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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走
    随后,短箭长了眼睛似的不断往她四肢上发射,白茶弯腰翻身、用刁钻的角度、不可思议的动作不断躲避,手上动作与身体动作相互配合,一次又一次的避免受伤。



    大概是觉得短箭没戏,没过一会儿对方便消停了。



    白茶这才终于可以换一口气,她额角头发都粘在脸上,身上血迹到处都是,眉宇之间升腾上来一股残暴戾气,眼眶血丝遍布微微泛红。她蓦然觉得这里就好像是个牢笼,还是个长满刺的牢笼,外面的人就是看戏的,可以随时伸出魔爪做点什么,而她无处可逃。



    想着她邪邪的笑了一声,又觉得开心,至少易谦拜托她的另外一件事办成功了。



    一张类似于渔民捕鱼时的网再一次从天上撒下来,当头而来她避无可避。



    白茶脸色变了变,眼帘微垂瞥见遍体鳞伤血肉模糊的右手,这张网就跟渔网一样,强行挣脱只能遍体鳞伤,但如果不挣扎是不是就算自投罗网?自寻死路?



    接近枯竭的元灵之力尽数汇聚在右手,她仰头看天怀着孤注一掷的心情直面往上冲,不畏不惧不躲不避…虽然也无法躲避。



    五指再一次接触到大网,网丝又细又密,对血液还有不可思议的吸引力。那些细丝电光火炮地勒紧肉里,有巨大重量一样狠狠往骨头里坠入挤压,血液涓涓流出,沿着细丝往四面八方缓缓流动,。因为血液不是一次性喷涌而出所以鲜艳夺目的血珠不会滴落只会一点一点的染红整个网面。



    白茶用力之间,有的地方肉被切割掉落!她右手手臂颤抖战栗,手背与面部青筋与血管暴凸,扭曲狰狞到不成样子,可即使如此也完全不敢放弃,一旦等那网自己落下来,她就算不被分割成很多块也会被抓住!后果都不堪设想!



    “啊啊啊啊啊啊!”疼痛刺激眼球,疼到最后都快没有感觉了,除了破开网离开的那份信念还能让她坚持不懈。



    “这次她应该破不开了。”戴着黑色高顶帽子的男人微微一笑说:“那可是九宫格网,意味着把人分割成九块,上一次是她灵力旺盛精力充沛,这一次必定束手无策。”



    其他人不可置否,都是一副“早就料到会是这个结果”“虽然有些诧异但也十分容易并不费心费神”的表情。



    老人也是一样,他抬起手杖敲了敲地下,“如果还活着就带去问话,如果死了处理掉就好。”



    其他人回“是。”,紧接着三言两语地总结:“早知道这么弱就不该启用大阵,委实有些浪费我们的精力,尤其是家主您。”



    其他人沉默不语,应该是很赞同的。



    老人很满意其他人有些刻意的阿谀奉承,他淡淡地开口了:“世间妖魔鬼怪敢闯入我江家的很少,所以每一个闯入的人我们都要严谨以待不可疏忽,这大阵耗费的材料巨大,可万无一失才是最好的。”



    “我们明白。”



    “明白我的苦心就好,时间越来越紧迫了,不能让别人发现异样,无端闯入的人必须死。”



    大家豪气云干的喊:“是!!”



    话音未落,有人傻眼了:“破了,九宫格网破了…人似乎跑了……”



    “什么?怎么可能呢?阵法还没有破开,人怎么可能逃走?你是不是看错了?”



    那人不满地反驳:“看错了什么?我们是通过看找到她的踪迹的吗?我们是用灵力感受到的,请问你现在感受到她的存在了吗?”



    “莫非她找到了阵眼?也就是这个阵法里唯一的漏洞?不可能啊不可能……”



    “她明明已经是强弩之末到底怎么破开……的,哪有那么容易?”头戴黑色高顶帽子的男人急迫了:“停止阵法,进去找赶紧进去找!找不到就全面搜索!受了那么多重的伤一定还在江家家宅之内!”忽然间意识到江家家主还在这里,他单膝跪地请罪:“家主,是属下无能,是属下疏忽大意才导致过失!”



    “去找!”老人面色铁青,比头戴高顶帽子的男人更加难看,他是首领,他刚刚的态度就属于自大,还是在属下面前暴露的,这令他非常没面子:“派人去找都去找!让祭台那边的人额外注意!今天找不到你们全都受罚!”



    “是,我们现在就去……”



    人们四散分开。



    “她受伤了有血,去把后院的那只猎狗找来!”



    “按照血迹,她似乎往祭台那边去了!大家多注意点那边!”



    “快去找,多派些人!”



    外院的人不会知道内院现在大部分人都是飞着走的,他们飞檐走壁像极了神话故事里的人物。



    “噗!”单手扶着墙壁,白茶忍无可忍地吐出一口血,她不知道咽下去多少次血了,浓郁的腥里带着咸味滑进喉咙流入胃里。她整个右手手臂还在流血,单说右手,上面的血肉几乎被剔除干净了,只剩下白森森肉眼可见的骨头,大概任何人看上一眼都会被吓得失魂丧胆不敢直视,夜晚还会做几个噩梦。



    “咳咳咳……”又是一股血涌上来,心胸闷地要命,忽然的她整只手臂连同手诡异地燃烧着红色火焰,似乎以血液为燃料在燃烧,但没有丝毫疼痛感,白茶惊讶地用手捂住,左手上粘的血液也开始燃烧,她愣了一下,内心虽然不安却毫无办法。



    不过没一会儿她苦笑起来,这种燃烧似乎也有一些好处,血迹在慢慢干涸了,她朝别处走动,地面上不会有血迹。



    背后破风声慢慢接近,她倾尽本能穿墙进入房屋,心中祈祷不会有人住在里面不会有人发现的。



    又是一阵咳嗽不可以抑制的溢出喉咙,她眼前混黑,所有物体的轮廓时不时模糊摇晃,剩余的体力撑不起沉重的身体,故而她摇摇欲坠左跌右撞。



    幸亏里面没人,只是离血迹太近并不安全。她心中思索着,又穿透几面墙壁她步履蹒跚地上了楼。



    真的是上天眷顾吧,中途一个人都没遇到,又或者这里就是个空置的楼阁。她心中稍微欢喜的想。



    一个飞扑闯进去,她准备无论对面是什么房间,哪怕是厨房哪怕是厕所她也要安安心心躺上一会儿,回复一点体力。



    可似乎不是,她扑到了一个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