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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三章 毛鱼与鲤鱼2
    “驸马的意思是,我那些不肖子孙将有灾祸?”



    白启斜眼看着凑近的杜如晦,抬手打住,“诶~,我可没这个意思昂,这天灾52ggd.com年年都有的,谁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你若想知道,劝你还是好好颐养天年,再多活个几年头吧。”



    听着白启的调侃,杜如晦却更加感觉这事为真,事关自己家族子嗣,对于一个生命都看到头了的人如何能不着急?杜如晦连忙放下身段,抱拳歉意道:



    “都是杜某一时失言,请白驸马原谅。还请驸马予以提点,该如何化解?”



    白启上下的打量了近前的杜如晦一眼,嘴角一撇就是不开口,看得杜如晦一阵心急。



    “驸马……”



    “铃铃……”



    杜如晦还想再问,却听海竿上面的铃铛想起,而白启也已经站起身来,急忙拿起鱼竿猛的向后大力扬竿,而后快速摇动绕线轮收线,收了几米线后,便又扬竿一次,如此重复几次后使得钓钩扎牢鱼唇。



    很快,便见到一条大鱼翻腾水面又扎入水中,而白启经过一番拉扯拖拽,很快便将这鱼扯到近岸,一手接过棋儿递来的抄网将之抄进网内。



    大鱼被拖上岸边,白启颇为高兴,摘下鱼钩将这条七八斤重的鲤鱼放入鱼篓内,便开始整理收起这根鱼竿。



    杜如晦见状,上前问道:“驸马钓着的,这可是条鲤鱼……”



    “瞎说!”



    白启反驳道,“这明明就是毛鱼,府内每年举行钓鱼大赛都会送条最大的毛鱼给宫里,不信你去宫里问问。”



    而杜如晦听得却忙点头道:“是,是杜某眼拙,这条鱼的确是条毛鱼。”



    见杜如晦已经放弃了自己的原则,白启终于抬眼看着这满脸期待的杜如晦,抿了抿嘴一副为难的样子,却还是开口一副没好气的样子道:



    “这子不教,父之过。你确实应该多活上几年,好好教育教育你家儿子,别跟你似的也把这毛鱼也当了鲤鱼。”



    “毛鱼当鲤鱼……”



    杜如晦相信白启的预言术,也明白这话中定有提点。而仔细斟酌一番后,也能明白白启说的鲤鱼应该是皇家。而自己长子杜构性情沉稳,而若要说会犯下大错会忘了自己“怀忠履义,身立名扬”之名的,更可能会是那个心性跳脱而不循常法的二儿子杜荷了。



    可这皇家中的毛鱼又是谁?



    杜如晦正想着,却听又有一竿铃声大作,杜如晦寻声望去,却见白启照旧提竿,也很是顺利的将其钓起,而后慢慢收起鱼竿。



    杜如晦思绪一转,蹙着眉头,忙走在一边蹲在地上,拿着石子在摆弄什么。



    “陛下、太子李承乾、越王李泰、蜀王李恪……这鲤鱼不用说,要说这毛鱼,那应该是李泰和李恪……跟我似的……难道……”



    杜如晦猛然想到什么,心里一惊,却又喃喃自语着连连摇头。



    “不可能,不可能啊!陛下正值壮年,而皇子们还年幼……”



    “年幼……”



    想到这里的杜如晦瞳孔一缩,猛然抬头,却见铃声大作又有一鱼竿上鱼,再仔细一看,这一竿竟然是一竿双飞。



    “呀,先生,这一竿还是两条鱼……”



    “可是,听说一竿双鱼可是福兆,想来这还是先生今年第一竿双鱼呢……”



    此时的白启也颇为高兴,“哈哈,待我钓上来,回去煲汤,咱们都享受享受这福气……”



    然而,这两条鱼的力气似乎有些大,跟白启角力斗的你来我往。就在白启一番搏斗中将线收了一半多,要享受着收获的喜悦时候,白启用力一回拉,鱼线却断了。



    白启神情怔怔的看着水面,深吸了口气后却是没有气急、跳脚、摔东西,只是默默将自己调到头的曳力装置回松,摇动绕线轮慢慢收拢着鱼线。



    而此时的杜如晦心里却有些方,自己这刚刚有所猜想,白启那眼看就要钓上来的双鱼就给跑了!难道这真的是有损气运?或者,这冥冥之中难道真的都有定数?



    白启将这鱼竿整理好后,便直接去收拢将另外三竿鱼竿。



    见白启没了心情,两个丫鬟也赶忙过来帮忙。



    杜如晦见白启这是收线要走,终是忍不住又上前开口小声询问:“驸马,这毛鱼……”



    白启有些不耐烦道,“毛什么毛,这是我的,想吃自己钓去!最烦你们这些啥事不干就知道瞎算计的人,钓个鱼都掉不清闲……”



    “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



    白启猛然转头凝眉一瞪,而这却让堂堂二品大员的杜如晦顿时禁了声。



    杜如晦是想问白启之前说的毛鱼和鲤鱼的事情,可见这“损了气运”的白启明显不愿意再多言,而且那一向不系外物的淡然态度也变得严厉,这让杜如晦的心里不由得更方了。



    可想了想还是不甘心,拱了拱手又问道:



    “敢问驸马,您觉得您鱼篓内的两条鱼,哪条更好一些呢?”



    见杜如晦跟着自己拐着弯问,白启却不予回答,反问道:“你觉得呢?”



    “这个,杜某倒是觉得两条都很错,还请白驸马网开一面,将其放生,如何?”



    杜如晦这意思是让白启给出一条出路,而白启却是里都没有理会,背起自己的鱼竿背包,提起抄网转身就走,却是又对身后的两个丫鬟道:



    “棋儿、画儿,告诉冬儿,一条清蒸,一挑红烧。”



    “是,先生。”



    两人没有犹豫,抬起鱼篓拿起马扎紧随其后。



    “清蒸?红烧?”



    杜如晦听到这两个词,顿时凝眉,忙蹲下将两个写在地上。



    “清蒸红烧四字,有水、有草、有火,可‘泰’和‘恪’字面却均无一五行之气,几位皇子生成八字?”



    “清蒸,青雀?难道是越王李泰?”



    杜如晦眼睛一瞪,却忙又摇摇头,“这事白启从头到尾只字未提,全都是自己的一番意想猜测,无根无据是真是假谁也不得而知,贸然进谏,这必有离间皇家子嗣之心……”



    “不行,此事还得从长计议,从长计议……”



    “对!不管是真是假,还是得先回家看看,回家看看杜荷,叮嘱一番……”



    要说白启最后这“清蒸红烧”是真的没有别的意思,但谁让白启这大预言术厉害呢,杜如晦入套后的思绪被带跑偏,便总是愿意向着他愿意想的地方去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