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既然都已经嫁了,还是不要经常忤逆少帅。”小思担忧地劝解。
“小思,我不可能一直留在这里。”傅酒淡淡道。
小思不解的看向傅酒,没怎么听懂她话里的意思。
晚膳时又是傅酒独自去用膳,霍大帅见她一个人,发了脾气,直接派兵把霍御乾从兵营里揪回来了。
对于现在不合的两个人,同处一个空间自然不舒服,霍御乾也没回醇苑,直接去了原来的房间。
瞧着桌子上有一罐西娜留下的花茶,觉着心里闷堵,他自己泡了杯茶后一饮而尽。
他刚一躺上床,只觉心里更加烦躁不已,皱起眉头来。
看见什么都觉着很烦,那床幔上搭下的穗子一摇一摆,让霍御乾一把给拽住整个床幔被扯下来。
不解气似的又朝床沿狠狠踹了两脚,那怒火迟迟不能消散。
霍御乾踹门出去,在院子里来回渡步,晚上的风带着清凉。
但却吹不散他烦躁的内心,他走进了幽幽的竹林,似乎竹子的清香能缓解他的情绪。
霍御乾只以为这是被傅酒给气的,不知不觉中竟从竹林里穿到了醇苑。
瞧着她屋里还亮着灯,原来她也没睡。
正巧,傅酒突然推开了门,看着站在前面的霍御乾,微微一愣。
她很是诧异的看着他,渐渐瞧出霍御乾的不对劲。
他面色连带脖子通红,喘气的声音隔着这么远都能听见。
“你……怎么了?”她蹙着眉问道。
傅酒虽说还在气愤,但是碍于瞧着他有些不对劲,她还是不放心想过去看看。
看着傅酒欲要过来的动作,霍御乾突然厉声制止,“别过来!”
他怕现在的自己控制不住……霍御乾压抑着那股子怒火,仍然还是瞧什么都不顺眼的样子。
先前就与傅酒置气,他怕压抑不住那股怒火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
傅酒顿住脚步,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转身跑了。
霍御乾又钻进竹林里,只有竹林里那股阴凉才能平复他心中的烦躁。
随意坐在地上,他靠着一块石头,不知怎的就回忆起了第一次见傅酒的情景。
霍御乾微微仰头,靠在石头上闭着眼睛,鼻腔里呼吸着有些发凉的空气,一夜就这么过去。
第二日清晨,傅酒去竹林里收集露水,就发现靠在石头上的霍御乾。
起初还将她吓了一跳,傅酒慢慢靠过去,霍御乾竟然没有被动静惊醒,可太不符合他的身份了。
要她是敌人,早就把霍御乾打开花了,傅酒心道。
瞧着他双晕有些发红,唇瓣惨白,傅酒微微挑眉,伸手覆在他额间一碰。
天呢,竟然这么烫,傅酒吓得连忙收回手指。心道果然都是肉做的身子,看他应该是在竹林睡了一夜,再厉害的人也得伤了风寒。
傅酒拍拍他的脸,见他未醒,加大了力度扇过去,这得多厚的脸皮呀,傅酒心想。
“呃……”霍御乾幽幽醒过来,意识仍在昏迷,许是因为烧得难受他低声呢喃一声。
“霍御乾,醒醒!”傅酒晃晃他身子,见他根本就没有意识,完了,这烧得挺厉害的。
傅酒连忙起身跑出去,生怕晚了一刻他再烧成傻子,她记得幼时就听说姨家的表弟就是烧的的太重直接给烧糊涂了。
或许霍御乾变傻后,世界都会安宁了,傅酒突然蹦出很奇怪的想法。
她出去叫了人,两个卫兵连忙跑过来将霍御乾驾到了她房间的床上。
傅酒又让小思去叫医生,不一会儿,小思将霍诚给带回来了。
霍诚见了她,先是喊了一句大嫂,突兀的让傅酒很是尴尬。
霍诚给他看了看,就是普通的风寒,霍诚又让人从医院取回来输液袋,给霍御乾扎了针嘱咐了傅酒几句便离去了。
不一会,老太太霍夫人听着信儿都担忧地过来看望。
“这是怎的了?一米九的大个子说倒就倒了。”老太太纳闷着说着。
傅酒想了想,自以为说了一个完美借口,“他睡觉不老实,蹬被子。”
闻言,老太太和霍夫人带着笑意的眼神看她,“琼楼这身板,还不如酒儿丫头呢。”
一会儿,大家都散去了,留下傅酒自己坐在床边给霍御乾看针。
她心道这就是活该,这就是他恶人自作自受,怕是以后有更多这样的报应。
瞧着他的睡颜,因为发烧的原因脸红红的,倒是娇羞,傅酒在心里想着。
浓密纤长的睫毛一动一动,嘴巴也是一直微抿。
睡着后这么乖巧,睡醒后简直就是冷面阎王。
“酒儿……”他在睡梦里呢喃,傅酒神色一愣,杏眸清亮看向他。
傅酒立马恢复神色自然的样子按着他的胳膊防止乱动。
一袋子盐水快输完的时候,霍御乾醒了,他脑袋还是有些昏沉,瞧见头顶挂着的生理盐水,在侧侧头瞥见正按住他胳膊的傅酒。
“你醒了。”傅酒语气竟略带喜悦,连自己都不曾察觉。
“嗯……”霍御乾的语气还有些沉重,嘴巴觉着干的难受,他舔了舔嘴唇。
心细的傅酒捕捉到这一幕细节,体贴道:“喝水吗?”
霍御乾点点头,傅酒将桌子上冷好的茶杯递给他。
霍御乾渴极了,一手接过来杯子两三口就喝掉了。
于是接下来就是二人大眼瞪小眼,霍御乾先行躺下闭目养神才解决尴尬的场景
终于等着输液袋打完了,傅酒回想着霍诚如何教她拔下针头,听着很简单做起来不容易。
傅酒拿起霍御乾扎着针的手,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揭开那胶带。
生怕一不小心剐蹭他,瞧着她这番样子,霍御乾只觉麻烦,拽着输液管一拉,针头顺势掉落出来,鲜血顺着他的手掌留下。
傅酒被吓住了,急忙道:“唉你!快按住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