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酒坐起身,拢了拢被子,一脸冷漠:“怎么?他这里是虎穴狼窝,住不得?”
“他就是个二流子,指不定会干出什么事来,你一个姑娘家家,对你名声不好。”
秦酒指尖扣着手腕,目光森冷:“我就还偏要住这里了。”
梁涵江那张俊秀的脸黑得不能再黑了,低吼一声:“别闹你的大小姐脾气!万一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和你父母交代。”
秦酒面瘫着脸,字字如冰:“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能做主,先管好你自己吧。”
门外的贺深把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还不小心把手里的碗都摔碎了。
秦酒晲了梁涵江一眼:“……”我怀疑你存心过来拆cp的。
“我累了,你可以走了。”
梁涵江气得直发抖:“行,你就作吧,我懒得管你!”
贺深站在门外,神情冷漠的看着,梁涵江出来的时候,正巧对上他的视线,梁涵江后脊莫名的一寒。
他更加坚定了要给秦酒父母打小报告的决心。
贺深招呼也不打,进了门直接把之前秦酒给他的那一沓钱放到了她桌上。
他回去翻了翻湿漉漉的口袋,才发现秦酒一共给了他八块钱。
这时候赚钱不易,很多大队一个劳力一天的工分也就几毛钱,八块钱不少了。
他怎么好意思拿。
他看到,老旧的桌子上,一只瓷青色的花瓶插着几朵野花。
男人嘴角微微上翘,勾勒出漂亮完美的弧度。
贺深把两个热乎的鸡蛋放秦酒手里:“给你煮了两个鸡蛋补补身子,记得吃,我先出去了。”
中指指腹还不小心触碰到她掌中肌肤,怪异的感觉蔓延上心坎,他逃似跑出了门,还差点被门槛给绊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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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里晚上没什么娱乐活动,大家做一天的农活,回家后,早早的洗了睡了。
大半夜的,此时一片寂静。
“汪汪汪!!”
王泼皮家的狗,隔着院门冲她叫唤。
秦酒:“……”吓死个人!
王泼皮被吵醒,不满的呵斥一声。
“汪汪汪汪!!”狗叫得更厉害。
王泼皮可能被它吵得烦躁,点了盏煤油灯。
接着他穿上衣服拿起煤油灯出了门。
刚打开门就看见,杵在门口的白衣长发的女人。
乍一看到,谁都会被吓到。
王泼皮往后退了几步,大声质问:“你……你什么东西?”
“你才是东西。”黑暗中传来一道清澈的女声。
王泼皮明显松了口气:“草!你踏马谁啊?大晚上的跑到我家门口来吓人。”
大半夜的狗叫成这个样子,他还以为闹鬼。
没想到是个人。
王泼皮拿起煤油灯照亮女人的容貌。
这才发现是个熟人。
王泼皮有些色眯眯的盯着秦酒,笑得不怀好意:“小知青,竟然是你,大晚上找哥哥什么事?是不是想帮我暖被窝?”
秦酒从兜里掏出一把刀。
王泼皮猛地顿住。
锋利的刀尖对着他。
但他并没有被吓到,反而得寸进尺的想摸秦酒的手:“小知青,这刀可危险了,哥哥帮你拿……”
“啊!”
刀子从王泼皮手上划过。
王泼皮捂着手大叫一声。
下一秒,秦酒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踹向男人某处。
王泼皮命根子被踹,身体不稳,往地上摔去,倒在地上哀嚎。
秦酒从地上捡了块不知道拿来擦什么的抹布,堵住了他的嘴。
敢欺负我男人!
弄死你个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