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晚歌先是一惊,但这个时候要藏手机,已经来不及了。
干脆,大大方方道:“我在和我前夫视频。”
“前夫?”
慕承弦的脸色,比刚进来的时候,更难看了。
他迈着大长腿来到床边,猛地抬起女人的下巴,清冷的声音,带着危险,质问道:“都离婚了,还和前夫藕断丝连,是把我当备胎,还是把你前夫当备胎?”
黎晚歌的下颚,被他的长指捏得有点疼。
“您可是堂堂慕氏集团大总裁,我哪敢把你当备胎,我不要命了么……”
“那就是把你前夫当备胎?”
他对女人的答案,并不满意,声音发狠,“三心二意的女人在我这里,也不会有好下场。”
啧,被妒忌冲昏头脑的男人,都这么轴么?
黎晚歌快被慕承弦打败了。
她揭开被子,半跪在床沿,像只柔顺的小猫一样,抱住男人的腰身,柔柔道:“放心啦,我也没把他当备胎,我的心里只有你,从头到尾,满满当当的全是你,其他男人想进来,门儿都没有!”
“你也就这张嘴,还讨人喜欢。”
慕承弦冰冷的脸庞,稍微温和了些,目光也不似先前凛冽了。
相处之后,黎晚歌才知道,其实这个看似薄情冷酷的男人,可好哄了。
典型的吃软不吃硬,只要顺着他的性子,嘴甜的说几句好话,什么风波都能化解。
慕承弦脱掉西装外套,挂在红松木的衣架上,长指松了松领带,整个人处于放松的状态。
家这种地方,以前只是个冷冰冰的符号。
自从有了这个女人,倒有点避风港的意思了,会在凉凉的夜晚,透出暖暖的温度。
不管夜晚的局,有多热闹,或者有多重要,一想到女人还在家里等他,只想着快点结束。
“以后不许跟你前夫视频。”
慕承弦回头看了眼女人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用命令的语气道。
“我跟我前夫视频,只是想看我女儿,你不能把我看女儿的权利也剥夺了吧?”
“女儿也不能看!”
男人的态度很强势,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凭什么啊,小气吧啦的……”
黎晚歌小声嘟囔道。
她就没见过,像慕承弦这样霸道的男人,占有欲也太强了!
“那女孩儿,又不是你亲生的,既然跟了你前夫,就断干净点。”
慕承弦有些无情道。
他不喜欢女人对他以外的男人笑,也不喜欢女人对小包以外的小孩儿过分关心……总之,他认定了她,小包也认定了她,若有其他的男人与小孩儿靠近,就是侵略者。
“我知道了,以后不会再联系我前夫和我女儿。”
黎晚歌揪着被子的一角,柔顺得让人心疼。
她心里,觉得讽刺,觉得悲哀。
若是有一天,当慕承弦知道,欣欣也是他女儿,并且还承受了那么多痛苦,他会不会心痛,会不会自责?
呵呵,应该不会吧……
堂堂慕大总裁,永远不会承认自己做错了!
慕承弦敏锐的观察到了女人情绪的变化,却无法理解她眼眸里深深的悲伤,是源自于哪里……
他扭了扭脖颈,感到些许疲惫。
“和我一起泡澡。”
“泡……泡澡?”
黎晚歌咬了咬嘴唇,脸不由自主红了。
卫生间那具超大型的浴缸,每次她洗漱的时候路过,都觉得尴尬极了。
因为一看到那浴缸,脑子就会不听使唤的,想入非非……
那么大的按摩浴缸,明显是为两个人准备的,暗示意味十足。
“你不会还害羞吧?”
慕承弦的长指,拨了拨女人耳畔的发丝,看着她一点点变红的脸颊,觉得有趣。
明明是个游刃有余的小妖精,偶尔却会流露出,清纯的一面,就是这种至纯至欲的感觉,让他欲罢不能。
“我要说我害羞了,你信吗,会放过我吗?”
黎晚歌抬起头,用那双水雾蒙蒙的眼睛,凝望着男人。
“不会。”
慕承弦回答得很干脆,大掌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衬衣的纽扣上,邪肆道:“你越害羞,我越不想放过你。”
“所以,我就是你的掌中之物,除了顺从,别无选择。”
黎晚歌苦涩的笑了笑,有些宿命的说道。
她屏着呼吸,手指颤抖的解开男人的纽扣。
他优越的身材,呈现在眼前,古铜色的肌肤,健康性感,块状分明的肌肉线条,不多一丝,也不少一丝,完美得恰到好处。
即使恨透了他,出于本能,也会被他吸引。
“至于这么紧张?”
慕承弦感觉到了黎晚歌呼吸的急促,以及微微发抖的手指。
不明白他们之间,明明已经有过很多次亲密了,为什么她还像个小姑娘一样,一靠近他,就表现得手足无措?
女人这副样子,像极了那个杀人犯。
非但,没有引起他的厌恶,反而激发了他更多的冲动和渴望。
纽扣解到一半,他已经没有耐心了,一把将女人打横抱起,直接跨进了恒温的浴缸里。
两个人的衣服,都湿透了,头发也湿掉了。
室内的温度,不断攀升,一切又开始不可控制起来。
只是,最后一刻,慕承弦还是保留着理智,起身去拿套子。
“不要……”
黎晚歌抓住他的手臂,脸颊绯红,动情道:“让我给你生个孩子!”
“……”
男人沉默,粗壮的长臂撑着浴缸边缘,额前有汗水滴落。
“你也知道,我还没有孩子呢,让我体会一下,为人母亲的乐趣,好不好?”
黎晚歌使出浑身解数,想要攻破男人的心理防线。
今天虽然不是排卵期,但也有一定概率,可以受孕。
她不想放弃任何一个可能怀孕的机会,不想让自己白白成为他的玩物!
“你确定你没生过孩子?”
慕承弦的眸光,变得复杂起来,热烈的情绪,一下降至冰点。
他的手指,顺着她平坦的小腹一路下滑,最后停顿在了那条淡淡的,灰白色的伤疤上,冷笑道:“或许你可以解释解释,这条疤是怎么来的?”
“这是我做阑尾炎手术留下的,如果你不信,我可以调我的手术记录。”
黎晚歌不慌不忙的回应道。
早就猜到,男人一定会过问她剖腹产伤疤的事。
之前和他的那几次,都是在光线昏暗的地方发生,他并没有注意到她小腹处的伤疤。
今晚,是在浴室里。
浴室的灯光,明亮得让人无所遁形。
黎晚歌很清楚,当慕承弦褪去她衣物的那一刻,就敏锐的看到了那条疤痕。
虽然疤痕很浅,浅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还是被他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