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缉毒(二)
    “易少,请往这边走。”保镖又在引路。



    “那教堂之中没有洗手间?”易谦脸上带了点疑惑不解,他的两个人还被放在里头,应该是防备着的。



    “真是抱歉,没有,洗手间让我们老板给拆卸了,里面堆积了闲杂物品。”那人低头说。



    “哦。”又拐了一个弯,上了两层楼,保镖把人送到洗手间门口,“易少,请您放心,里面经过了清理,不会有人打扰您。”



    “嗯。”



    他进去,是私人厕所,浴室在外厕所在内,整个房间非常安静,保镖为了保持尊重离的很远,大抵是对自己的防御措施也充满了自信。



    他拉开了浴帘,没人,又打开了厕所的门,仍旧没人,想了想把玻璃窗打开,然后坐在浴室的浴盆边缘,等了大概一分钟,外边玻璃窗被敲响。



    他勾了勾唇角,靠在玻璃窗侧面墙壁上看了看,一根麻绳下面吊着石头和一张纸条,他悄无声息的用小拇指勾了过来,上面的人似乎有所感觉,绳子稍稍拉长了些,他解开,里头空白一片。



    好吧,很有苏邴原的风格,某人习惯性的在纸片上留白,以前他们玩游戏,在纸片上写惩罚条件,某人空白;路过的女生问他要电话号码,他能卷起来郑重其事的给别人,里面空白一片;他们警察决定对于案件要求写感受,他也能空白……有这习惯的他只认识苏邴原一人。



    从裤兜里掏出一支笔,唰唰的写了几行字,而后捆绑上去并拽了三下绳子作为信号,绳子很快被扯拽上去,易谦关闭窗户冲了水若无其事地出门,“走吧。”



    “嗯。”



    保镖原路把人送回去。



    那厢,余老板接了电话。



    “老板,楼上楼下两层都被清空了,确定他没有接触任何人,也没有任何人意图接近他。”



    “没有任何异样?”



    “没有,我们全程盯着他,没让他与任何人接触,路上遇到的人被我们全程监视,也没有特殊情况。”



    “好。”余老板挂掉电话,若有所思的勾了勾嘴角,挥了挥手,“余五,你说他是在装模作样还是真心诚意的?”



    “老板,马上就要签约了,现在考虑同伙没有什么意义。”黑暗中又走出一个男人,跟余四几乎一模一样,除了脸上那个疤痕,他们应该是孪生双胞胎。



    “也对,看来是要成了,等这一笔到账,我好好给兄弟们加薪。”余老板眉飞色舞起来,“今天过后,大家提心吊胆的心情可以稍微放松一点,咱们有人帮忙了。”!



    “恭喜老板。”余五真心诚意地祝贺。



    “现在早了些,等我们真正走到那一步,你再说不迟。”余老板又喝了一口酒,咋了咋舌,“经过千锤百炼的酒味道真是格外醇香,也不枉我费尽心思的筹谋一番了。”他右手的手指头跟弹钢琴的人一样在空气中抖动,“不要放松警惕,机警灵敏一下,另外我听吴鑫说他来北华城去了别的地方,仔细去查,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儿都查出来。”



    “吴鑫跟我交代了,他去了易家旗下的会所和一家咖啡店,行踪已经在核实了。”



    “尽快,我不喜欢留着不确定因素,往往那些不确定因素,尽量在千钧一发之际发挥作用,还往往是反作用。”



    “明白,我现在叫人去督促,一定查出来。”



    “行,你先下去吧,他人快回来了,若是知道背地里待了这么多人,会怒发冲冠的吧?有血性的年轻人,我不是很想挑战他的底线。”



    “是,我会在暗地里保护您地安全。”余五鞠躬后退。



    大门被两侧之人推开,易谦进入,没有意外地看见了红酒,端起来微微摇晃:“这是对胜利前夕的庆祝?”



    “易少觉得是那就是。”



    他重新坐了下来,抽出纸和笔,“这个利润有沉浮吧?”



    “有。”



    “你想按什么价给我?”易谦不紧不慢的靠在背后,视线在杯中鲜红色红酒上长久的停留。



    他咬住嘴唇拧眉思考,“这个啊…要看最近的市场,一直以来我们的售卖方式就是看市场的需求量。”他似乎在苦苦思索,很是愁恼,“关于最近市场的需求量,易少有没有了解过?”



    “当然,我是商人,商人的无利不起早是众所周知的。”易谦说,看着余老板的神色略微不对,他眸底带上了一点讥讽的嘲弄,“不过,最近的市场价降低了,你们不好行动。”



    “……并没有那么窘迫。”余老板咳嗽了两声说。



    “这是当然,不然我能看上这个市场吗?”



    “易少年少轻狂我能理解,别大言不惭,我听着怪不舒服的。”余老板迷之微笑,说不清喜怒哀乐。



    “我这是在称赞,因为这个市场很有前途和利润,不然我不会加入进来的。”



    “也是,不论是商人还是平民都喜欢暴利。”他点头,“平均价如何?毕竟是第一次合作,你让步我也让,下一次合作更加愉快嘛。”



    “平均价?几年之内的平均价?”



    “五年。”



    “不行。”易谦直接摇头拒绝,“据我调查,这五年之内价钱都在发生波澜,而四年前和三年前这之间的价位飙升最快,近两年又在下降,你这么搞,我很亏的。”



    “易少对这个行业看来了解颇深。”余老板说,被戳破了也没任何尴尬,“这些数据每年都被咱们这些人销毁,你从哪里知道的?”



    “每年而已,不是说明当年还在吗?”易谦淡淡的。



    “看来是多年前就注意到了。”余老板的心又放下了一点点,“行,那您的意愿呢?”



    “按照近两年的平均价。”



    “不行,太低了。”余老板不加思索的拒绝,“近两年一直在下降。”



    “但下降的幅度非常低,只相差零点零几而已。”



    “那也不行,我就没卖过这么低的价钱,您不能因为想要吃肉就留给我清汤寡水。”他面沉如水。



    “余老板,我竟然能知道价钱,就会计算利润,你让一口无关紧要的利润给我,大家和气生财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