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内。
玄瑾醒来,便看到少女伏在他的床边睡着了。
他动了动身,查看身上的箭伤,愈合速度太快了,要不是还有一个浅浅的疤痕,他都怀疑自己有没有受过伤。
可是那个时候他明明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醒了?”秦酒撑着头看着他。
“陛下,你的药真神奇,我感觉一点都不痛了。”
“这里还有很多。”秦酒把药瓶子递给他,不在意地说道。
“陛下,答应我,除了我以外不可以让别人知道你有神药。”
世人都是贪婪的,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他害怕她会因此受到伤害。
她身上有很多不同寻常的秘密。
让人想揭开看一眼,可又不敢……
玄瑾搂住她,下巴搁在她肩膀上,声音带着些许无助:“陛下,你会离开我吗?”
秦酒微微愣了一下,有些不解地抬首看向玄瑾,问道:“我为什么要离开你?”
玄瑾也觉得自己太敏感了一些,他心里就是莫名地害怕。
“不论发生什么也不要离开我。”
“好。”
【宿主大人,反派黑化值-10,目前黑化值50,宿主,你要多点关心多点爱,黑化值才会降得快。】
玄瑾紧紧地抱着她,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感觉到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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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团子已经可以摇摇晃晃的走路了,虽然走快一点就会摔个跟头。
说话也还不是很利索,大部分时间都是一个字两个字的往外蹦,母皇和父后是她最先学会的两个词。
营帐里的女兵们都很喜欢小团子,因为她白白嫩嫩很惹人喜爱,只要一出门就会收获一堆好吃好玩的东西。
不过她也不是谁都理会,小小年纪就已经有了审美观,看谁漂亮就跟谁玩。
琉璃抱着小团子进主帅营帐。
“呀……母皇~”,小团子脑袋从琉璃怀里探出来,一脸天真无邪的样子,对她萌哒哒说了一句,又缩了回去。
秦酒没反应过来:“你叫我什么?”
母皇?!
谁教这小屁孩这样叫的?
她葡萄似的晶莹的眼眸,无辜的望着秦酒,红润润的嘴巴,一开一闭,“母……皇……”
“不许叫,你可不是我生的!”
小团子哇的一声哭起来,泪珠子一颗接一颗地往下掉,委屈得不得了。
吓得秦酒赶忙捂住她的嘴。
“她怎么哭了?!”小孩子怎么那么麻烦!
玄瑾看她手忙脚乱的样子觉得好笑:“陛下,你别吓她,摸摸她兴许就好了……”
秦酒僵硬地伸出手,在她小脑袋上拍了拍。
小团子瞬间就不哭了,变脸和翻书一样快,朝秦酒咧嘴就笑,嘴角带着小梨涡窝,很可爱。
“父后……好……”然后又对着一旁的玄瑾叫唤,奶声奶气的声音响起。
“地……下……”小团子指着地上,示意琉璃把她放下来。
小团子朝着秦酒的方向一摇一晃地走去,然后,就“啪叽”一声摔在了地上。
小团子双眼无辜地看着少女。
“自己起来。”
小团子也只是只是瘪几下嘴,爬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继续迈着步子往前走。
秦酒想了想,反正自己在位面没办法生孩子。
这孩子性子不错,可以让她继承王位,这样就不会被大臣们催生了。
希望这个孩子不会让自己失望。
最终小团子还是成功地走到了秦酒跟前,软乎乎的小手搭在少女的手上,另一只手去勾玄瑾的手指头。
“母皇……父后……一起……”小团子嘟着小嘴说道。
玄瑾看着她俩,嘴角微微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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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泽国。
传说凤栖国第一任女皇建国后将建国前后收敛得到的一笔富可敌国的财宝藏在了凤栖国的某一处角落。
只有拥有藏宝图才能找到那地方,将那笔财宝取出。
藏宝图历来是为历代皇帝保管,只有在国家危急之时才会动用这笔财宝。
男人身穿宽袖黑色玄袍,衣袖上用金线绣着暗纹,脸上带着狰狞的鬼头面具。
此时正坐在高位上,手里拿着羊皮卷,上面似乎画满了线条,并标记了很多东西。
秦晚宁看着上方带着面具的男人:“我已经把藏宝图交给你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帮我夺回王位?”
面具男面不改色的道:“本王何时答应过要帮你?”
秦晚宁指着他,怒不可遏:“你!”
一身黑袍的琼铃恭恭敬敬地向上方的面具男行礼:“主上。”
秦晚宁一脸不可置信地指着她:“琼铃,你这个叛徒!”
“哈哈哈,叛徒,若不是你还有用处,我早就把你杀了,我恨不得你死。”
琼铃将脸上的人皮面具一扯,露出一张阴森可怖的面容,无法想象曾经到底经历过什么样子的创伤!
秦晚宁看到这张脸,有一种想要恶心的想要呕吐的感觉。
“我这张脸都是拜你所赐,你八岁那年出宫,只是因为我不小心碰到你一下,你就叫人划花了我的脸。”琼铃一手攥住她衣服的前襟,另一只手一巴掌打在她脸上。
“啪——”
这一巴掌琼铃半点力气都没留,秦晚宁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掌印清晰可见。
秦晚宁红着眼睛尖叫:“琼铃,你这毒妇!”
琼铃又甩了她几巴掌,打得女人惨叫连连,泪水止不住挂了满脸。
“秦晚宁,这可是你自找的,坏事做多了,总要遭报应。”
面具男人开口:“琼铃,适可而止,图上写着需要皇室血脉才能开启机关,她还有用处。”
“是,主上。”琼铃虽然心里有恨,却不敢违背男人的命令。
最终只好把秦晚宁狠狠掷在地上,秦晚宁重重地磕到地上,额头鲜血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