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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二)
    什么情况?她心里七上八下、剪不乱理还乱的麻绳从天而降,把他框在其中无法挣脱。



    “好些了吗?”他眸光深深沉沉,里面的光影明灭不定。



    白茶觉得没办法继续装睡了,“蹭”的声做起来,床榻支呀一声,震了震,摸了摸鼻尖眼神飘忽不定,欲盖弥彰般的大声道:“当然没事!”她脖子和耳垂通红通红,鲜红欲滴。



    易谦眼角的将一切印入眼底,理智让他没忘记自己“眼瞎”,“要继续睡会儿吗?”



    “不了不了。”白茶摇摇头,扭了扭身体远离易谦,“咳咳咳…刚刚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不许记住。”



    “为什么?”他怔了怔不明所以地摸了摸自己脑门,瞳仁深处尽是戏谑,暖意融融,“不就是哭了一场吗?又不丢人。”



    “怎么不丢人?”白茶脱口而出,“我是神我怎么可以流泪?”



    “神只是一个身份,不是属于你的定义,你叫白茶,姓白名茶,是我的妻子啊。”他左手准确无误地抓住白茶手腕,白茶来不及躲避,一个不稳直接撞击到他怀里,“你记住,你以前不是神过的很好很好,如今有神的身份加诸于身你要活得更好才对,人都知道不拘泥于现有规则,不拘泥于众口铄金,你难道还堕落了不成?”



    白茶挣了挣,轻而易举的睁开,她双腿盘坐在易谦跟跟前,“你在给我说教?”



    “谁让你那么糊涂?糊涂到纠结这些有的没的。”他躺下了,双眼迷迷糊糊,好似感叹:“白茶,你连自己的感情都搞不清楚的话,心中不会觉得空旷吗?”



    “并没有。”白茶摇摇头,她确实没有这种感觉。



    “那说明你对这个世界有牵挂。”易谦闭上眼睛说,“我帮你分析分析?”



    “你说。”我看你能不能说出一朵花出来,白茶好整以暇地坐着,她也发现了自己感情的混乱程度,剪不清理还乱说的都是轻的,大多数时候她相互矛盾左右不明,有东西拨乱了她的心弦,偶尔令她做些蠢事……



    “在我受伤之际你为什么要来?”



    关于这点白茶想都没想:“你我还有契约在身,保护你的安全是我的职责所在。”



    就猜到是这样的理由,易谦并不失望,“那你第一时间感受到时的心理反应是什么?”



    “心理反应?”白茶仰着头回想了一会儿,没再说话。她当时心跳如雷大脑一片空白,瞧见反射地跑路,连同那三个保镖会不会胡思乱想都顾不得了,当时好像只有一个念头——易谦出事了,要去救他!必须去救他!“你继续,我当时没想什么。”



    “行,见到我时你的想法呢?”



    “我……”白茶心脏狂跳,有一种呼之欲出的答案逼近他的心神。大火熊熊燃烧,她跳进去后惊慌失措的沿着元灵吸引方向走动,凡掉下来的火焰被他一掌拍飞,看到易谦时她第一时间感受到呼吸力道,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愤怒争先恐后有上心头,要去杀了幕后主使的强烈愿望何其庞大?要不是易谦身处危险之中,治疗时间越晚危险程度越大,她哪里会轻易离开?



    “有没有心疼?有没有愤怒?”他慢慢的睁开眼睛,左手抓住白茶的手腕,“你把一切都表现的如此明显,你其实拒绝不了我的,明明呼之欲出的答案,你总不愿接受,”



    “我…呼之欲出的答案是什么?”白茶固执地问,微微梗着脖子,有点死鸭子嘴硬的姿态。



    “你喜欢我。”他捏了捏白茶的手,“我也喜欢你,你心悦我,我也心悦你。”



    “你手在乱动什么?”白茶被“呼之欲出”的答案整的眼红心跳,迫不及待的转移话题。



    “你手好软。”他眯起眼睛说。



    白茶:“……”你耳聋听不见我说什么是不是?耳朵尖愈发红润,脖子殷红殷红,“不要转移话题。”



    他点点头,手腕用力一下子把白茶拉着撞上他的胸膛,他疼的咧嘴,嘴唇却紧紧贴上白茶脸颊,“你脸颊也很软,我很喜欢。”



    白茶:“……”你到底在干嘛?白茶,你脑袋糊住了吗?深吸一口气,开口时结结巴巴,“易谦,你、你被什么上身了吗?还是…说……”



    “没有。”他冲着白茶颈脖吹了一口气,“你的反应好可爱,我好喜欢。”



    白茶:“……”这是在耍流氓对不对?这一定是在耍流氓,双手撑住某人坚硬的胸膛,“你、你给我放开,流、流氓!你、你再给我动手动脚,我卸了你双手双脚。”



    “我只是想跟你说话。”他瞬间委屈了,“我眼睛看不见,碰到你敏感的地方怪我咯?我我是故意的……”



    “……”所以说怪我?你眼睛有问题就可以得到原谅?不由得哭笑不得,“赶紧给我松开!”



    “不要。”他桃花眼里两点灵光闪烁,手抓的更紧了,厚颜无耻地说:“你说你喜欢我,你说我就放开你,快一点,反正刚刚你没有反驳,那就说明你也觉得我说的是对的……”



    “……”贪得无厌得寸入尺,手掌猛地捂住他的嘴巴,“不许说,我不喜欢你…不喜欢……呜呜……”



    她的嘴巴被另一双手捂住了,她身下之人目光沉沉尤为认真,“不要说这样的话,如果不是由衷而发的话,我会认真的,本来就觉得很难靠近你了……”



    白茶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木然地点点头,“房…铠…沃…”



    话没说完忽然瞪大眼睛,他身下之人在放开她嘴巴的同时居然不要脸的把双手伸到她脑后,往下一压,情急之下她就松了手,两个人的嘴唇碰撞到一起。



    血腥味在嘴里蔓延,嘴唇柔软内壁被牙齿磕出了血。



    易谦似乎也因为震惊而瞪大了眼睛。



    良久后白茶猛然坐起,火急火燎地拿袖口擦了擦嘴巴:“你你你……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他臭不要脸地伸出舌头舔舔嘴唇,薄唇殷红饱满,在他的撩人动作和那张脸的衬托之下很是诱惑人心,像是在回味刚刚的味道,无辜道:“……刚刚那是个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