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黎晚歌完全没料到小包会问她这个问题,整个人都慌了,结结巴巴道:“小包,你……你是从哪里觉得,我是你亲生妈咪的?”
她自认为自己这段日子,在小包面前已经很谨慎了,并没有透露她的真实身份。
目前知道她真实身份的,只有慕承弦和乔司南。
锐利如梁玉仪都没看出什么端倪,小包一个小屁孩,即便再聪明,也敏锐不到这种程度吧?
“因为我觉得爹地和妈咪之间怪怪的,像认识了很久一样……”
小包自顾自的说着,又摇摇头,小脸落寞道:“应该是小包想多了,妈咪和小包的亲生妈咪除了眼睛很像之外,别的地方一点都不像,妈咪是大美女,小包的亲生妈咪长得很平凡,而且早就死掉了……”
“小包……”
黎晚歌看着小包失落的样子,心疼死了。
她多么想告诉小家伙,她就是他的亲生妈咪啊,又觉得时机还不够成熟。
“如果你就是我的亲生妈咪,那该多好啊!”
小包小小的手,拉着黎晚歌的手,眼睛像小鹿一般纯洁无辜。
“那你不要想太多了,直接把我当成你的亲生妈咪,你要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爱你。”
黎晚歌哽咽的说着,顺势将小包紧紧抱在怀里。
眼看马上早到家了,黎晚歌朝小包提醒道:“小包,你可千万要记住,不能告诉你爹地,妈咪今晚带你来看妹妹了,更不能让你爹地知道,妹妹生病了,好吗?”
“妈咪放心,小包知道的,答应过妈咪的事情,一定做到。”
小家伙的话让黎晚歌很安心,出租车载他们回家后,她牵着小包的手,猫着腰像做贼一样上了楼。
她很害怕在楼梯间或者二楼客厅碰到慕承弦,一路呼吸都不敢太大声了。
好在黑黢黢的客厅并没有人,她猜测慕承弦和乔司南一定睡得很沉了,怕是八匹马也叫不醒。
哈哈,一想到慕承弦和乔司南同床共枕的基情画面,她便忍俊不禁。
“蓓蓓,我回来了,多谢你帮我把风哦!”
黎晚歌打开卧室的门,声音欢快的感谢龚蓓蓓。
然后,当站在卧室中央的慕承弦缓缓转过身的时候,她石化了。
“大半夜的,你去哪里了,需要人帮你把灯?”
慕承弦神情冷冷的,声音也冷冷的。
“你怎么会在这里,蓓蓓呢?”
黎晚歌“做贼心虚”,站在门口,不敢进去。
“隔壁酒店。”
慕承弦倒是难得配合的回答。
“隔壁酒店?”
黎晚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她自己的床,自己的家,睡得好好的,怎么会去隔壁酒店?”
“因为她很有眼力劲,知道自己不应该当电灯泡。”
慕承弦理所当然道。
黎晚歌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肯定是这家伙把蓓蓓赶走的。
他一个连客人都算不上得,竟然好意思把把人家主人赶去酒店,简直就是鸠占鹊巢,傲慢自大到了极点。
“慕承弦,你到底想搞什么,你一天到晚缠着我,干涉我的生活,影响我的朋友,你是心理变态,就见不得我开心,见不得我有正常生活吗?”
她太气了,直接跟他开吵了。
慕承弦奇迹般的没有生气,而是无所谓的朝慕小包招招手,沉声问道:“你老实告诉爹地,刚刚你跟你妈咪,去哪里了,见了什么人?”
“我们……”
小包刚准备脱口而出,又想起黎晚歌的叮嘱,只能道:“秘密基地,不能告诉爹地。”
“看样子,你是当真藏了许多秘密。”
慕承弦表情复杂了几分。
乔司南的猜测,**不离十,黎晚歌之所以没有彻底和他撕破脸,必定是看中了他身上的价值。
而他于她的价值,恐怕恰好与这“秘密”有关。
所以,他一定要问清楚。
“人都有秘密,慕总难道没有秘密吗?”
黎晚歌很快调整好慌乱的情绪,四两拨千金的把“坑”反挖给慕承弦。
“我对别人有秘密,唯独对你,我毫无保留,没有任何隐藏。”
“那你诚实的告诉我,你现在对我是什么感情?”
“我……”
慕承弦没想到黎晚歌会突然把话题扯到这上面,一时失去了掌控全局的能力。
说爱,太傻。
说恨,又太绝对。
“回答不出来是吗?”
黎晚歌冷笑,不带任何感情道:“我不逼你回答,也希望你不逼我回答,我们争取做到尊重彼此。”
“你的嘴,很厉害,如果脑子也一样厉害就好了。”
“放心,我脑子也很厉害,你若是恨我,就斩草除根,否则只要我还留一口气,总有一天,我会报仇雪恨,把我失去的那些东西,全数拿回来!”
黎晚歌声音不重,却很笃定。
“很好,报仇雪恨,对吗?”
慕承弦停顿了两秒钟,对慕小包道:“小包,你先睡觉,我和你妈咪有点悄悄话要说。”
慕小包眨巴眨巴眼睛,并没有看出慕承弦和黎晚歌之间的暗潮涌动,一脸天真道:“爹地,小包去睡了,你不会欺负妈咪吧?”
“当然不会,你妈咪那么厉害,只有我被她欺负的份。”
“那就好,如果你该欺负妈咪,小包一定不会原谅你!”
慕小包说完后,乖乖的躺回床上,很快便睡着了。
慕承弦俊脸上的温柔,被冷酷取代,他看向黎晚歌,说道:“跟我走。”
“去哪里?”
黎晚歌防备的看着慕承弦,推脱道:“小包一个人睡,我要陪他,哪里都不去。”
“你必须跟我走,去解决我们的。”
慕承弦不容黎晚歌拒绝,拽着她的手,强势的将她拉进了卫生间,将门反锁。
黎晚歌吓到了,后背紧贴着门,惶恐的看着男人,“你到底想干嘛,能不能别闹了?”
“……”
慕承弦没有回答,四处搜寻了片刻后,将下巴剪刀拿到手上,一步步朝黎晚歌逼近。
“你……你别过来啊,有什么好好说,凡事都可以商量的。”
黎晚歌看着尖锐的剪刀,哆哆嗦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