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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争吵
    木久承见她发火,自己也动了肝火,怒道:“张玉娘,莫不是你一直存有私心,还是说,你真的如我那岳母娘所言,你偏心太过,梨儿身子骨弱,你不让她干家务活,我几时说过什么了,怎地,我儿子想拉着他表兄弟一起念书,你却死活不同意,莫不是,你心里一直没把他当亲儿子看。”



    张玉娘闻言,气得脸都白了。



    “木久承,嫁给你也有好几年了,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子一个人,原来,你早就信了她们的话,什么岳母娘,你现在的岳母娘在河边村,你到好,还只记得以前的那个,即如此,索性将她寻回来,你们一家子好好过日子,我跟我闺女也不在这里碍你的眼了。”



    木久承又道:“再怎么样,那也是我之前的岳母娘,叫了那么些年,也都叫习惯了,你以往都不计较这个的,更何况,永为是她亲外孙,不叫岳母娘叫什么。”



    张玉娘越发来气了,道:“我现在计较了还不行,你不清楚杨家都是些什么人,比蚂蝗还会吸血,你都休了他家闺女了,每回你从县城回来,你这好岳母娘又哪回没从你兜里扒掉一些铜板子,你又可曾将我的爹娘当成长辈孝敬了,以往我不说,是我只想家和万事兴,如今,老娘不乐意忍了。”



    木久承不想同她吵,冷着一张脸道:“我就想不明白,你干啥要反对,又不要你费精力去教他们,再说出,我怎就没孝敬你爹娘了,每年给送去的对联不是么?再说,你娘家的日子,比我儿子外婆家好过太多了,我们家境也不大好,拿得差了,反而要看她们的白眼,拿得好了,咱家也贴不起。”



    “你咋听不明白我说什么,杨李氏是个手指尖尖,蒸笼底能刮穿的人,你将那几个不学好的招回来,你信不信,家里会永无宁日。”



    张玉娘不想同他争,他是否真心孝敬过自己的爹娘。



    只怪自家爹娘太不争气,除了给自己扯后腿,啥都不会干,她便是再争又能如何。



    木久承却不认同:“孩子小,不定性,这时候正缺人教导,只要用心教导,终归能学好的。”



    张玉娘心生恨意,问他:“木久承,你告诉我,你这一辈子,可曾见过狗改了吃屎的毛病?”



    木久承哑了,他还真没见过。



    张玉娘不愿同他再说,她总认为,有些品性是隐藏在骨子里的,怎么教都无法教好的。



    “即然你没见到过,事实证明,杨家那些晚辈,是从根子上就长歪了,教不好的,你何苦费力又不讨好。”



    木久承觉得,自己即然答应儿子了,就该信守诺言,张玉娘的态度让他进退两难。



    在婆娘与儿子之间,他最终选择了站在儿子这一边。



    “玉娘,咱们是做长辈的,自该有做长辈的样儿,再说了,不试过,又怎知这些个孩子不会学好?”



    张玉娘不想同他多言。



    木久承又劝:“再说了,杨家那几个是他的表兄弟,如此一来,他也不会太过孤单,多几个玩伴也是好的,只不过是每日多费些精力罢了。”



    张玉娘气笑了,冷言冷语道:“横坚不管我如何不同意,你都铁了心要教杨家那几个是吧。”



    木久承道:“我已答应儿子了,你没瞧见他刚才那欢喜劲儿?想来,他早早就盼着这一日了。”



    “是啊,他是开心了,老娘心里却老不痛快了,即然你坚持要教,我不同意也没用,那好,一只羊是赶,一郡羊也是赶,这样好了,回头,我让我爹每日下晌将大狗、小狗都送来,你即可以教扬家的那些调皮鬼,自然也可以教我娘家的侄儿,横坚只不过是多费点精力,多教两个人。”



    木久承一时傻眼了,咋就扯上大狗、小狗了呢。



    “玉娘,你这样不对,你娘家那些人的品性如何,你心里比我更清楚,但凡你二哥家生了个儿子,我都乐意免费帮他教教孩子,可是大狗,小狗......”



    张玉娘闻言大怒,道:“什么,你还真的不大算要束修?”



    “都是自家人,哪里好意思开口。”



    张玉娘越发不高兴了:“是呢,杨家那些人算是自家人,我娘家侄儿就不是了。”



    木久承也来气了,道:“张玉娘,你怎么老说不通呢,那能一样吗?那几个是我大儿子的亲表兄弟,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张玉娘冷冷一笑,答道:“是啊,我娘家侄儿只是我的侄儿,与你木久承又有何干系?”



    木久承颇为头痛,说道:“大狗多大了,十来岁了吧,性子都定下来了,要不了几年就要娶妻生子了,我能教好他,就他那偷鸡摸狗的性子,让他来我家,不把我木家的房梁都抹干净了才怪,小狗,他才多大点儿,你便是教他,也教不会啊。”



    “木久承,说一千,道一万,你就是看不起我娘家人,杨家那些固然是木永为的表兄弟,可好汉三个帮,谁规定必须是表兄弟了,他耍得好的邻居家孩子就不行?”



    张玉娘只是但纯的反对木久承帮忙教杨家的那几个,而不是反对木永为想有几个靠得住的兄弟。



    她心里不免也打起小九九,难道自应了自家大嫂的那张乌鸦嘴,说一千,道一万,还是要有个儿子旁身才好。



    只是......



    她扭头透过窗子往东厢房看去,终还是不肯委屈了自己的闺女。



    哪怕这辈子没有儿子都罢。



    第二日,木家早上吃饭时,屋里凉唆唆的,连一向不安份的木永为都老老实实地坐那里,只顾低头吃早饭。



    木梨只吃了半个红薯就吃不下了。



    张玉娘关切地问:“梨儿,怎地不吃了?”



    木永为嘲笑她:“肯定是半夜起来去灶屋里偷肉吃了,你个好吃懒做的臭婆娘。”



    木久承本就心情不好,一听,大怒,骂道:“红薯都堵不住你的嘴,甭吃了,还不快去砍猪草去。”



    还是熟悉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



    木永为泪奔,他好怀疑,昨晚那个温柔的爹爹肯定是假的。



    木久承绷着一张脸,张玉娘任由他数落木永为,不肯开口给他台阶下。



    木梨被饭桌上的怪异气氛弄得胃口全无。



    在木久承又准备继续说木永为时,她将饭碗一推,道:“我吃饱了,爹,娘,您们慢慢吃。”



    这是木家的规矩,木梨记得很牢。



    木梨不愿待在屋里,身子骨相比前些天刚穿来时,已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