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read2(); 赵鹏受张信的影响,心里很不安,其实内心也是有点后悔,自己不该那么急奏报给父皇,可奏折已经送出,为时已晚。
他得罪了张信,心里难受的紧。
也没回住处,也没让人跟着,而是一个人四处闲逛。
不知不觉,他竟走到了淮河,看着滔滔流动的河水,他心里无比的惆怅。
四周突地烟雾缭绕,他很错愕,这是着火了吗?双眼望向烟雾处,一抹熟悉的身影闯入眼帘。
是李明德和他的仆人。
赵鹏一惊,只见他们手中拿着艾草,在人家门口燃烧,他不禁快步追上去。
“李明德……”
李明德闻言止步,回头却见赵鹏大步流星地朝自己走来。
“赵兄……”
“李兄,你这是在做什么?”
李明德淡淡一笑。
“驱蚊虫。”
赵鹏完全没想到,这李明德行动如此之快,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自己对李明德到底是信任多,还是被李明德行动感染了。
“这么着急。”
李明德点头。可心里却在吐槽,他能不快点吗?这个登革热在后世都没特效药,感染可会死人,不把蚊虫杀干净,那自己也会遭殃的好吗,随便咬一口,那就感染了,还是早做措施为好。
“那我跟你们一起吧。”
“好。”
李明德吩咐周小多等人。
“挨家挨户门口都放上,然后点上火,让这艾草自行燃烧。”
他一面说着,一面还不忘从万能空间里拿出后世的药来喷。
赵鹏见到喷雾,双眼顿时发亮,好奇地问道。
“李兄,你手中是?”
李明德也给赵鹏塞去了一瓶。
“这个是我偶然得来的,驱蚊效果特别好,拿来喷喷,双重保险。”
赵鹏接过喷雾认真地研究起来,这玩意很新奇,他拿在鼻子上嗅嗅,一股浓郁的刺鼻的药味充斥在他鼻尖。
“这……”
“直接按下去就好了。”李明德示范给赵鹏看。
喷雾被李明德一按“噗”药水便像小龙头一样,喷洒出来。
“哇……”赵鹏完全被惊到了:“这是怎么做的,你发明的?”
额……
李明德跑来烧艾草,其实就是想欲盖弥彰,为的就是来喷这个药水,此刻自然不能让赵鹏揭穿了自己,因此他摇头。
“偶然得来的,不过有空我们可以研究,研究,但是现在我们主要的任务就是驱蚊虫,其他事我们以后慢慢说。”
赵鹏颔首。
几个人顺着淮河挨家挨户的烧过去,喷药水。
身后突然有人怒喝一声。
“你们在作甚?”
李明德,赵鹏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闻声望去,只见几位神色汹汹的巡检司正瞪着他们,一副我和你不共戴天的样子。
巡检司负责社会治安,维护平民百姓的生命安全。
“官爷,我们在烧艾草驱蚊虫。”李明德笑着解释。
“没有朝廷的允许,你们这些小民怎可烧艾草驱虫,若是一个不慎,走水了怎么办?”
为首的巡检司有点年纪了,他显然是不能ren的,顿时怒了,厉声呵斥李明德等人。
“简直是岂有此理,你们不把百姓的安危当一回事,更不把这座都城当回事,这若是走水,整座都城都要被烧光。那多少人命丧在你们手里。”
“我们在做好事,不是纵火,我们也没走,不就等着烧完在走,我们在驱蚊虫,都是艾草,烧不起大火的。”李明德耐心解释。
“你怎么知道烧不着,满嘴的胡说八道,需要你们驱蚊虫吗?这些事是你们小老百姓该管的吗?你们真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我吕大壮,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笑话,烧艾草驱蚊虫。有蚊虫又怎么样,人家自己都不烧,你一个外人跑到人家门口驱蚊虫,人家要你关心?”
吕大壮气呼呼地怨怼李明德,他大手一挥。
“将这几个破坏治安的家伙抓起来,交给知府大人处置。”
“哎……”李明德急了,这是要抓去坐牢,怎么行,他忙是笑道:“我们有话好好说。”
赵鹏却很淡定。
“李兄,无碍,我正想找赵知府好好聊聊。”
吕大壮一把上前抓住赵鹏,不屑地道:“死到临头了,还大言不惭。”
“我们自己走,不劳你们费神。”李明德大摇大摆地走在了前头。
“你还得意,你等着哭吧。”吕大壮啐了他一口。
李明德不由在心里叫冤,我明明是为了满城的老百姓好,怎么我就成恶人哪!真是不能太热心,不然不是当做神经病,就是破坏分子。
……
赵府。
赵嫣然没收到张子仁的诗,心里很是烦闷,她很不服气,在闺房里镀着步子来回地走来走去。
“老爷。”外头传来丫鬟的声音。
赵嫣然敛去烦闷的情绪,含笑着迎了出去。
“爹爹……”
赵知府年过四十,膝下就这么一个女儿,因此特别的宝贝,每日都要看上自己的女儿好几回。
“嫣然,你又在读书呢?”赵知府笑呵呵地掀帘进来,见到赵嫣然精致的面容,便一脸宠溺地说道:“为父不是说了吗,每日多多休息,别读那么多书,姑娘家的读那么多书做甚。”
赵嫣然露出小女儿一般的娇态,嗔道。
“我读书不多呀,若是读书多,就不会被别人的一首诗给难到了。”
“哦?”赵知府不由皱眉,似乎有些不信,他的女儿可是全天下最优秀的人,怎么会被人难到,因此他笑道:“是什么样的诗,将老夫这满腹经纶的女儿给难住了。”
赵嫣然从小丧母,由赵知府一手拉扯大,她从小便和赵知府感情深厚,有什么麻烦,亦或烦恼,都会告知赵知府,因此赵嫣然也不藏着掖着,便将李明德写的诗递给赵知府看。
赵知府接过纸,铺开来念。
“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赵知府念着,念着,眼眶竟是湿了,拿着纸的双手也颤抖了起来:“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是呀。
想念一个人太苦了。
无穷无尽,日夜不停歇。
赵知府这是想到了亡妻,想念的滋味只有自己能体会,然后这首诗,却将他心中的苦表达出来了,还表达的那么淋漓尽致。他不禁哽咽,问道。
“这谁写的,这诗妙呀,绝呀!”
赵嫣然见赵知府眼眶湿了,知道自己的爹爹读诗生情,想念到母亲,其实她也想到母亲,不禁眼眶也红了,朝赵知府摇头。
“不知道谁写的,女儿也没找到作诗之人。”
“哎……”赵知府叹口气:“可惜了。”
他突然灵感一闪,不禁笑了起来。
“为父有办法找到作诗之人。”
“嗯?”赵嫣然娇艳如花的面容里透着兴奋。
“为父把这诗给陛下送去,陛下一定能替我们找到他。”
赵嫣然颔首附和。
陛下对诗词很有研究,读到诗词肯定和他们一样的兴奋激动,肯定会替他们找到作诗之人。
“就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