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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近墨者绿
    不一会,胖子回来告诉房冬,秀秀搬回来住了。



    “这下好了吧?要不然咱们的串串靠胡大妈一个人串,怕干不下来啊!”



    “你这么有自信?”房冬看着胖子的一脸肥肉花问。



    “狗哥,这次咱们要是再不行,说明这条路没走对,咱们就改行吧。”



    “怎么又狗哥啦,你这张嘴现在怎么这么贱?”



    “近朱者红,近墨者绿!还不是你传染的?”



    “近墨者……你确定是绿?”



    ……



    利用这三天的时间,房冬特意把店上方的牌子换了,非常简单:省略号——串。



    牌子的颜色嘛,当然是白绿相间。



    这次要打自己的品牌了,等到了年检的时候,再把营业执照上的店名也换成省略号。



    由于店内面积不怎么宽敞,为了尽可能多地坐人,房冬决定只在店内放一个周转用的冰柜,还是像以前一样,每天从家里用三轮车和保温箱往店里拉串串。



    原来店老板转让给自己这就些东西实在没用,看着也来气,房冬直接打电话给那个旧酒店用品的老板,全部卖给他。



    人家来了以后把这些东西看了看后,一个冰箱一个冰柜加那些零碎一共才给二百元。



    好说歹说,房冬又加了二百元和他换了个成色还算新的小冰柜。



    其实也很旧,不过是老板给翻新的,房冬明白,人家挣的就是这种钱。



    房冬也不为别的,让顾客看着稍微舒服一点,以前店老板那个冰柜不知道的人以为是个用过的电视机破箱子呢。



    胖子建议弄一个吧台也被房冬否决了:“咱们现在只是个合法的地摊儿,别把自己当店老板,十八平米以坐人为主,多卖一个是一个,别忘了,咱卖两个月就得交房租啦!”



    不锈钢加工店的老板真给力,临开业的前一天上午就做好了,房冬立刻把马小龙和于光南招来,一起去拉,拉了好几趟才算拉完,放在店内摆好。



    “吴副总经理吗?咱们的店已经准备妥当了,您要不要来验收一下?”房冬给吴放放打电话。



    “好,我马上过去,以后别叫我副总啊,我丢不起这个人。”



    又装逼,丢不起人还和自己合伙?



    吴放放是和盛夏一起来的,后面还跟着李方明。



    这时的房冬看见李方明可不能有半点讨厌情绪了,搞不好这家伙是自己这家店的大金主,自从知道自己在艺校小吃街上撂台阶后,他差不多一周去招呼自己一次,现在搬到了他们学校外面,他怎么也得……每周两次吧?



    而且像他这种从不吃麻辣面,全靠串串吃饱的主,人均消费是相当高的。



    “方明哥也来了?快来看看,给提提宝贵意见!”房冬立刻迎了上来。



    “恩,好吧,那我帮你看看。”李方明胸一挺,背着手就进了店里。



    “不错嘛,小兄弟挺能整啊,把个破店搞得真不像以前那么破啦!”



    “谢谢夸奖。”房冬已经习惯了李方明前三嘴的臭味儿了。



    “我这是夸你?你的脸比胖子还大!”



    听到这里,胖子竟然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托盘就这么几个吗?”吴放放问。



    “买了一箱新的,你看。”房冬把地上的一整箱小托盘打开让吴放放看。



    “把旧的都扔了!”吴放放对房冬说。



    “什,什么?扔了?”



    “对,扔了!”李方明替吴放放回答了。



    “我说吴副总,咱这拖盘可是好质量的,你拿着晃晃,一点都不变形,一个可要十多块呢!”



    “别叫我吴副总,不长记性啊?”



    “那叫什么?我才是正总,你不当副总当什么?”房冬故意道。



    “歇菜吧你,多大企业还搞个正副总,你顶多是个店长,或者是个小老板,搞搞清楚好不好?”李方明又说话了。



    “好吧,那我以后叫吴放放同学吴副店长或吴副老板。”



    “房冬!”吴放放怒了。



    “开个玩笑,这有什么可生气的,以后你是一把手,叫你吴总,这总行了吧,咱们说正事,这盘真不能扔,太可惜了。”



    “可惜?那你留着洗菜或做别的用,反正不能上台子。”



    “那……好吧。”吴放放说得倒也没错,房冬不舍得扔,还不是因为钱紧嘛。



    那也不能扔,穿串的时候也可以放串串用。



    吴放放上上下下地在店里来回看着,还弯腰打开装竹签的箱子看了看。



    真能装啊,房冬搞不懂她平时挺得倍儿直的腰今天怎么舍得弯下来的。



    “这签子不行。”吴放放说。



    “就是,根本不行。”李方明立刻跟着说。



    房冬这时已经确信,吴放放失恋后,这李方明是想趁虚补进来。



    “方明哥,你是复读机吗?”胖子问。



    “胖子你闭嘴啊,要不是我怕打不过你,早就揍你啦!”



    “吴总,不,放放,咱们这可是新签子啊!”



    “不行,太黑啦,换白的。”



    吴放放的话虽然房冬不爱听,但她又说对了,这种暗棕色的签子便宜,整箱买一根一分钱出头而已,更重要的是,这种签子用个十次八次的基本还是这个颜色。



    白签子就不一样了,将近二分钱一根,用两次小变色,用五次就成棕色了,过不了几天,锅上的签子白的白、黑的黑,让人一眼就看出这签子是反复使用的。



    房冬早先曾打算过签子只用一次,一来成本增加了一分钱,二来别的摊上都是这种做法,串了洗,洗了再串,子子孙孙用下去。



    当着夏夏和李方明的面,当然不能说不用白签子是因为变色快,不适合反复利用,做为自己的老顾客,听到好心来捧场时吃的签子是洗过再用的,像她们这么矫情的人还不得吐了?



    这种签子本来就应该是一次性的,小闹小贩们为了利益最大化才拿它传宗接代呢。



    房冬一直为这件事觉着不合适,可挣不到钱的现实让他随了大流。



    今天既然吴放放说出来了,那自己就用白的,用一次就扔,不说对得起顾客吧,至少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不就一串二分钱吗?相比撂台阶时的费用,这不算什么。



    “行,听你的,一会儿就去批发市场换成白的。”房冬说。



    “白的不行啊,煮三次就变色啦!”胖子不同意。



    “什么?你是说你们以前的签子都不是一次性的?”李方明问胖子。



    “对啊,除非签子断了或劈了叉才能扔啊,咱家的签子洗得干净,每天光是洗涤灵还用少半瓶呢。”



    “房冬!你黑不黑心?”盛夏听完就扑了上来,给房冬来了一通猛捶。



    李方明也上来踢了一脚。



    再看吴放放,脸都快变成灰太狼的颜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