代号绿茶,来找他问问情况。”



    “代号红岩。”他也自报身份,窗外吹进风来,小蛇随风飘荡:“我觉得你可能找错人了,这地方目前带你来了五个外编人员,来一个他打一个,今天中午才睡下,能知道个鬼!”随后想起什么似的他嘿了声欢快道:“你手中正好拿着利刃要不要来戳他两刀?要不然等他醒了绝对会穷追不舍,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化形吗?我骨头被打断了两节,你是新来的吧,知道的少,这家伙很可恶讨人厌的,来来来,照着胸口狠狠地用力的插,我绝对不横加阻拦!”



    “你这话让我想起eris,也就是厄里斯,你真的觉得我能杀死他?”



    小蛇身体僵了僵,不仅因为白茶的话也因为背后的动静。



    “红岩,你找死么?”矮榻上的人已然睡醒,睁开他波澜不惊如一汪死水的眼睛。



    “找什么死?”代号·红岩倒退向上攀爬:“日子很无聊哎,看看笑话不行么?你以打架为乐还不许我搞点事情出来?而且你如果被阴,大家一定喜闻乐见。”



    代号·打手把手放在身侧,一把玄铁砍刀出现在掌下,他曲起苍白指尖敲了敲,叮叮两声:“来过?”他问代号·红岩。



    “no!no!”代号·红岩摆摆尾巴蜷缩成一坨:“下次遇到再,局里说了见一面只能打一次,不然就聚集起来群殴你,我们能容忍你的存在完全归因于这个不成文规定,你应该对我们的包容感激不尽。”



    代号·打手不置一词,算是默认了这个因他而出现的规定,看着白茶疑惑问:“绿茶,你怎么在这里?”



    “喂喂,你还没跟她打过吧,怎么不打打看?”代号·红岩嚷嚷。



    叮——



    寒光凛冽笔直往白炽灯刺去,颇有把小蛇剁成两半的架势,而白茶右手上的利刃已经不见踪迹。



    “欸欸欸!我嘴贱还不行么?不要这么凶残!”小蛇叫起来,尾巴一摆灵活落地,那圈圈缠绕的身体对他的动作毫无影响。



    白茶不闻不问,当做没看见似的,利刃触碰到白炽灯一瞬间化成白烟消弭,她认真道:“想问问那东西你有没有找到踪迹。”



    “没有,昨天我停手之后他朝天空冲去,而我没能追赶上。”



    “哦,我先下去。”白茶点点头,易谦和啊伞还在下面。在她抬腿踩着玻璃窗窗台时背后人认认真真道:“下次见面,我会找你切磋。”



    “……我等着。”感情新人他还留个观察期?看来有必要把易谦带身边,就像出门带够了钞票也带上了移动电源而打野杀人时候携带了满满的蓝量一样,令人腰不疼气不喘呐。



    “白小姐,咱们去哪儿?”啊伞原本对于能一跃飞天的能力表示惊疑不定,但现在已经接受了,显得风轻云淡。



    “你们原本来起来想做什么?我提起时候你们就已经决心过来了。”



    啊伞看看易谦道:“公司甄选了三个perfect设计方案,我们一直举棋不定便决心过来看看。”



    “这里不是已经开始动工了吗?设计方案还没拿下来?”就算她在这方面是小白,但基本流程还是知道一点点。



    “我们准备在这里修建天然滑草场,在冬季下雪之后就是天然滑雪场,下面蜿蜒曲折的河流进行修整用作漂流活动,这面山坡无论坡度还是高度都十分符合条件,现在在可以提前整理山坡,至于我们的方案则关于周围娱乐场合的,比如咖啡厅、图书馆,音乐厅,画室。我们迄今已经花费高额巨资收集四五百万册书籍,当然最拿不定的是教堂和画室,不论采光、朝向、占地面积都要达到理想,故而就有些难以抉择。”



    “咳咳咳,原谅我不懂。”白茶吞了吞口水:“你们打算把这里建造成世外桃源?”



    “差不多吧。”啊伞点点头,“书籍从四五年前就开始收集,寻找理想的地理位置也寻觅了许多年。”



    “那就做你们的事,我在边上看看。”反正我也不懂啊,说再多跟对牛弹琴一样。



    “好。”啊伞满脸感激,这是个相对无聊的事情,跟男孩陪着女孩买衣服一样,一家接一家的换,他又拿不准颜色拿不准时尚只能不断点头,“你真漂亮,衣服真搭,嗯嗯嗯哦哦哦”的说,很无聊透顶的哎。当然了,也跟女孩陪着男孩买电产品一样,什么985,211这个芯片那个456核,我哪晓得咧。



    啊伞记得他第一任女朋友就是这么掰的。



    啊伞跑下去给易谦拿电脑,白茶问:“建造图书馆咖啡厅我都挺能理解,但为什么想要建造画室?”按照啊伞的陈述,画室明显是重中之重。



    “你没有见过我母亲吧?”很奇怪,有些东西藏在心里突然被人提起也有想要倾诉的冲动,也许是害怕有一天遗忘?又或者如果埋藏在黑暗中太久远会不会发霉腐朽?是想要让它见见阳光吗?



    太阳缓缓沉坠,只余下一线金边,白茶静静听着。



    “我母亲是画家,她独爱油画,对色彩尤为痴迷,她说过‘颜色是世界赐予人类最顶级的享受’,立志看遍颜色、用生命画出生命。她既爱安静又爱刺激,疯的时候蹦极、跳伞、潜水无所不为,安静的时候就喜欢咖啡看书听音乐、把眼中颜色绘入纸上。我出生之后她一直期盼我长大,然后她好飞出去继续理想……”



    这是个悲伤的故事,不用动什么脑筋就能得出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