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哈哈哈……”李莉莉尽量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她不想在陈约面前出丑。“看来,你是对那丫头动了心,假戏真做?”
“你不也已经有了新的男朋友?我们彼此彼此。还有,转告你的男朋友,下次再来找麻烦,可没好果子吃。”陈约咬牙切齿地说,“你也是!”陈约又再狠狠地从牙缝里挤出最后一句话。
“停车,我要下车。”
“还没到医院呢,我老婆说了,要把你送到医院。”
“我让你停车,不然我跳车!”
“车门都锁了,你跳吧。”
“你这个混蛋!”
“我是混蛋,你又算什么东西?连婊子都不是!”
李莉莉发了狂地捶打着陈约,“给我停车,你让我恶心。”
陈约开了车门的锁,“疯子,滚下去!”
李莉莉一刻也不想再呆在他的车里,陈约令她作呕!
放下了李莉莉,陈约调转车头,飞快地开走了。
李莉莉蹲坐在路边,放声痛哭。“陈约,你这个混蛋!我不会让你称心如意的!”李莉莉用手捶打着路面,手指被路面上的小石头给割伤了。
但此刻,她的心更痛。“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撕心裂肺地吼着,一阵天璇地转,晕了过去。
等她睁开眼睛,她已经躺在原来的病床上。
“姐,早和你说了,你去,只是自取其辱。忘了他吧,好吗?他不配在你的记忆里,你知道吗?”国仁握着李莉莉的手,心疼得眼泪都快要掉下来。
李莉莉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我听你的。”
国仁的眼里闪过一丝欢喜,“真的吗,姐,你可别骗我。”
“嗯,真的,姐没骗你。”
“太好了,姐,等你出院,我接你到我住所。”
“嗯。”
国仁一开心,就把李莉莉的手握得更紧。
“疼!”
“哦,抱歉!”国仁松开了手,嘿嘿傻笑着。
“我想再睡会。”
“好,你休息吧,医生说你在这好好休息三天,情况稳定了就可以出院。”
“嗯。”
国仁退出了病房,轻轻合上了门。
陈约把车开到了一处人烟稀少的郊野处,在车里拼命地抽着烟,一根又一根。
很快,车里的烟把他腔得直咳嗽,他干脆打开车门,走了出来。
这四周野草蔓延,连成一片,显得更加荒凉。陈约俯下身子,他觉得自己像极了这野草,生命力特顽强,“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陈约喃喃念道。
是的,他就是这烧不尽的野草,任何人,任何困难,都别想把他难倒,别想把他困住!
他要把整个海天集团呑了,他要把以前所有鄙视他的人踩在脚底下,他要让所有人看到,他陈约是巨人,打不倒的巨人,高高在上的巨人。
这时候,手机响了,还是未知号码,还是那个陌生人。
“怎么,一个人在看野草?不无聊吗?”陌生男子的声音冷静中带着些许嘲讽。
陈约想把手机扔掉,陌生男人说:“你要是想扔就请便,只是别后悔。”
“我们已经没有合作的必要。”陈约愤怒地吼道,额头上几条青筋凸出。
“是吗,你以为,就凭你一个人,就能打倒罗克,就能一口呑了海天?”
“这是我的事,你管得太多了!”
“年轻人,越是到紧要关头,越要沉得住气。”
“有屁快放,我没心情和你耗着。”
“小心你的那个莉莉,她撘上的男人大有来头,你自己去查查吧,到时候别坏在他们两个人身上。”陌生男子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陈约又一次把手机给砸了,手机的屏幕碎得不成样子,电池也脱落下来。
他坐在野草丛中,野草把他整个人给团团围住,看不到他的头。
陈约心里盘算着,要想计划成功,除了原来的计划,还需再做新的调整,比如怎么除掉陌生男子的干扰;比如,怎么阻止李莉莉和她那个所谓的男友……这些都是原来计划没有的,他不得不重新安排好。
“该死的女人!”陈约一想到李莉莉,就十分懊恼。本来是要和她一起并肩作战的,现在反而拖累了他,差点坏了他的计划。
的确,李莉莉已经触碰到了陈约的底线。其实国仁第一次去找他时,他就已经派人去查他的底细,李莉莉和国仁在酒店共度良宵的照片,当然也在文件夹中被送到陈约这。
在陈约的字典里,没有灰色地带,只有黑与白。李莉莉还没和他分手,就勾搭上别的男人,这点陈约是绝对不能容忍的。只是碍于国仁的身份,他不得不先忍着,将来等他坐上海天集团的第一把交椅,再和他们两个好好清算清算!
陈约扯过身边的一棵草,用力一拉,草断了,但他的手也被割破了。
“呵呵,小瞧你了。”陈约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对着那棵断了的草笑嘻嘻的,“被别人扯断的同时,也不忘割对方一下,好样的。”陈约自言自语,像在对草说,又像在对自己说。
直到落日的余辉渐渐挥霍光,陈约才起身回到车里,启动汽车往市区方向赶去。可是,他却不知道,一只六眼沙蛛趁他刚才不在时,车门打开的那会儿,已爬进了他的车里,在他的座椅下面安了家。
六眼沙蛛是世界上一种最毒的蜘蛛,它与隐居褐蛛是堂亲关系,但是它的毒性超过隐居褐蛛许多倍,没有抗毒血清能够治愈它的咬伤。除了局部骨疽之外,它的毒液也能导致弥散性血管内凝血。
陈约打开了音乐,听他最爱的摇滚乐——don'tcry.两名主唱一沧桑一哀婉,低吟出一段令人荡气回肠的柔情曲,而歌曲表达出的无奈和失意正是愤怒的极至。
这首歌一直是陈约的最爱,他每次心情烦躁是就爱听这曲子。在这歌曲里,没有虚伪,没有造作,有的是真正的情绪发泄。
陈约吧音乐的声音开到最大,以致座椅下六眼沙蛛的爬动他一点也没有觉察到。他边开着车,边扭动着身体,跟着音乐哼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