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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他外婆来闹事了
    而张玉娘的心里狠憋着一口气,自家闺女这委屈不能受,得从木永为的身上将找回场子。



    “对了,再有三日,你那便宜老子就要回来了,你这几日还不能下床,即便好利索了,也要给老娘装成病得要死不落气的那种,木久承不是说他儿子是天底下最乖的么,老娘到要让他看看到底怎么回事,这次,定要叫木永为不死也要脱层皮。”



    张玉娘说这话时,那股子鱼死网破的狠劲儿,着实叫木梨好一阵心惊肉跳。



    很快木梨吃饱了,张玉娘也总算不再骂个不休,她吃了一大海碗红薯粥,又打了一个饱嗝,再问木梨:“乖闺女,要不要再吃点?”



    木梨摇头,不知是她饿了还是怎地,总觉得这红薯粥比以往吃的更香更糯甜。



    “木永为,死哪儿去了,还不快给老娘死出来,把桌上的碗筷都收拾干净了?想白吃白喝老娘的,老娘自个儿还想找个这样的好人傍上呢,叫你洗个碗,又来给老娘装死了,我家梨儿要是有个好歹,老娘定要连你跟你那死鬼爹,一起赶出去,没那少爷命,还一身少爷病,再不给老娘滚出来,是不是想老娘给你做顿‘竹条炒肉’啊。”



    张玉娘对待不听话的木永为,手段十分简单又粗暴,而且,似乎很管用。



    木永为终敌不过张玉娘的泼辣,举起小白旗投降了。



    才安静了没一会儿。



    “凭啥要老子烧火。”灶屋里传来木永为的声音,他暴躁的将手里的丝瓜绒甩到木盆里。



    站起来紧紧盯着张玉娘,眼眶儿发红:“老子外婆说得没错,有了后娘就有后爹,啥事都要老子做,老子不干了。”



    张玉娘彪悍地双手叉腰,骂道:“给老娘把嘴放干净的,老娘要不是为了老娘的嫩闺女,老娘早将这破屋顶给掀了,你再给老娘逼逼一句试试,看老娘今儿不将你赶出去,老娘就跟你姓。”



    木梨坐在椅子上,双手抬腮望向越来越昏暗的天空,跟木永为姓?还是姓木吧。



    “呯——呯——呯!”



    院门被人狠狠捶打,震得院墙上飘飘洒洒滴落一层泥水。



    “梨儿,快帮娘去看看是哪个在敲门,怕是吃多了饭,门都快被撞垮了。”



    张玉娘的抱怨声,从灶屋里传来。



    木梨皱眉看了一眼屋檐下的积水,转身进堂屋里穿了张玉娘的木屐出来。



    木屐很大,衬的木梨的脚太过娇小。



    “来了!”



    院外的人,似乎因为没人应声,捶门的动作越发紧凑。



    听到她应声,门外的人不知骂了句什么,反正木梨没听清楚。



    “谁呀。”



    到了院门口,在千金系统的指导下,以正确的姿势取下木栓。



    外头的人猛地用力往里一推,多亏木梨闪的快,差点被陈旧的木门给拍打到。



    “干啥吃的,半天都不给老娘开门。”



    木梨心中憋着火,冷笑道:“关你什么事,这又不是你家。”



    “小畜牲,甭以为你娘那不要脸的,那什么鸟占了别人家的窝,还真当这是你家了,我呸。”



    来人是个中年妇人,穿着一身普通粗布袄裙,描了一双细柳眉,吊三角眼,长脸,走起路来横冲直撞。



    “小畜牲,张玉娘那个臭不要脸的呢!”



    木梨转身就走。



    “该死的小畜牲,耳聋了是吧,她娘的,跟你家那臭不要脸的一个德性,看老娘不一巴掌打死你。”



    脑后生风,木梨穿着笨重的木屐,以令人惊讶的姿势往一侧一跃。



    大口喘着气,回头冲来人冷冷一笑:“畜牲说啥呢,我咋光听见哄哄叫了。”



    “你个该死的贱种,有娘生没爹养的狗东西,敢骂老娘是猪。”那妇人张口就骂。



    这么会儿功夫,木梨想起来了,此人正是木永为的亲外婆——杨李氏,一个相当泼辣的妇人。



    “总好过你这有爹娘养,没爹娘教的。”木梨反唇相讥。



    杨李氏气的老脸成猪肝色,扬起右手想扇她一巴掌,木梨岂是那般被人欺负的,她快速闪过。



    “呜呜,娘啊,快来啊,家里闯进来一头老畜牲了,还追着咬我呢!”



    院子里响起她撕心裂肺的声音。



    “放你娘的狗屁,木梨,你这个该死的狗东西,小小年纪就晓得扯谎,当真该天打雷劈,看老娘不打死你。”



    杨李氏踩着泥水,在院子里追着木梨。



    木梨脱下木屐朝她狠狠一扔,特意往泥坑里一踩,溅的浑身是泥水:“救命啊,快来人啊,木永为外婆要打死我了,呜呜。”



    木梨觉得自己挺无辜,想想原主被杨李氏欺负的连大气儿都不敢出,她心里就窝了一把邪火。



    张玉娘拿着一把长铁火钳,火急火燎地从灶屋里冲出来。



    “干什么?你个老不死的,凭什么打我闺女。”



    她举起火钳朝杨李氏伸出的手打去。



    只差一根手指的宽度,杨李氏就能狠狠地揪到木梨的头发了。



    眼见火钳朝她手背砸去,她又不得不缩回手。



    “张玉娘,你这个挨雷劈的娼妇,早晚出门被人干死,老娘打她都是看的起她。”



    张玉娘凶狠地瞪回去:“若真被你咒死,老娘天天半夜去摸你家的门,我呸,我的闺女自有我来教,还轮不到你个外姓人插手。”



    “张玉娘,你个死泼妇,少在老娘门口逞强,甭以为老娘不晓得,你将我那乖外孙非打即骂。”



    张玉娘气极:“杨李氏,你个臭嘴是吃多了猪粪,动不动就乱喷粪,老娘几时欺负过他了?”



    这话,更惹怒了杨李氏,伸手指着她的鼻子骂道:“老娘在院墙下听了老半天壁角了,你个该天打雷劈的毒妇,是想饿死我乖外孙,等木久承回来,老娘定要他休了你。”



    张玉娘自嫁给木久承后,这嘴皮子劲儿越发操练出来了:“好啊,你去说啊,你算个什么东西,手都捞到别人家来了,木永为是你乖外孙没错,但木久承又是你什么人,你是他老娘还是他祖宗啊,他木家都没人出头放个屁,你又算得了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