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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背后的神秘人
    “所有的监控都查过了,刚刚停电的时候,整个依顿庄园的监控都处于黑屏模式,直到……这会儿才恢复过来。会场上发生的事……没有拍摄到……”负责监控室的人小心翼翼的报告。



    战瑾煵没有想到对方会那么厉害,他安排了那么多保镖都没有办法将他给抓住,是他太低估对手,还是太自以为是了呢?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任凭对方长着翅膀那也难飞出他的手掌心。可惜百密终还是有一疏。



    童居的几个孩子,一直等着战瑾煵回家吃饭,中午他没有准时回去,晚上到了九点也还没有回来,这让他们感到十分的失望。他放他们鸽子了,一点信用都不守。



    林筱乐只能尽量安慰孩子们的情绪,整整一天在她的脑子里都只有两个问题,一是关于那幅油彩画,二是克约汉限量的画笔。画笔是什么样的她还见过,可是那幅油彩画中具体画的是什么东西呢?世界之大她要上哪里去找啊?



    如果这两样东西无法找到,她就永远都无法解开谜团了。这绝对与父亲的死,以及她的身世有关系吧?



    某栋别墅里阴森森的气氛,让人感觉骨子里都透露着寒冷的。别墅四周都有黑衣保镖站岗,大门口一个穿着风衣的男人,急切的跑进别墅,进入其中一间昏暗的屋子里。



    “主人。”男人恭敬的俯身垂着脑袋,全程没敢抬一下脑袋。“按照主人的吩咐,东西都送了出去。战瑾煵和时钧昊都去了拍卖会场,不过那条手链他们并没有得手。”



    “如果能够如此轻意就得手,还怎么做战瑾煵的对手?这就是不听话的下场。没有任何人能够忤逆我。”



    屋子里的那个男人背着身体,口中散发的声音带着无比的嘶哑与苍老,进入人的耳朵里好似鬼魅一般冷得发寒。



    “主人英明,他以为只会依靠他,熟不知他仅仅只是主人的一枚棋子而已,如今敢违背主人,就等同是一枚弃子,弃子的下场往往都只有一个结果。”男人恭敬的恭维着自己的主子。



    “谁死都无所谓,但那个人不行。”



    “属下明白……啊……”



    “啪”的一声,不等那个男人把话说完,身体就被踹飞在墙壁上。



    “主人。”他吃力的爬起身来,用手捂着疼痛的身体,老实的跪在地上。



    “你的时间不多了,如果在战瑾煵的身上再得不到我想要的东西,你就先去陪葬吧。”



    “是主人,属下一定尽快办好。”



    战瑾煵回到童居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几个孩子等不到他,林筱乐给他们讲着故事,没多久就睡着了。



    林筱乐刚刚躺在自己的床上准备睡觉,却听到楼下客厅里有动静,她为可儿盖好被子,然后起身下楼。



    客厅里没有开灯,佣人们也早就在偏院休息。院子里的灯光照射在客厅里,昏暗的光线让她可以意识到瘫坐在沙发的男人正是战瑾煵。



    林筱乐走到客厅,将客厅里的灯开关打开。



    “别。”强烈的灯光让战瑾煵显得相当的反感,他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挡着自己的视线,口中还说了一个反对之字。



    闻言,林筱乐赶紧把灯关掉,她不知道战瑾煵是怎么了,不过通过灯光,仅仅只是那么几秒钟,她却看到了战瑾煵脸上的不适。



    “今天……公司里很忙吗?”她沿着沙发走到茶几边,尽管客厅里的光线很弱,可是战瑾煵呆在沙发上的样子,她还是可以看到的。



    他似乎很累,整个身体都窝在了沙发里,修长的手臂随意的搭放在沙发的边沿,犹如无骨的活死人。



    林筱乐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战瑾煵,他是那么的强大,自信,好像全世界的难题都难不住他,可此时此刻的他整个人都像被瓦解了一样,他今天到底经历了什么?



    “那你早点休息吧,孩子们没有等到你就先睡了。”林筱乐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才好,她对他轻声的说了一句,转身准备上楼。



    “你可以坐下来陪陪我吗?”



    她放在侧身的手,突然被战瑾煵的手一把给抓住,他的手有些凉,没有往常那么的温暖。



    “嗯。”她后退一步直接坐在他的身边。



    他真的太累了,累的并不是身体,而是左胸处那颗心。



    他的脑袋枕在林筱乐的肩头,身体实在是无力,沉重的脑袋沿着她的手臂倒了下去,枕在了她的腿上。



    林筱乐有点震惊,战瑾煵的举止太过反常了。



    他像一个无助的小孩儿,将脸颊埋在她的腹部,双手紧紧的环抱着她的腰身,那感觉就仿佛是在寻找着安全感,他是一个溺水的人,林筱乐就是他的浮萍,一棵唯一能够救下他的稻草,只要他紧紧的抓着她,抱着她,他就会得救的。



    “是不是在公司里遇到什么麻烦了?”她能够想到的也只有这个了。



    “如果是的话,那就好了。”他的语气很沉重,言辞还带着无比的哽咽。



    如果是公司里的事,他也就不会这样了。在商界上他战瑾煵就从来没有输过,他想要拿下的项目,想要合作的合作伙,只要是他想,他就有办法让对方向他妥协,甚至是亲自上门来求着他合伙。



    可是眼下遇到的麻烦是他的家人,而且还是一个永远都不可能再回来的至亲。



    时钧昊对他的怨念很深,别看那个家伙平日里嘻嘻哈哈没个正形,有时候还一口一个小舅舅,一个长辈的恭顺叫着。又有几个人真正的了解时钧昊的内心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我能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吗?”



    听战瑾煵的话似乎并不是因为公司里的事吧。



    她看似很了解战瑾煵,可是真的要问她了解他什么的时候,她却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就好像他们俩之间除了拥有六个孩子,别的什么都没有。



    “是我害死了她,是我……他恨我,我也恨我自己,恨为什么活着的人是我,而不是她呢?如果当初去的人是我不是她的话,那么她就不会死了……他说得没错,都是因为我,我就是一个连刀都不需要拿的刽子手。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