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干一会儿就不动了,这女知青就是娇气。”
不远处几个一同领到割猪草任务的人,见秦酒就弯了一次腰就站着不动便忍不住酸言酸语。
另一个人捶了捶自己酸涩的腰哂笑:“可不是,现在的人哟,就是金贵。”
“别说了,人家是城里来的,跟咱们土生土长的农村人不一样。”
这群妇女说起话来那是不带停顿的,叭叭叭的说着话,跟机关枪一样。
“你们说她和村支书什么关系,一来就给她分配这么轻松的活?”
“该不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吧……”
这群妇女闲言碎语的八卦着。
“别说了……她看过来了,不会听得到吧。”
“呐……你们在说什么?”
清脆的女声传来,几个人抬头看去,就看到秦酒就站在比她们高一阶的田梗上,居高临下看着她们。
小姑娘面容素净,白皙的小脸上不含丝毫表情,眼神淡漠。
几个人脸都僵了,有些尴尬。
对于农村人来说,搬弄是非,说长道短是释放自己内心是一种本能。
尤其一些隐秘未知的事情添油加醋之后,更加能勾起心里的小窃喜。
但这种小窃喜被当事人抓到就会转变成心虚羞怯。
秦酒环着胸:“继续讲呀,我不怕说的,你们可以再大点声。”
“.........”她们哪里还敢说下去,再怎么说知青都是城里娃,背地里嘀咕一两声就算了,当着面说那可不行。
要知道这些知青活干不了多少,告状是一把手,村委会干部一来耽误事不说还讨不到好。
何必呢!
几个人默默推搡着悻悻换了地方。
午后太阳偏西,秦酒足足割了15捆猪草,她左右手各拖着一捆草,背上还有一箩筐,稳稳当当向村子里去。
一眼看上去还是很壮观的。
就是土生土长的农村娃也没那么大力气拖动这么多东西,即便拖得动,这集体干活也没人真的下死力气干。
这还是个女娃。
看着是个实诚人。
乡间土路上,迎面走来了一位娇俏少女,秦酒觉得眼熟。
应该是原主见过的缘故。
孟知夏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不可置信的叫一声:“秦酒?”
“有事?”
声音是她熟悉的声音,不过好像比以往要冷淡许多,周身的气质也变了,冷冷淡淡。
孟知夏脸上带着笑容,关心的问:“你怎么下乡了啊?也不提前告诉我和涵江哥哥。”
秦酒完全不给面子:“为什么要告诉你们?我跟你们又不熟。”
孟知夏一噎:“怎么这么说呢,好歹我也是秦叔叔救命恩人的女儿,我们也在一起住了那么长时间……”
秦酒冷笑:“那是不是需要我对你以身相许?”
孟知夏忍住恶寒,她到底想干什么?
她尴尬笑笑:“那倒不用了,我有喜欢的人了。”
孟知夏看着秦酒手里的猪草,炫耀似的开口:“你怎么自己干活啊,平时都是涵江哥哥帮我干的。”
以前在军区大院的时候,他们都把秦酒和梁涵江凑对,觉得这两人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现在梁涵江喜欢的人还不是自己嘛!
孟知夏假惺惺的道:“你这身子弱,要不我帮你拿一点吧。”
话虽这么说,但浑身上下一点也没有像准备要帮忙的样子。
“好啊。”秦酒松开猪草,好整以暇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