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放放走到盛夏和李方明身边,才发现这俩人啤酒喝得好好的,不知什么时候把他俩来时拿的那两瓶白酒打开,已经喝光了一瓶。
“吴……放放,滚……滚远!”盛夏上身俯在桌子上,一只手半举起晃了晃。
“房,房冬!”李方明也举起一只手,嗓子都哑了:“你……你,你给,我,过……过来!”
啊呀,这可是喝美了。
过来吧,醉鬼的心思得顺着点,特别是伤心的醉鬼,要不然哭闹起来局面更不好收拾。
房冬过来后,李方明又让把其他人全叫过来。
李方明让房冬挨着他坐下,一把将房冬搂住,头和头挨着不说,因他的动作不稳还导致不时地蹭一下。
这小子八成是吐过了,酒气中夹杂着一股酸臭扑鼻而来,房冬不光是恶心,感觉自己被熏得有点迷糊。
“我……要走了,我把,把,把把盛夏……和放,放放……就就就,交给你了……”
我去,真豪气,好像这两个美女都是你的似的。
房冬也只能配合地点着头,尽量憋着不出气,实在憋不住的时候再换气。
李方明接下来可以说是豪情万丈了。
虽然说话断断续续,所有人都听到了那些父辈甚至祖父辈当年那种激情。
他要远涉重洋,离开祖国,离开挚爱的亲朋去异国他乡求学了。
他会加倍努力,在知识的海洋中寻觅、求索……
嘱咐房冬等人,除了把两位美女替他照顾好外,还要把生意做好,要本份,不许偷税漏税,为安平市的经济发展添砖加瓦。
待他学成归来时,希望大家的事业都有所小成,做一个对家庭、对社会有用的人……
结巴加大舌头,就这么点话,说了好几遍再加个别重点部份重复了十几遍后,说了半个多小时。
吴放放今天出奇地乖,一个劲儿“嗯嗯”地答应着。
盛夏还没等李方明讲完就爬到桌子上睡着了,等李方明终于在大家的哄劝下准备离开时,盛夏已经叫都叫不醒了。
无论吴放放怎么摇她,甚至在胳肢窝抠两下,换来的也只有“嗯啊滚”之类的回应,要不然就骂句粗口,接着往桌上倒。
完全就是把头扎到了桌子上,小料碗也被她碰翻了。
“行了,把她交给你了。”吴放放对房冬说,她也无计可施了。
房冬立刻反问:“什么啊,怎么啥都往我手上推,你们这是托孤呢?要去赴死怎么地?”
“房,房冬同……志,你说,说,谁……要死?”李方明晃着身子,往左摇了两步,又往右摆回一步,吴放放要是不扶他,搞不好也得倒。
“我,我要死,我马上死,现在就火化行不行?”房冬马上指着自己的鼻子答道。
“不,不行,蜂窝煤……的,燃烧值,不,啊不,啊不够!”李方明的胳膊已经借吴放放架他之势搂住了她,估计在他清醒时从来没享受过如此幸福。
“没事儿,你们放心的走吧,我们可以把他先切碎了再烧。”于光南过来从吴放放肩上接过了李方明,他把吴放放压得两条腿也开始来往挪地方了。
吴放放抖了抖肩对房冬说:“不交给你交给谁?回学校让人笑话?还是送回家让叔叔阿姨怪我?”
“这……”吴放放说的也有道理,可往哪儿安置她呢?
“让她到我的屋里睡。”吴放放话毕,秀秀马上接过来说:“从我家先拿一套被褥。”
“好吧,这位大爷怎么办?”房冬指李方明。
“哗啦”一声响,盛夏从桌子出溜到地上了。
此处该笑,但没人笑。
一脸的麻酱汁,还沾着几粒葱花和小米辣,有红有绿。
“哇,花姑娘!”马小龙叫道。
“你要死啊?”吴放放眼睛一瞪,马小龙脖子一缩不敢说话了。
扶起来呗,房冬连忙伸出双手从背后穿过腋下抱住盛夏把她拉了起来。
“别动!”秀秀喊了一声后马上把盛夏脸上的红红绿绿拿掉,然后用纸巾给她擦脸,对胖子说:“快回屋拿两块湿毛巾来,汁里有小米辣,要是进了眼睛就麻烦啦!”
“我去!”于光南反应比胖子快多了,几步就跑回了屋。
“狗头冬,你……你看你的俩只爪子在哪儿放着呢?”胖子突然喊了起来。
胸部……
房冬在意识到的第一时间,本能地一松手,盛夏就摔坐回了地上。
“啊——”盛夏喊出了声:“屁股……疼……”
“扶起来!”秀秀对房冬说完又训胖子:“啥时候了,哪那么多事?”
房冬再次把盛夏像刚才一样的动作架起来,不过这次基本全靠胳膊的力量,双手张开架在空中,不敢再碰雷区了。
秀秀又是湿毛巾又是面巾纸地给盛夏擦了好几遍脸才说:“应该没事了,扶她回屋吧,我去拿被褥。”
“那我们走啦,把盛夏照顾好,要是有任何一个闪失,饶不了你们!”吴放放说完又低声问房冬:“我可以对你放心吗?”
“滚!”
连拉带摁把李方明弄进吴放放的车后座,于光南跟着就坐了进去,马小龙对房冬说他和于光南得把李方明送到家,怕这小子路上借着酒劲对吴放放不轨。
“我们得保护嫂子,不能让你披红戴绿啊!”
“滚!”要不是还架着盛夏,房冬的脚早就踢出去了。
吴放放把常素芳也叫上了车,让小于自己打车回去。
本来已经回屋有一阵子时间的王小咪又走了出来:“你们弄人吧,桌椅碗筷我来收拾。”
“胖子,过来把盛夏抱回去!”房冬这么空架着实在是有点累,盛夏以一种彻底放松的状态把身体所有重量都压在了房冬的两只胳膊上。
吴放放的屋子装修完还没住过,盛夏成了第一个入住的人,胖子把盛夏横抱在胸前,进了吴放放的卧室刚把她放在床上……吐了。
“姐你明天还得早起,你先睡吧。”房冬回屋拿过来扫帚和簸箕后对手忙脚乱地在胖子的帮助下给盛夏打扫污物的秀秀说。
“这个你弄不了,你在这儿也没啥用,你先回去睡,有喜子帮我就行了。”秀秀说着从房冬手中拿过了扫帚。
一再劝说下,房冬也确实觉得自己插不上手便回了屋。
过了好长时间,连胡大妈屋里的灯都熄了,还不见胖子回来。
房冬到吴放放屋里一看,盛夏跑到外面的沙发上来了,头枕着胖子的大腿,胖子则一动不动地坐靠在沙发上。
“怎么回事这是?”
“嘘……”胖子小声告诉房冬,刚才盛夏要喝水,等胖子从胡大妈家拿回水时,她自己跑到沙发上来了,还不让胖子抱她回去,说就要在沙发上睡。
“你先睡吧,我等她睡熟了再把她抱回床上。”
房冬看看胖子:“好吧,那你辛苦了。”
“心不苦命苦……”到这时候了,胖子还有心情胡说。
忙了一天也累了,房冬回到屋中很快就睡着了。
……
早上一睁眼,看见胖子床上是空着的,光从叠放着的被子状态判断,就知道胖子这一夜没回来过。
不好!
房冬赶忙下地蹬上鞋,提都没顾得上提一下,直接冲进了隔壁屋里。
惊奇的一幕出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