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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联想起什么,立刻警惕的退后一步,满脸拒绝道:“少拿你那臭美的画纸毒噎我。”



    辰殷当即想到放在卧寝的画纸,当年他每次坐在化形化成一塌糊涂的白茶面前要抓他回去,某人总一脸懵逼的问他“你谁啊?别挡住我视线,别挡住我路”,回回如此后他托人画了一张像,可能是金子给多了,画师极尽所能的美化,于是画像颇为…辣眼睛。一阵郁闷后道:“谁有那个心情!”



    白茶道:“你啊,那张图你不是用了几百年吗?我光看都看了几十上百遍,我现在眼睛还干净着呢…你可别……”忽然有个人抓住她的手往那边拽,一时不察胸口撞在另外一人相当坚硬厚实的胸膛上了,言语戛然而止,一抬头便看见一张俊脸,挥挥手尴尬道:“呵呵呵……魔君……”



    易谦一看她这种表情抓的更紧了,仔仔细细盯紧她,不放过任何一个表情,幽幽怨怨道:“你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



    如果没有的话,你是不是一天都要缠着我了?是时记忆得出的经验,白茶头疼不已地摇摇头,道:“怎么会呢?我有好多好多话想跟你说……”他立刻笑容灿烂眼巴巴道:“你说。”



    我如果现在告诉你没有的话你会不会更加幽怨?一看这表情深有其感啊,张了张嘴干巴巴道:“我…你……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易谦眉眼弯了弯,根本没看出来她的窘迫,愣头青一样,更多的是高兴她第一句里的关心,嗓音低沉道:“挺…挺好的,如果有你在的话更好了,我有认真听你的话,好好照顾易茶,好好的…活下去……”



    这小媳妇的样子!辰殷无语道:“过得好?故意让她心安?别弄巧成拙了,小心她一会儿转头就忘,明个以为你吃香喝辣滋润极了。当年别说你丢下一堆烂摊子,易茶那么小的孩子,当娘的居然能忍心封印在炼狱!你简直……”



    话没说完易谦打断他,目光温柔似水地瞅着白茶,插科打诨似的道:“没有那回事儿,茶茶你当年是因为我才……”



    “行了,别编了。”白茶抬手摸了摸易谦的脸颊,食指在他眉宇间停留片刻,眼眸深邃,笃信不移道:“我还不了解你的,你不自责的要死要活就不错了,能过的好才有鬼了,你总是……”叹了口气无奈道:“小事喜欢夸大了让我心疼,大事隐瞒不发往死里憋,我…我其实没什么话跟你说,我记忆在这里,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我都知道的。”



    他大掌捉住白茶的双手,放在脸上蹭了蹭,像只癞皮狗,“茶茶,对不起,对不起……当年是我没用,要你丢下易茶跑来救我,明明我应该保护你的……”



    “好了。”白茶拍了拍他脸颊,当年种种过眼云烟,更不用说是她心甘情愿的,根本怪不到别人,“你愧疚个什么劲?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么?又没缺胳膊少腿,再说…你……”她有些说不出口,露出报赧的表情,半晌在易谦疑惑的样子下缓缓道:“你…你是我喜欢的人啊……当然也不仅如此!你还是易茶的爹,我能让他当孤儿么?”



    辰殷插嘴道:“父母双亡才是孤儿,莫非他死了你要陪葬?”易谦一听,眉头一皱,竟是把辰殷的话当了真,不过他的反应不是感动的热泪盈眶,而是着急,头顶上火道:“茶茶!你别……”



    辰殷你不要火上浇油,易谦很难得哄你晓不晓得,当年她认清某人小媳妇一样的本质后可是深觉草率了,早知道便始乱终弃吃干抹净就跑。瞪了一眼辰殷,手掌飞快捂住易谦的嘴巴,连声道:“我口误,口误,不要当真,千万不要当真。”



    易谦拿下她的手,深深地注视白茶,直到她心慌意乱,开始怀疑易谦是不是做了什么愧对于她的事情了方才迟疑不定地开口:“你是不是…不想看见我?也不想听到我说话?”



    “没有!”我冤枉,果断道。



    他目光更加怀疑了,看的白茶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始乱终弃见异思迁了,忍不住求救的望向辰殷,只差说救我救我赶紧救我了,然辰殷那货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反而雪上加霜落井下石,“她啊,这会儿不知道想谁呢!”



    易谦目光从怀疑变成了若有所思最后凝聚成一股酸溜溜的醋味,幽怨的眼神儿绝对比深闺怨妇还狠,低着嗓音道:“茶茶~”



    “嗯?”白茶面露疑惑装聋作哑,只能自己看不见,意识不到他的心态,同时心中小人把辰殷一顿狠打猛揍狂摔乱炸。



    “茶茶~”他又低低道,跟压根意识不到辰殷存在一样。



    “嗯?”你有什么事就说呀?这么叫我我受不住呀,白茶心道。



    “茶茶~”



    “怎么了?”白茶忍不住了,同时不忍心去看辰殷微妙的眼神,“有事就说。”



    他神色这才稍微缓和,道:“只是想叫叫你而已,我没有什么事。”



    白茶忍不住扶额,又来了又来了,跟当年一样,当年也是这样。觊觎美色、酒后乱性这两样是她几千年来如噎在喉的事儿,本来嘛神族出了名的寡淡无情,神族情侣更是合则已不合则分,谁料到她睡一觉居然摆脱不了了,死死跟在后头,走哪都能撞见,活见鬼了。好吧,她承认那事儿的确是她干的不够厚道,但你堂堂魔尊有点雄心壮志和羞耻心啊,派人追杀都行,你眼巴巴又委委屈屈的捧着一颗颤颤抖抖的心算怎么回事?



    有辰殷跟树桩一样站在跟前,白茶说不出肉麻的话,拉上易谦跟辰殷道:“我跟他单独有话说,你…要不要离开一会儿?我一会儿联系你,依旧纸鹤为信。”



    易谦被她拉着正眉笑颜开,闻言不语,辰殷看得直皱眉头,这情况绝对比他当年知道的内情还严重,不忍直视自己的男性同胞,有点出息成不成!追人的时候窝窝囊囊,追到了人不该扬眉吐气一展雄风吗?挥挥手道:“早去早回,我去你居住过的那个小区。”



    说罢,身影一闪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