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害怕那我就不和他们说啦!”吴放放仍旧咯咯笑着说。
“你说,有本事你就说!”清醒过来的房冬哪怕她这通虚张声势?
“这可是你说的!”吴放放收回了笑声。
“我说的!”
“狗冬,你真长能耐了,真不知道马王爷长几只眼啊?”
“我不想知道!”
“你敢和我这么硬,吃错药了吧,不计后果是不是?”
“不计,爱咋咋地!”哇,好爽,房冬长出了一口气后,觉得浑身轻松,一种长期被压迫突然解放了的感觉。
“好,听着,从今以后别再给我打电话,正式分手!”吴放放尖声咆哮着压了电话。
这就分手?
不至于吧?
小样,又和我闹,这次我非得和你战斗到底不可!
房冬下了决心,电话不打就不打,看谁忍不住。
要不,还是别战斗到底了,暂定半个月吧。
就这样,两人的冷战正式拉开了序幕。
房冬全身心扑在生意上,安百和安大两头跑,可能真的要到自己发达的时候了吧,这两边的生意都很争气,小吃城两个档口加起来平均五千左右的样子,小吃街新店的营业额也达到了两千五左右。
照这样下去,加上胡子拿来的那六万,一个月就能把吴辰东的欠款还清,幸运的话连吴放放那三万黑钱也有可能挣出来。
冷战归冷战,对于吴放放有益处的指令还是要执行的,房冬每晚回来都是洗完脸洗完脚再往床上躺,大学时上课也没这么守过规矩。
前三天还没觉着什么,到第四天就开始浑身不自在起来,白天在店里忙还好说,晚上回到床上,房冬发现自己还是很想她,自从两人有了第一晚后,虽然人不是天天见,就算不通个电话,也要发条信息或微信。
这一下子互相没了消息可不是什么好滋味。
无数次拿起电话又放下。
挺住,房冬暗暗给自己鼓劲,这次要是耗不过吴放放,以后别想在她面前抬头了。
为防万无一失,别因为一点不值得的小斗气真把俩人搞散伙了,房冬还咨询过秀秀,被秀秀笑了一通孩子气后告诉房冬,根本没事,别担心,放放虽然任性,但在感情方面不是一个轻易投入又能轻易放下的人,她就是在和房冬耗呢。
不过秀秀对房冬说,放放可是一个越战越勇不服输的人,这场战斗最终的输家肯定是房冬,劝他差不多就投降算了,僵持时间太长的话会影响感情的。
秀秀这几天在吴家见过放放几次,好像没什么不对劲的,一切正常,还是和他爸一样的闹法。
秀秀还特意问了房冬从这里搬出去后要不要和放放再租一个房子,她告诉房冬,吴家的房子不少,但俩人没结婚就住在一起,东叔肯定不允许,所以吴放放也不敢住自家的空房子,只能租。
“这不就是因为这个事嘛,我问了一句她就和我发火。”
“你让着点放放啊。”秀秀又是这种话。
秀秀和胡大妈已经在离安百不远的一个小区里租了一间60平的楼房,一个月800块。
“胡大妈没嫌贵啊?”房冬知道,在安平租楼房,面积小一点,位置差一点的600以内是能租到的。
“这不是为了我上班近一点吗,这个房子去吴家也比这里近,去安百就更不用说了,步行二十分也能到。”
“哈哈,胡大妈确实是变了。”
“还不是这两年手头有点钱了嘛,全靠你和放放招呼我们呢。”
“你可别这么说,咱们涮吧离了你行吗?再说,胡大妈不是把我当儿子嘛,说这种话就太见外了吧?”房冬心里美滋滋的。
“那也得谢,你胡大妈说了,眼看就要分开了,实在是有点舍不得你们。”
“吴放放不是说一年以后她会想办法解决你们的房子问题吗?她和你透露过没?”
“我倒是听她和东叔说起过,有东叔公司以前用过的一个带小院子的二层楼,放放和东叔要过,但东叔没答应她。”
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要不是秀秀说自己还不知道。
不过秀秀听见了吴辰东拒绝放放的理由,好像是他集团下面的一个公司在那里办公,所以不能给放放。
吴放放口风够紧的,居然一点也没给自己透露。
……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房冬觉得秀秀所说没错,估计最先挺不住的是自己。
房冬决定,如果第十天吴放放还不联系自己的话,那自己就投降吧,不能因为两句小孩子般的赌气把媳妇没了。
没想到,第八天的一早,吴放放就打来了电话,语调不高不低、语气不软不硬:“来我们家一趟吧,老吴找你。”
“你想我没?”这次是房冬主动问这个问题。
“想。”吴放放不假思索地答道。
哈哈,房冬有点心花怒放的感觉,坚持就是胜利啊,终于让你先于我说出想这个字了。
“说吧,老吴同志找我什么事?”
“我哪知道,没和我说,应该是要给你钱吧。”
“这么快?咱们现在还用不着吧?”
“别墨迹,快点来。”吴放放也不像平常那样下命令的口气,感觉满温柔。
就冷了她这么几天就软了?
看来这女人啊,其它地方都可以惯着,脾气还真不能惯,这不就老实了吗?
胜利来得太突然,让房冬有点不敢相信。
吴放放这么轻易就败下阵来,不会又是装的吧?
不管怎么说,吴辰东叫去他家这事肯定不是开玩笑,吴放放不能在她家里再和自己耍什么花招。
洗脸刷牙后,换了身干净衣服,刮完胡子又拿梳子理了理自己本来就不长没啥可理的小寸头。
哼着小曲出了大院,一出街口就来了一辆出租车,人要走顺字,神仙也挡不住啊。
踌躇满志的房冬来到吴家楼下摁响了门铃,刘妈迎了出来。
不对劲啊,以往见这个刘妈总是笑嘻嘻的,今天怎么有点酷呢?
像之前来过的几次一样,一进门就看见吴辰东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喝茶。
房冬紧走几步:“东叔,我来了。”
一边说一边就要往沙发上坐,哪知吴辰东突然吼了一声:“你给我站在那儿!”
什,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