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还没给我消毒,而且更重要的是你都没问我是什么血型啊!”
可是还没等我反抗,胖医生就已经把输血的针头扎进了我的血管里。
“不好意思,我小弟没见过什么世面。”宛培儿笑着说到。
胖医生面无表情地转到了门口那个大汉身边,直接把他手臂上的输液管拔出来,拽过架子,也没做任何处理就把针头扎进了宛培儿的手腕里。
“你们两个可以走了,不过可别忘了规矩,想要动手离开诊所五百米范围之后。”胖医生把骷髅男的输液针也拔了出来。
“您放心。”两个男人毕恭毕敬地给医生鞠了躬之后一前一后离开了诊所。
胖医生则也晃动着他的大肚子进到了里面的房间,只留下了我和宛培儿。
“你好像很紧张?”
“能不紧张吗?感觉随时都会被输血输死。”
“你的血型我已经告诉周医生,就是刚才敲门的时候。”宛培儿比划了一下敲门的动作,“有暗号的。”
“你怎么知道我的血型?”
“一尝就知道了,你的血型正好是我喜欢的口味。”宛培儿龇出了她的一颗小虎牙,“你不用太担心,这个世界上医疗环境比这间诊所差得多的地方还有好多好多,那里的人们也都活得好好的。”
不过就算听了她的安慰,我的心情也丝毫没有好转起来,直到我注意到她身上的变化。
随着塑料桶里的血液慢慢减少,宛培儿的面色变得越来越红润。
“是,是啊,毕竟你是永生的吸血鬼。”
虽然我们两个是并排坐在一起压低了声音在说话,但是她还是又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又有病人来了,有话还是等输完血回去之后再说吧。”
让我有些失望的是,那一大桶鲜血并没有输下去多少,宛培儿就自己拔掉了手腕上的针头。
在我的输血治疗也结束之后,我们一起回到了我去救她的那栋大楼的那个房间。
“这就是我在这座城市的家了。”她说到。
在我重新换股房间的时候,她又补充了一句,“我说的是这整栋大楼。”
“啊,是啊,毕竟是几百年的积蓄。”
“不过这几年全球的通货膨胀可真是严重,我手里的钱越来越不值钱了,好在我有投资这里的房地产,黄金储备也很充足。”说到这里宛培儿瞪了我一眼,“你那是什么表情,你以为我们吸血鬼或者就是除了杀人吸血别的什么都不干嘛?”
“我是觉得你好像什么都懂似的。”
“要是什么都懂就好了。”宛培儿叹了口气。
她刚才在那个可怕的诊所里说有话要对我讲,现在好像又迟迟不肯开口,可是我考虑是不是应该自己主动开口问于是紧张地舔了舔嘴唇。
“你口渴吗?”不过她好像了理解错了我的意思,“冰箱里有饮料我去给你拿。”
我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了立在我身后的看起来也颇有年代感的淡绿色的小冰箱,“你们吸血鬼也喜欢喝饮料?”
“不喜欢,对我们来说只有鲜血是有味道的,其他东西都和水一样。”
“那你家里还存着饮料。”
“那不是给你……你们这样偶尔会来做客的人类准备的吗?”她说着站了起来。
“不用了,我自己来。”因为冰箱就在我的身后我转身就够到了冰箱把手。
“别!”在我拉开冰箱门的时候她忽然大叫了一声。
接下来大叫的就变成了我,“啊啊啊!”
我从座位上翻滚了下来,跌坐在地上,直勾勾的盯着被冰箱里那盏昏黄的小灯照亮的东西——一颗人头。
“咚!”宛培儿窜过来,关上了冰箱门,“都说了你别乱动。”
“你是在我动了之后说的。”我撑着地面的胳膊在不停颤抖。
虽然只是一瞬,而且那颗被存在冰箱里的人头脸上的表情也异常的扭曲,可是我还是大概认出了人头的主人。
“是袭击我的那个店员?”我战战兢兢地问到。
“没错,是他。”宛培儿挡在我和冰箱之间,遮住了我的视线,从里面拿出饮料转身递给了我,“给!”
“不用了!”我急忙坐在地上向后倒退,“我可不想喝和人头冷藏在一个冰箱里的饮料,那颗头到底怎么回事?”
“当然是我割下来的了。”宛培儿很不高兴地把饮料放到了茶几上,回了她刚才的座位。
“你把他杀死了?那怎么你自己在我来救你之前成了那副样子?”
“他没死,跑掉了。”
“你是说他没有脑袋的空腔子……跑掉了?”
“你之前有没有认真听我说话,我说我大意了没想到他居然时双头犬那个支系的后裔。”
“对不起,就算我听说了我也不明白,双头犬又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加入了你们学校的超自然生物应急对策研究同好会吗?他们没有人给你讲过?”
“你居然知道这件事?不过我只是和他们吃过一顿饭,答应会考虑明年加入,现在根本就不是社员,更没有人给我讲过什么双头犬了。”
“真麻烦,我以为你多少有点基础了,看来还得从头给你讲,你先坐起来再说吧。”她指了指我刚才坐的位置。
“咱们两个能换一下位置吗?我怕……”我眼睛盯着冰箱。
宛培儿拍了拍她旁边的位置,“你坐到我旁边来吧,坐到那边,我也怕。”
“啊?”我吓得赶快蹿到了宛培儿身边,“你也害怕啊?那个脑袋不会真的出来咬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