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怎么搞？微型潜水器可没办法把人弄上来。”
金心瑶牙齿咬住嘴唇，“不慌不慌，神的生命没这么容易被终结吧？等我十分钟，我要去联系一个人。”
“已经四十分钟了，不让微信潜水器上来吗？”
“不碍事，它能水下作业一个小时，待一个小时我迅速让它上来，那时候消耗的是它的备用能源，完全足够。”
“哦。”
这次水下作业她切断了与总部的联系，所以一番对话没有人能听见。她去了船尾让员工退下，确定周围无人时她给金老——她师父打了电话，嗓音都在颤抖，“师、师父，你能不能联系冥界的人问问冥王是否安好？”
“发生什么事了吗？”对面平静如水特别能安宁人心。
“冥王遇到一点危险……”随后她一五一十地告知，“我不确定她的生命力是否健在，如果…真的出了问题，冥界岂会善罢甘休？那个人清醒过来后也不会善罢甘休，我还记得那封信上面的威胁……”
“应该没事。”对面静静听了，“如果冥王生命力真的出现波动，阎王此时该带着人来登门拜访兴师问罪了，他们决不会如此平静无异，冥界等待的时间比我们悠久多了，不用担心过度。”
“但愿如此，那我尽快解决这边的问题把冥王带上来。”
“快去吧，有什么需要尽管告诉我和你师兄，我们这边帮你准备齐全。”
“好，有劳师父了。”
挂断后她不断地深呼吸，把心跳压制到非常平缓低沉地程度，回到船舱她跟着几人道：“下去两个人用诱饵捕抓标本，今晚送到研究室，明早我们开始销毁计划，刻不容缓。”
“这么急促？”代号·红红翻了个身坐起来，游艇的一片地方被他们铺上了厚厚的毛毯，还用粉色遮风罩给罩起来了。
“对，等待的时间越长这群鱼觅食的范围就越大，这片水域有两种几乎灭绝的濒危动物，为了保护生物多样性，海洋生物局的局长多次催促施压，而且我们也发现了源头，不能等待了。”
“已经知道源头了？”代号·打手也问。他们没兴趣知根究底去掰弄技术性的机械，所以躺在这里晒太阳，临时享受生活。
“对，一个被人投放的男人，哦不…他不是人，我也不清楚他是什么物种，等到鱼群销毁就开始打捞计划。”金心瑶面不改色毫不心虚地回答，与此同时睇了鱼阳一眼睛，示意他别乱说话。
有人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反正他们行动所需要的信息都是固定人员代为告知的，大家司空见惯习以为常，并没有不适应这种口口相传的模式。
“你们谁下去？”
“你之前买的肉就是饵料？”
“对。”员工把两大块五花肉拿过来，上头用绳子捆绑着，“你们试试用这个能不能把鱼钓上来，它们的视线似乎不灵敏，我猜测对温度、气味可能要灵敏些，希望能有用途，你们谁想下去？”
“我和红红吧，他们两个下水要潜水服和氧气罐，忒的麻烦。”
金心瑶点头说“好”，挥手让员工把省览系在他们腰身上，随后给了一个防水通讯器：“发生意外立刻呼叫，我们会尽快拉你们上来。”
知晓方位，这次比上次速度要快上许多，太阳落山时金卯打了电话告知研究结果，“用了将近二十种材料，鱼最终死在水银里，但那个时候鱼本就精疲力尽，不能排除其他原因，所以需要重复验证。”言外之意便是需要标本。
金心瑶已经猜测到这个结果，她正平心静气等待水下人的结果，“稍等一下，我们这边正在采集标本。”顿了顿她又问：“水银的可能性大吗？”
“很大，高达百分之六十。”
“那你能不能开始联系水银制造厂？这边发生了点意外，需要尽快销毁鱼类，越快越好。”
“可以。加密的九宫格网运送过去了吗？据说深达四十米。”
“还没有，大概明早才能抵达，说是有近百人赶制。”金心瑶想到了之前接到了通话，倒是不慎在意，“我们勘测了水下鱼的聚拢范围，所以九宫格网需要加长才能达到目的。”
“需要我过去吗？”
“不了，我这边可以搞定，师兄您还是在局内帮我斡旋，背后凉飕飕的我始终无法安心，谁晓得副局长会不会临时给我使个绊子？我怕的很。”
“别贫嘴滑舌，副局长对上你也要掂量掂量的。”
“嗨，前几天他不就坑的我自掏腰包给局里补充了一批设备，这钱总有一天我要坑回来的。”想起这件事，金心瑶不免气地哼哼，觉得意难平，“对了师兄，我觉得这个时机也正好把外编人员都集中起来，早年那些归隐山林、不愿出山还拿着名分的老骨头是不是也该挖出来了？”
“你说暗地里的？”
“对啊，上一次夺权的事态不可谓不严重，也该引起我们的重视。”
“这事儿我会跟我爹商量。”
“那些总是消失的无影无踪，既联系不到也找不到他们行事记录，总归让人心中不安。”金心瑶沉吟稍时说：“我上次销毁档案唯独没有销毁那些人的，大概一二十个，人数众多，基本每隔几十年就有一个销声匿迹不知死活的，我怕他们聚集起来伺机筹谋了什么。当然了，师父心中定然有数，我也许是吃了萝卜操蛋心。”
“不用妄加菲薄，你说的这个我爹曾经跟我说过。”
“看来不容乐观啊。”
“总有一些没被及时清理的蛛丝马迹，你既然说了可有什么想法？”他沉声问道。
“副局长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外编人员由于行动自由和身份不限，确实是鱼龙混杂乱七八糟，大概需要彻查并稍作清理吧。”金心瑶抿着嘴唇：“不如我们稍微放纵一下事态的发展，躲在暗处静观其变伺机而动，说不定让副局长误打误撞弄出来东西来。”
“我跟我爹说一声。”
“行，这只是我灵光一现的想法，肯定不算成熟，你们先商量着，我把眼前事儿先办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