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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药
    “不可能的…不可能…我不会死掉的,我的理想……”那位仁兄显然接受不了,浑身颤抖捂面抽泣的厉害,白茶心烦意乱地离开。所有心愿未了的人类死亡后都是这副不可置信无法甘心的模样吗?



    出了太平间她显身在一楼正常楼梯旁,望了望绿色安全指示灯指示的离开方向又望了望电梯,踌躇片刻后上了电梯。



    新更换的保镖见她笑容明媚地点点头,推门进去,床上病人疲惫不堪地倚靠床头,眉心紧紧锁住,旁边输液器被护士挪移,双目闭合不清楚是不是熟睡了,



    听见一丁点动静,易谦头歪了歪,嗓音嘶哑,每说一句嗓门撕裂般火辣辣的疼痛难受,“谁?”因为外面有保镖守护,他倒没特别警惕敌视。



    “还没睡?”vip嘛毕竟有vip的道理,房间不仅宽阔、用具齐全,还设置有两个家属房间。她取出药包放在手上,灵力包裹药草,瞬间粉碎成细末,继而倒入杯中添加沸水。



    听言,他眼中的惊喜一闪而逝,面上不露声色:“找我有什么事吗?”



    沸水在杯中剧烈沸腾,两种药材有效融合,看起来无色无味,白茶居高临下耐心十足地等待着,“嗯,给你取了一点药,试试能不能恢复视力吧。”



    易谦将所有声音都听入耳朵,“你在煎药?”



    白茶嗯了一声。



    “你刚刚出去一趟是去取药了吗?”他心里美滋滋得直冒泡泡,笑容逐渐遮掩不住。



    这是一句废话,不去取它能凭空降落?白茶心说,面上不冷不热又嗯了一声。



    他嘴角笑容怎么都无法遮掩了,渐渐咧开,想到什么咳嗽一声:“咳咳咳……现在是不是很晚了?”



    白茶望了望房间里悬挂钟表,“十一点。”杯中白色水汽成团成团升腾而起,里面水色不经意间开始改变,由透明白色形成乳白色,一股清清凉凉沁人心脾的香味往四面八方弥散,等他不再变色,白茶挥手散去元灵,拿着杯子递给易谦手边,“喝下,这种药效期效极快,三天以内既见分晓。”



    他双手捂住,水杯是双层隔绝一定温度的,故而不会烫手,暖意让他全身心地开心,“十一点非常晚了,你要不要在这里住下?”生怕白茶误会什么,“我记得这房间里有两个家属房间……你不要误会。”



    “我回去。”白茶充耳不闻,也没他想的那么多,易茶还在家中呢。



    这时,一个女医护人员进来,她拿了一瓶白色封面药膏,瞧见白茶笑容满面地迎上去并不容拒绝地递出药膏,“白小姐,这是烫伤软膏,每隔三个小时建议涂抹一遍。”继而她冲白茶挤眉弄眼,一副给人制造氛围制造条件的模样,说完后一溜烟跑掉了。



    白茶拿着药膏没任何作为。



    易谦噙着笑意,十分的“善解人意通情达理”:“你给我,我自己来涂抹吧。”说话时,他动了动受伤的右手,面部一阵轻微抽搐,疼的龇牙咧嘴。



    白茶低头拿着药膏:“……”



    “没关系,我把药喝完自己来,两只手会方便一些。”说完后喝了一口,一阵苦味从舌尖蔓延到胃里,居然比黄连还要苦涩!一瞬间面部抽搐的更加厉害更加真实,他险些要吐出来。不过,大男人喝药怕苦算怎么回事?忍了忍,强行咽了下去,期间呛了一口气,苦味更加肆虐,刹那间整张脸都要绿了。



    “怎么了?很难喝吗?”白茶瞥了他一眼睛,那张表情写满了一言难尽无法言说。



    “……没有。”



    “哦,我怎么感觉你在说谎呢?”白茶淡淡道,没人瞧见的地方她笑意融融。孟婆给他的药包上写了药材基本属性,两种药材特别标记“味苦”两字。



    “没有,这个味道……很好,喝起来…还不错。”他咬牙切齿,说着为了证明似的又灌下一口,苦味比上一口更加浓郁,比他喝的最苦的咖啡更加苦涩,现在肚肠和浑身血脉都仿佛冒着苦涩的泡泡,手指发麻:“这是什么药材?”他转移话题来着。



    “仙界药材,多年前的了,我回冥界出来的。”



    他默不作声的松了一口气:“嗯。”



    一口一口的喝,他几乎喝了十多分钟,那张脸绿的令人恐惧,黑的尤为可怕。真的苦,他不是怕苦,而是这东西苦涩的压根儿无法下咽、无法直视。



    “这个药真的很好喝?我怎么看你的表情有点奇怪?”白茶接过水杯,似笑非笑似疑非疑地问道。



    他慌里慌张的收敛表情并管理了一番表情,想要水漱口也不知怎么开口,害怕自己暴露怕苦的事实,喉咙里、嘴里、唇齿之间到处都是苦味,咬了咬牙齿:“没有很奇怪,你把药膏给我,我自己涂抹。”



    “哦。”白茶给他。



    易谦左手空出来,去解开右手覆盖的纱布,他整个右手被纱布层层包裹覆盖,上面两个白色布条粘贴。



    摸索着撕开,可第二条他掰弄了半天也无法找的,用他打磨的圆润而精致的指甲四处抠了抠,有谁用力不稳当,嘴角一起抽搐。



    白茶看了两眼,心思动了动,抬手抓住他因为烦躁而不知轻重不知所措的左手,“我来帮你,像你这么弄下去手都要废掉了。”



    他双目微抬,连连点头,等待已久似的,“嗯嗯,你来你来。”



    开始动手白茶:“……”怎么闻到了阴谋的味道?还非常强烈的那种。



    “哦对了,刚刚医生是不是说过每隔三个小时就要重新涂抹?”乖乖的伸出右手,任由白茶自行处理,他跟个任人摆布的玩偶一样,说抬手一定抬手,说放下立刻放下。



    “嗯。”白茶很顺利的给他解开纱布,烫起的水泡全部被刺破,白色皮肉挂在手上,乍一看像极了上了年龄皱纹布满的老人皮肤,她指腹沾了些许药膏轻轻涂抹在他肌肤上面。



    指腹与药膏都是冰冷的,对火辣辣的伤口极有镇定作用,他享受着:“是不是非常吓人?”



    “还好,医生说不会留下疤痕,所以你不必担心丑陋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