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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了
    白茶坐在牛头旁边也听见这话,呆怔了下,垂眸不言不语,叫人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牛头扭头扫了她一眼,气息不稳的又开始数落她:“你看看你干的好事,我们一个个担心的茶饭不思神经衰竭,下次能在一声不吭了啊。”



    白只得茶颠头播脑,连连说是。一种老师和家长数落犯错小孩的感觉油然的生出来了,即无可奈何也无话可辨。



    “这还差不多。”看白茶不反驳不顶嘴的良好认错态度,牛头怄的气渐渐消弭一半,他接着给警察局打电话取消报案。把身份信息简单报告有说明情况,对面警察无情无绪公事公办的态度:“已经回家了?”



    “是的,她并非遇到什么危险,只是心情不好独自离开了,给我们留了纸条但打扫卫生时弄丢了,今晚刚刚到家。”



    “你是谁?她的档案上书写的是孤儿,你现在在她家?”警察使用电脑查找详尽资料,看到什么突然警惕起来,咄咄逼人道:“既然她在家,让她接听电话。”继而他偏头低声冲其他警察说:“有情况,找人定位!”



    牛头登时愣住,他忘记了自己现在是只“博美”,想了想,“我是她的…她的邻居。”他把手机递给白茶,“白茶,警察找你。”



    “喂?你好,你是白茶?真的回家了吗?”警察听到互动,连忙温柔可亲地问,生怕惊动了夜里风的心弦。



    “我是白茶,真的回家了。”



    “你旁边的人是?你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邻、邻居。”白茶照本宣科地说,不然她也解释不通拨打电话的人物,“我没有遇到什么危险,我现在在家很安全。”



    “你的行为有没有受到控制?是不是有人对你进行了人身威胁?如果是的话你就小心的咳嗽两声,我们好帮助你。”那警察努力的压低声音,白茶周围但凡吵闹一点又或者她没有集中注意力大概就听不到了。



    白茶笑了笑:“没有,我现在很安全。”莫名的她觉得喉咙有些痒,也许是警察的话让人兀自不自在了,努力忍住。



    定位结果出来了,警察同伴用手比了个ok表示没问题,他松了一口气:“既然安全的话,一会儿拍张您的自拍照发送过来可以吗?”



    白茶说好,挂断电话后她没忍住咳嗽了两声,然后对准自己拍了张自拍照发送过去,又再次把手机递给牛头。牛头业务娴熟地拨打给她一天三问的辅导员。



    “回来了?”对面也表示了惊喜,“回来了就好,人没有事吧?”



    “没有事,心情不好出去走了走,留了张纸条但被我打扫卫生时候给弄丢了。”



    “行,你告诉她,明天来学校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好。”



    白茶突然心情有些沉重,甚至有点生无可恋,有些后悔单枪匹马不打招呼的离开了,如今想来她考虑的似乎非常不周全,甚至于是鲁莽、愚蠢,烂摊子莫名其妙地留下了一堆。



    最后牛头跟易家那边打电话给易茶报平安。



    “好的好的,是现在告诉小公子吗?”佣人接听的,声音带着浓厚的唔哝睡意。



    “现在吧,麻烦你们了。”牛头说。



    “不麻烦不麻烦,老夫人也交代过,一有消息立刻跟她汇报。”佣人不好意思的说:“那白小姐有遇到困难吗?是这样的,一会儿老夫人问起来我好具体交代。”



    “并未遇到什么困难,她一切安好。”牛头说。



    “好的好的,那我这便去知乎老夫人一声。”



    牛头嗯了一声,挂断电话后他看出了白茶深深自责和不自在,哼了哼刻意扭开头不去关注。有些人就是要给些教训的,不然不会长记性。马面左右看看,沉默不语地去冰箱给白茶拿了一瓶纯牛奶还有几片全麦三明治,“吃点东西。”



    白茶看看他,默默无声地伸手接过,然后用牙齿撕咬着打开包装往嘴里喂,吃完了肚皮有五分饱的感觉,她把垃圾扔进垃圾桶里,冲着静谧无声的房间说话:“对不起。”



    “错在哪里?”牛头说。



    白茶几乎不假思索,“不该骄傲自大,不该私自离开隐瞒不说。”



    “还有呢?”



    “还有…还有……还有……我不该…不该……”白茶苦苦思索,实在不知道还有什么可指责的。



    “你不该不信任我们。”牛头蓦然说道,他目光沉沉的直视白茶,两只眸中漆黑漆黑的雾气在翻涌滚动,紊乱极了。



    “我没有不信任你们。”白茶回的斩钉截铁毫不犹豫。



    “可你什么事都不跟我们说,你从来不与我们商量,你一直以来独立独行单枪匹马的往前冲,既不顾忌背后的朋友伙伴也不顾及前面的熔炉和冰山,说的好听叫孤军奋战英勇无畏,难听的应该是你压根儿不认为自己有可以把背后交付的朋友吧?”牛头狠狠心,不去看白茶手背上严重的伤口,免得他心疼。



    “没有,我没有这种想法。”白茶嘴唇颤抖,突然间觉得心口难受,被误会的委屈跟潮水似的一层更比一层高地碾压而来:“我只是、只是习惯了这种方式,我以为我处理好了就不会给你们带来麻烦……”



    马面不忍心地拿手戳了戳牛头的后背,挤眉弄眼的暗示他别搞得这么庄重,气氛别弄的如此冷凝、兴师问罪似的。



    牛头面不改色给抖落开了,“可现实不是这样的,大家非常操心。”



    事实摆在眼前,白茶根本没法反驳,低头不语许久许久,“那我以后…我以后会跟你们报备,努力改变这个习惯。”



    “你保证?”



    叹口气,“唉我保证我保证。”想了想觉得仍旧有必要解释一番:“我真没不信任你们,我做事独来独往随心所欲惯了,想做什么便毫无后顾之忧的去做了,我当时以为一夜就归,谁晓得意外来的防不胜防。”



    牛头特高冷的嗯了声,算是接受了这个解释,“知错就改就行。”他扯了扯嘴角,眼神贼傲娇,还有种阴谋得逞后贱兮兮的那种感觉:“那现在咱们说说你去了那里吧,你说了绝不隐瞒,一定要好好交代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