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着我的话,装糊涂。”梁静临分别时嘱咐房冬。
站起身来目送走了梁静,返回身准备再坐一会儿时,一对小情侣已经坐在了椅子上。
这年龄……中学生吧?
看看人家,再看看自己,开心太晚,惭愧啊!
“哥,你还要坐吗?”那个脸上还带着一些稚气的女孩笑着问房冬。
“我要水,这水是我的。”房冬拎起了刚才放在长条椅上的塑料袋。
“哥我好佩服你,敢和警察叔叔争女朋友,虽败犹荣!”男孩对房冬竖起大拇指来。
这什么眼神?敢情认为自己和梁静坐在这儿是约会,后来人家的真男朋友来了,就领走了?
这脑回路,天马行空啊!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败了?”房冬问。
女孩一听房冬的语气不怎么好了,忙接过话去:“哥,你喜欢大姐姐类型的?”
房冬没好气地说:“我喜欢你,”然后又指了一下男孩:“他同意吗?”
“你……”男孩的脸色马上不一样了。
“逗你玩呢,小屁孩儿!”房冬从袋子里拿出两瓶水扔给他们:“早恋有奖,这是奖品!”
“我们是同学……”
“行,同学,男同学和女同学,逃课出来的吧?”
“没,请假了。”男孩老老实实地答道。
房冬实在没憋住笑出了声:“怎么请的假,和老师说你俩要来这儿小坐一会儿,畅谈一下人生?”
见俩人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房冬说了声拜拜便离开了。
做为一个成年人,自己刚才的举动并不是在鼓励他们早恋,而是有点羡慕,如果自己早开几年心,也许……
唉,算啦,和秀秀的事就当一页书,从此翻过吧。
……
回到地下小吃城,远远就看见胖子在柜台上数票,见到房冬进来马上把票收回了柜台下。
臭德性,还想瞒自己?
房冬走到近前,把袋子往柜台上一扔:“秀姐两瓶,让她先挑,剩下的归你们啦!”
“你这是……铁公鸡掉毛啦?”于光南凑过来,不解地看着房冬问。
“碰见一个大美女,非要给我买,我不好拒绝,只好收下啦!”
“又吹。”于光南说。
“吹?梁副局长,你们都见过的,梁静!”
“什么?她升副局长啦?”胖子一听便叫了起来:“啊呀,我们老梁家就是有人才啊!”
“拉倒吧,你怎么不说还出了你这么个人才呢?”于光南损胖子道。
“今天卖得怎么样?”房冬故意问。
胖子哭丧着脸摇了摇头。
“我要求不高,卖十份应该还是有的吧?”
“八份。”胖子说这话的时候嘴都瘪了。
这表演还挺自然的,房冬没揭穿他,而是告诉大家这个成绩值得庆贺,让大家选地方,他好通知吴董事长大驾光临。
“我就不去了,你们去吧。”秀秀说这话时也没看着房冬,而是对于光南说。
虽然她在装糊涂,可这事必竟差点发生,难免在面对房冬时有点尴尬。
“干什么,要和姐夫约会去啊?明天都领证了,有什么可约的,你们这样一天天的不腻?连他一起叫上,不得缺席!”房冬大声说道,说实话,这声姐夫叫的……像吞了只苍蝇般难受,但房冬认为,这么一说可以将俩人的尴尬迅速化解掉大部。
“不啦,你们几个小年轻在一起热闹吧。”房冬这句话起到了预想的效果,秀秀转过头对房冬笑着说。
心中一颤,那种感觉还有。
愣了一下神后房冬又说,如果秀秀不去的话那他只好让吴放放出面来请了,这是店里的集体活动,必须参加,有家属的就一起带上。
“我们没家属,想带也没有。”于光南连忙顺着房冬说道。
“谁说没家属?”胖子反驳道:“不一定非得是老婆或老公吧?”
“行,有本事你把老爸和老妈带上,我欢迎!”房冬呛了一声,胖子不说话了。
“别了,我们真的有事要闹量……”秀秀仍旧推脱道。
“好了,你不用说了,这事我和吴放放说,她要是同意,我没意见!”
“放放病刚好,还是别惊动她了吧?”
要说房冬对秀秀唯一的不满之处,就是她这墨迹劲儿,不和她说了,让于光南定地方。
没想到于光南把地方定在了胡子哥的烧烤店。
烧烤这东西,偶尔吃一下还行,当个大餐吃房冬总觉得不是那个意思,还是征求一下吴放放的意见吧,这个姑奶奶最难伺候。
没想到吴放放立刻就同意了,还让房冬把电话给秀秀,马上就搞定了。
“啊呀我去,今天放了卫星啦?”马小龙突然来了,还没到跟前就大声喊了起来,引得附近几位业主把目光都聚集到了他身上,这目光不算友善,自己摊虽不敢说火爆,但能卖到今天这种程度,是他们没料到的。
“你怎么现在才来?”房冬一边问马小龙,一边观察胖子的表情,这家伙正使劲儿给马小龙挤眼睛,用力过猛,脸上的肉都挤到一起去了。
“你别挤你那双绿豆眼了,我都替你累,你不是打电话告诉我中午卖了四百多吗?”马小龙直接就把胖子揭了个底儿掉。
四百多!
房冬虽然和王美琪在一起时看到了自家业务不错,但卖这么多绝对算是惊喜了。
“一共卖了八份,一份五十块。”房冬对马小龙说。
“骗你的,就是想让你一高兴能马上来。”胖子还想撒谎,当房冬把自己中午一直和老板娘在一起看整个场子里的营业情况时,胖子才闭了嘴。
“多亏秀姐,差不多八成的面都是秀姐煮出来的。”于光南说。
“这个不用说我也知道。”
“老邓刚才还来咱们柜台前,鼓着腮帮子把咱们夸了一通。”于光南又说。
“你家今天确实卖得不错。”一直在旁边表情不太自然的张军插嘴了。
“唉,今天才第二天,有昨天促销的余热在,以后能保持住才算数呢。”房冬学着小吃城里这些人的腔调,故意不阴不阳地说。
“应该……行吧?”张军说这句话时好像很不情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