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掉?”王家家主冷笑:“你有那个能力你来!我让位给你。”
他身前的人语塞。
“我知道你们想什么,但这京都我不是一手遮天翻云覆雨之人,警察局哪有那么容易染指?我煞费苦心也不过一两个眼线。”
“是,是我思虑不周。”他身前的人赶紧附和。
“把所有人的底细、经历在彻查一遍,并找机会挨个儿试探,稍有不对的就驱逐出去,事情一旦发现,我们这一辈子就彻底玩完了。”
那人声音一肃,飞快说道:“我回去就立刻开始进行。”
“嗯,你现在回去联络他们,最近低调些。”
“是。”
王淑莨眸色闪动,静悄悄的远离书房,离开一段距离跟佣人道:“不要声张我来过书房,记得一会儿他出来了跟他说我去找屈郝瑜。”
“是,大小姐。”
她优雅不失威严地浅笑,嗓音冷淡:“以后爸爸跟人在书房谈话还跟以前规矩一样,识本分离远一点,遇到失了本分的给出证据赶他离开。”
一个负责人点头:“明白,我会看着点院内的人,随时向管家报备。”
“好。”
翌日,江家书房。
“人都没能回来,今早去特殊监管局大厅,昨夜在江面上他们逮捕五个杀人未遂的罪犯,不用确定就是他们了,行动虽然失败,但那个女孩子确定是修灵之人无疑,她有可能是特殊监管局派遣的卧底,露出马脚或许就为了吸引我们的人上钩。”一人低眉垂眼小心翼翼地叙述。
“是那个女孩子肚子抵挡了他们合击还是有特殊监管局的帮忙?”
“根据小型无人机的跟踪拍摄,是那女孩子自己破掉的,后来无人机被特殊监管局的人击毁掉,所以后面发生的事我不慎清楚。”
“能挡住那几个人的一击就不是很简单了。”
“是的。”那人说,顿了顿流露出欲言又止地神情。
“想说什么就说。”
“昨天她身边还跟随了一个男人,据我的观察是易谦,就易家小少爷。”踌躇了一会儿审慎道:“她已经站在错误的场合上了,是不是考虑再次派人抹……杀”
江家老爷子抬手制止那人,“祭祀马上又要开幕,不必横生枝节,让所有人回来参加盛典,共同守护江家家宅,这件事我会另外安排别人,另外让阮家的人提前做好准备,爵儿用的上他们,也让他们家那女儿机灵一点,学会见机行事,女追男隔层纱不懂吗?”
“您还是想给阮家机会?”
“那女孩子血液对江家有用,联姻会让阮家觉得有利可图,他们会更加心甘情愿的交出下一个贡品。”他喟叹一声,饱含深情不疾不徐道:“他们近些年也不安分,到底是骨肉相连的亲生血脉,怎会没有抵制之情?心里怨恨不少了啊。”
那人嗤笑,不以为然种夹带鄙夷:“说到底至亲之人也比不过利益的诱惑,不记得多少年了,他们还是臣服在您的脚下,还是将家中女孩送进来抽血,江家许诺的好处也未曾拒绝过一次。”
“你这样说就不对了。”江老爷子摇摇头,右手手指抵在眉宇之间,寡淡至极:“他们拒绝也无济于事,在我江家找不到替代人的情况下,阮家一定不能消失。这是我江家的强权,不畏他们心中何种想法。”
“当然,这个世界上实力才是最最要的,猫想要老鼠什么时候死就将它玩到什么时候再吃掉就是。”那人狂妄道。
江家老爷子笑容渐深,不稍时便收敛颜色,想了想又道:“听说易家家主回来了,可有回复?”
“目前还没有,已经吩咐旗下媒体大肆宣传,这个时间网络上该风风火火流言满天飞了,狗仔们蹲他们家门口在吧。”
“好,你办事我素来放心。”说着说着江老爷子眉宇间染上不少忧愁:“希望这次祭祀顺顺利利,你带人去检查爵儿身体状况,让阮家特效药尽快投入实验阶段,我要江家子嗣在祭台上撑得时间更长更久。”
“我会催促他们,顺便给他们施加些压力。”
“去办事吧,不用在这里候着了。”
“好。”
晨曦铺洒世界,树梢上悬挂了类似冰霜的白色晶体,佣人将早餐陈列好,不仅把厅内卫生重新打扫一遍还更换了冬季系列的沙发外套。几位主人家早上七点准时准点苏醒,七点半跟商量过的一同出现在餐厅上。
“易少……家主、老夫人、白小姐……小公子……”
佣人们见一个喊一个,白茶微微颔首才落座,身上酒气经过一夜已经彻底消弭,她舔了舔稍稍干燥的嘴唇,眼睛往餐厅四周扫了扫,酒瓶被清理掉了。昨天说是庆祝易老夫人和易老爷子在一起520天的纪念日所以端上来两瓶82年拉菲和几小瓶伏特加……酒很醇香昂贵,醒酒后入口响起愈发馥郁丝滑,很难得遇,所以大家一高兴一碰杯就忘乎所以了。
她昨天醉的不重,可老夫人说什么都不愿意让人送他们离开,她总不能飘着回家,所以就留下来了。
老夫人咬了口三明治,取了半钥匙砂糖倒进纯牛奶里搅拌,“白茶,你要不要糖?”
白茶摇摇头。
“行,无糖无脂对身体好,但我不喜欢淡垮垮的味道。”
“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喜欢就好。”
“是啊。”她点头,扭头口吻比较恶劣:“易谦,把你手边鸡蛋给白茶剥一个,别光顾着自己吃。”她要种略带嫌弃:“难怪还是条单身狗,就你这眼力劲会有女孩子喜欢你才奇了怪了,你说对吧,白茶。”
白茶嘴啃三明治,抬了抬脑袋,嘴角勾着标准微笑:“易奶奶,您说的是。”
这时管家神色有异地进门,靠近易老爷子,约莫不是机密的事情,他说话声音不小:“外面有狗仔和记者在蹲,据说有人透露消息给媒体,说易家跟江家的联姻今天公布。有两个记者爬墙和家里佣人发生争执,隔着大门正在理论。”
“家主每次回来外界都保密着,谁会知道?”易家老夫人想都不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