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说一个好字男生的心就要凉上一寸，一柄柄见血封喉的刀横插入强烈跳动的心脏，继续好下去他这个心脏估计会被冻成冰棍，他想，真是可恶啊，走到这一步判断竟然会出现错误！这不该别人代写的么？白茶不该一问三不知比他还要懵逼的么？
教授还在啧啧称赞，“不错不错，白茶对吧？你太有天分了！以前是不是有人指导过？”
“对。”白茶点头，她的武术大都是樊凡请别人教导的，可编程和黑客技术却是樊凡亲自指导外加送书一路推上去的。
男生难受的想吐血身亡，地上最好有个他能钻进去的兔子洞，他一定钻进去永远不出来，这算什么？班门弄斧、偷鸡不成蚀把米？
“谁教导的？”教授眼睛亮了，“你能不能问问他有没有来白氏集团的意愿？我们公司愿意高薪聘请。”他不看白瑾轩就说了出口，可见地位非一般。
“他教完我便离开了，没有联系方式我不知道怎样能找到。”白茶张口就来。
“那他叫什么名字？”
“他说他姓樊，叫我称呼他樊老师，其他的不愿多说。”
“姓樊的？”教授蹙眉深思了会儿，“业界没听说一位姓樊的，可惜了。你这东西也不用答疑了，作品我很满意。”顿了顿，“小白总，您还看看吗？”
白瑾轩怔怔回神，点点头，看完后他说，“代码很好，尤其是在防火墙方面，还带着十成十的攻击性，甚至可以反向锁定，但在界面上的设计不足。”顿了顿：“这种手法不是专业编写软件程序的人员会具备的。”
白茶沉默，心说正因为我知道，就是因为想掩饰所以我才来学习软件编程来了。
“你的资历很老成了，我可以在公司给你留下一个正经位置，寒暑假前来报到，平时公司的各项项目在经过批准后能够参与进去。”白瑾轩思考了一会儿说。
“等会儿等会儿！”男生瞪大眼睛不敢置信道，他宁愿相信世界要毁灭了都无法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幕是真实可靠的，卧槽……为什么在经过短短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他眼前的家伙成了炙手可热之人而他无人问津了呢？白氏的小白总、他们专业号称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会认可她呢？
“你完成了吗？”又一个教授扫了一眼说，“看起来你才有思路。”
“我正在努力。”男生汗涔涔说。将近十一月的天他生生热出一身汗来。
“哦。”那教授点头，转过头又道，“白茶学生，小白总一言九鼎从不妄言，依我看呐，你来我们公司工作几年随随便便就能成为一个首席，国际上出现你的名字是迟早的事情。”
白瑾轩点点头，看着白茶眼中透彻毫不为之所动的神情又说：“你的学费、生活费都可以由公司提供。即使你现在离校进入公司我们也可以接纳。”
白茶眨了眨又眨了眨眼睛，她不是没有心动，可是她一个冥王在人间为人间的发展而努力奋斗不觉得奇怪？以后说出去，哦冥王还在人间打过工，她老是熬夜熬到一两点，矜矜业业刻苦努力，还担心老板炒鱿鱼，听起来怪怪的……
“还有不满意的地方？”首席教授问，想了想他摸着下巴道，“许多东西你的疑虑多合情合理，那你看这样吧，你说你有没有加入的意愿，有的话我们尽快为你量身制定一份合同来，里面条约你有疑惑或者异议的部分我们再进行商量。”
“其实我觉得我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厉害。”白茶抓了抓头发，“我没有经过正统的训练和学习，恐怕达不到你们的期望。”
“我们的眼光是不会出错的。”教授说，“年轻人对自己一定要有信心，我们说你可以那就是可以。”
一边的男生问言眼泪汪汪，呜呜呜…好尼玛感动人，可对象怎么就不是自己？
白茶咧嘴笑了笑，“我不是很想……”
“你说什么？你愿意了是吧！”首席教授猛然起立拍着桌子道：“好，我现在就打电话跟你们校长说明，至于合同，电子档十分钟就可以完成！我现在就联系公关给你办理！”他当即举起电话：“喂喂喂……对对对，是我，你现在去办理一份关于学生加入集团的合同，小白总就在我附近，我的话就是他的话……对，福利方面按照高标准来，当然…，混账东西，你在害怕什么？……嗯，可以，给你十分钟……”
这雷厉风行的手段惊呆了白茶，强买强卖啊。
她看了看白瑾轩，对方的讶然之色毫不掩饰，这位领导人估计也不知道他员工的真实面目，他哑着嗓子略微不自然道：“李叔，你这……”
李叔挂掉电话，“瑾轩，我们不仅是技术人员也是商人，商人耍点流氓刷点赖皮太正常了。”他转过头睇视白茶，没看到对方的过分拒绝之色和推脱言辞，稍微放心了些：“白同学，稍安勿躁，等会儿的合同会更大程度向你展现我们的诚意，而且我保证你会有充足的活动时间，先别着急拒绝好吗？”
白茶眯了眯眼睛，倒不是很排斥他的做法，至少目前来看他怀揣着很大的善意与诚意来邀请她加入，没有人会对一个对自己的认可的人轻易发怒，耸了耸肩膀：“我仍旧以为我不是适合你们的人。”
“适不适合我们用过才知道。”他说。
白瑾轩咳嗽了声，这句话太有歧义了，垂了垂眼眸：“白同学，冒昧一问，你、你在那里长大？”
“翼城。”白茶说，她没说档案上另一家孤儿院的所在地，人们会下意识决绝并回避虚假的信息，除非那东西有让人避开的理由。
“你父母……”白瑾轩试探说。
“你是在找什么人吗？”白茶问。
“对，很重要的一个人。”他神情略带恍惚和疲惫：“因为一个意外我们啊找了她很多很多年，可这个世界太大了，我找不到她。”
白茶点点头说：“我没有父母，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