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见我师兄说闭嘴？怎么翅膀硬了呀？要离开他单飞？你离开他还飞得起来吗？”金心瑶啧啧两声。
顾飞飞起一脚踹去，“你才要闭嘴，他是跟你说。”
金心瑶头一偏轻而易举地躲避开：“哇艹，你什么时候这么无能下作？竟然要对我大打出手？你果真跟局里传闻的那个魔头顾飞甚是匹配。”
“我要是魔头我现在就应该二话不说掐死你。”
“你掐的死我吗？我师兄还在这里，掐死我你就跟他完了，直接说拜拜吧！”
“我跟他是友情！”顾飞大吼一声。
金心瑶手一抖，煞有介事等看了看他们两个，“我又没说你们不是友情，咋滴还需要你特意解释？欲盖弥彰心虚呢？”
“你闭嘴！”顾飞瞬间炸毛。
“你闭嘴！”金卯跟他同时说话。
“哟呵……”金心瑶笑嘻嘻的吹起了口哨，眼睛眯成了弯弯的漂亮月牙。
金卯深深的吸了两口气，略带责备地瞅了瞅顾飞：“不许再跟她吵了，我头疼。”
“谁让你熬夜的？大半夜的还要调吊水，城里城外的凑合。”顾飞不假思索地说，说了一半才发现他口气有些重，赶忙压低嗓门儿，“你这是身体疲惫需要休息，走吧走吧，把你手上那一头安置好了我们就回家。”
“话说你们俩现在住一起了？这节奏还挺快的。”
金卯咬牙切齿：“……你关注点能不能正常一点。”
“哦，我记得京都内有诸多产业需要水银，你怎么会城里城外的到处凑合？”
“哪有那么简单。”顾飞说：“水银有剧毒，光是皮肤接触时间长了就会中毒，那些厂家囤积的量十分有限，就算我们拿到合理的购买证件，他们也要权衡生产线上的利弊。一比较下来，每个厂家所能拿出的仅有一点点，从别处调用时间压根不够。”
“辛苦师兄帮我收拾这个烂摊子。”金心瑶诚心诚意地说。
“这不算你的烂摊子，是大家的，谁来都必须要做到。”金卯摆摆手，他们进入了一个医疗观察室，跟之前白茶治疗时那个房间一模一样，用于病危科的。
把白茶给扔到手术台上躺着，他们面面相觑，茂名都有种束手无策的感觉。
“现在怎么办？怎么把她弄醒？”金心瑶从角落里倒了一杯水，边滋润喉咙边说。
“这根线连接那里？”顾飞捞起那根编织的红线。
“连接在一个傀儡身上，哎…反正不是人我也不知道他是和什么东西，就叫他傀儡吧，也许就是傀儡也说不定。”
“那傀儡现在在哪里？”金卯自动默认了傀儡这个代名词。
“大约在河里吧，反正我们上来的时候他还在水下。”
“那还要将它打捞起来是么？”
“那东西看起来阴森恐怖的，未必需要打捞，说不定它自己就来了呢。”金心瑶漫不经心的说，“她身边就那个傀儡，不是傀儡搞的鬼我都不相信。”
“那…这根线是不是要给弄断才好？”顾飞若有所思的说。
“别急别急，先去查查资料吧，弄清楚到底是什么再动手，她的身份特殊，出了意外我们又担待不起，别做这么冒险的事儿。”金心瑶制止了他。
顾飞撇撇嘴冷哼：“看不出来你还挺谨慎小心的？”
“我又不跟某人一样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做起什么事儿来像一条疯狗理智全无。”金心瑶立刻给他怼回去。
“呵——，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这是说你的吧，提起我顾飞，谁敢说我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他们敢仗义执言说真话吗？怕不是想被你咔嚓一声扭掉脖子，然后弃尸荒野尸骨无存了。”
“你…你强词夺理。”
“分明是你无话可说。”
“你们俩给我闭嘴！！！”金卯手背上的青筋都在跳动，恨不得起来一人一脚给踹飞了，免得耳边不清静。
“哼——”
“哼！！！”
“幼稚鬼——”
“无聊鬼！！！”
金卯：“再说一句你们俩今晚去面壁室呆着！”
“师兄，傀儡来了。”金心瑶忽然道，只见得门口进来了一个男人，他扶在门框上像在喘息休整，眼眶里晶莹剔透流光溢彩的漂亮琉璃珠外突，他的嘴巴就是布条撕裂的口子，左上右下歪歪扭扭，光滑的面庞没有鼻子，衣衫褴褛身体上千疮百孔尤为可怖。
第一眼看去，金卯当即大吃一惊，“这个就是傀儡？”
金心瑶连连点头，“对啊，来的比我想象中快多了，我还以为那样的湍流他一时半会儿都没法上岸呢，等到他拖着这副破烂身体回来已经明后两天吧。”
“这东西有点危险。”顾飞根据自己的直觉判断：“气息非常诡异，有种腐朽的味道。”
“你也感觉到了啊。”金心瑶难得的没有反驳他，“他这个气息令人特别不舒服，贼奇怪了又有些说不上来。”
“我们就这样置之不理？不如先试试把这红线弄断双方的反应吧。”金卯沉吟一会儿建议道。
“我都行，反正发现不对咱们松手就是。”
“我也行。”
金心瑶自觉的让路，金卯和顾飞一人站在一边，同时去拉扯，金心瑶非常自觉的担当观察任务。
两边全部死气沉沉一动不动，男人还是扶在门框上，有些像去山里种田种地的劳苦人民回来后扶在门框上注意的模样，白茶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双眼紧阖毫无反应，“不如试试给它斩断吧。”
闻言，顾飞右手一勾从他上衣下摆里面掏出一把泛着白光的刀，一看就是非常锋利尖锐的。
金心瑶咬着嘴唇，心想要不要让这丫的上危险名单，随手搞出一把刀，嗯…杀人的可能性很大，需要作为备案的。
“亢！”他往上一样卖力地砍去，编织的红色颤抖了几下子毫无损伤。
金心瑶摸着下巴，哦…原来是个肾虚的，恍惚间get到一点基情，“你力气是不是用的不够？莫非外强中干使不上劲？”
“金心瑶！我是不是外强中干你要不要来试试？”他危险地看着口无遮拦的某人。
“……”金心瑶眨巴眨巴着眼睛，“不用不用了，兄弟你眼前事儿重要，不用管我也不要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