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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委屈屈地魔君
    “茶茶~”



    白茶正在橘色烛火下看竹简,坐姿端正脊背直挺,长发披散,有两缕搭拉在她胸前,她偶尔会伸出空闲的手往后顺一顺,专心致志,不为旁事扰乱。



    于是易谦又叫了一声:“茶茶。”一句话就那么两个字,但就那么两个字他仍说的百转千回,蜂蜜般的甜。



    白茶这才听见抬了头,刚刚以为是幻听呢,看他整个一大只悠哉悠哉慵懒落拓,华丽衣袍随他走动而荡漾,一张脸风光旖旎绝美不凡,眼中漾满了涟漪,跟昨天他情到深处非是逼着她睁开眼睛时所看到的一模一样,放下疼痛从全身心蔓延开,警惕心骤然升腾而起,冷冷清清道:“嗯,解开了?谁帮了你们?”



    辰殷脸色微变,三步并作两步靠近她,说:“难道不是茶茶帮我们的吗?”



    从里面听出了委屈之意,白茶心道:“原来以为是我解开的吗?”手中的简书一时半会下不去手了,强忍着自己把注意力放在当下,低头道:“我看东西看得忘记了,估计是孟婆帮你们解开。”



    易谦哦了声又说:“茶茶,你在看什么?我来了你还在看,莫非是不想看见我?”



    想起身上隐隐约约的痛楚和走路不太听使唤的双腿,白茶心道现在的确不是很想看见你,床下是君子床上是流氓,还是不知节制的老流氓。揉着太阳穴和和气气道:“没有,我这些书还没看完不便分心,你去做你自己的事情吧,明早我们要集合去人间,注意早些休息。”



    他嘴角原本噙着暖笑,这会儿一点一点溃散一点一点皲裂,皱着眉头纠结不已道:“茶茶,你是不是在赶我走?”



    白茶叫他进来来后本就无心在简书上的,所以目光一半给了简书一半给了他,这会儿略微坐不住了,抬头无奈道:“没有,正看到的关键地方,不想被人打扰。”



    他立刻收敛了沮丧表情,踱步到白茶背后,俯身道:“哦?你看的是什么?”



    白茶觉得易谦十有52ggd.com是故意的,他的脑袋非常贴近她,再继续靠近毫厘只怕头就要贴着头了,此时温热湿润的呼吸一团一团打在她耳后,痒痒的叫人坐立难安。意乱神迷地把头偏开一点,温声道:“没什么事,从书房里寻找些三千多年前的史书来看。”她手边还有一沓,尽数是了。



    易谦睨视书卷两眼漠然道:“这有什么好看的?那些文人墨客最喜欢胡乱编造,赞同的多夸两句,各种美名往上添,不赞同的就各种贬谪肆意书写。”顿了顿:“上面肯定有好多骂我的。”



    白茶点点头:“还好,简书上普遍对你的评价非常朴实。”真的朴实,三两笔带过。



    易谦哼了哼:“三千年前魔界劳苦功高,他们若敢肆意贬低肆意辱骂指不定被人当做忘恩负义之徒了,那些人自诩清高,当然干不来这种事。但也拉不下脸面来歌颂宣扬,所以这样才正常。不过有些本子上仍然是辱骂。”



    白茶点头,能猜测得到那些人的心思,感觉耳边的那个脑袋紧追不舍又贴了过来,全身略微僵硬,低眉顺眼道:“委屈你了。”



    “不委屈,我有你呢。”易谦眉眼含笑,在白茶耳边吹了一口气,伸出一双手环住她柔软无骨的腰身,低声细语:“夜深了,我们去休息吧。”



    白茶脸当场蹭的一下爆红了,从头到脚红得像番茄,身躯僵硬成了一块砖,皮肤上的汗毛树立起来,似乎要用柔软的身段抵御外敌,她磕磕巴巴道:“不不不,不用,我还要继续看一会,这些简书颇有意思,我正…正看得津津有味……”



    易谦扬了扬眉峰道:“史书有什么意思?你若真想知道,我讲给你听就可以了,保证没有错处假处,比这些真多了还有全面很多。”



    我哪里敢?昨天还没被折腾够吗?我还要我这条小命呢。白茶一边心想一边连忙摇头说:“不用,看书更好,免得让你劳累,你不是说回来后受了些伤吗?赶紧去调整调整。”



    他抱着他腰的手紧了紧,在白茶怀疑自己会不会被抱起来时后面开了口:“茶茶,你在躲着我。”



    不要这么一针见血啊喂。叹口气道:“没有。”



    他说:“你有。”



    白茶道:“没有,我真的没有。”



    易谦把头贴在她肩膀上,闷声说:“那我们去睡觉。”



    怎么说着说着又转回来了?深觉头疼,不对…其实不光头疼身上也疼,尤其是罪魁祸首还在跟跟前,头皮略微发麻,口气无意识重了许多,“我说没有就没有,你赶紧回去吧,我再看一会儿就睡觉了。”



    易谦哦了声,松开手道:“茶茶,你在厌恶我吗?是我哪里做错了什么?我……我可以……”



    怎么回事?在人间的时候也没这么软糯、动不动就委屈巴巴呀?魔君这种名称一听起来不就是狂炫霸酷拽吗?怎么半点没有这种气势?真真是败了败了,反手拉住后背人的衣袖,开门见山道:“没有,你昨天折腾的太厉害了,现在浑身不舒服呢,我犯怵。”真是的,为什么这种话要这么直白的说出口。



    易谦当场怔住,半晌后愉悦的笑出了声。白茶被这低低哑哑又异常暧昧的笑声弄的越发红润,整个人像从锅底刚捞起来的大虾,热腾腾的爆红,开口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得故作正经:“还笑?再笑给我出去!”



    他笑意仍旧,但用心卖力的捂住了,道:“好好好,我不笑了,昨天怪我,怪我不知餍足,怪我没有节制。”



    白茶理直气壮说:“不怪你难道怪我?”



    易谦赶紧说:“怪我怪我。”



    白茶蹙了蹙眉,从他口吻中还是听出了笑意:“那你还在笑什么?”



    易谦道:“今日原想着不碰你的……”



    所以是我自己自作多情了?白茶瞬间窘迫的不知道如何抬头,斜眼间看见易谦巨大一只立刻闭上眼睛。这种事脸皮再厚也很难为情的。



    易谦倒是喜欢的紧,乐呵呵的不可抑制,但没有火上浇油继续拿这个话题增加白茶的窘迫,只道:“睡吧,明天要去人间了,我陪着你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