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嫁不了他的,你放心,我会帮你的。”容华脸色冷冽的说道。
安锦坐他腿上规规矩矩的趴他身上,不疾不徐的问道:“你知道轻语喜欢代枭?”
容华伸手揉了揉她细碎的发丝,笑道:“估计,全天下就她自己以为没人知道了。”
“代枭也知道?”安锦眼眸沉了沉。
“有些事情,没必要打破。”容华说。
“会很伤人。”
“除了代枭,估计,没人不知道了。”
当局者迷,旁观着清。
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来,容华允许薄轻语靠近,一来,可以做个挡箭牌,二来,这个人对他没有其它的心思,三来,他们认识多年,清楚彼此的底细。
安锦突然就心痛起了这个傻傻的姑娘。
多傻啊。
喜欢一个人,默默守护了十年,还以为别人看不出来。
可,代枭当真不知道薄轻语对他的心意?
安锦目光落到了薄轻语的身上,只能叹了口气,感情这事,最特么的难说了。
谁又理的清呢,一团乱麻。
包厢里灯光晦暗不明,窗外霓虹灯绚烂,只有里面如此的寂静而昏沉,暖色的灯光让人觉的暧昧不清。
薄轻语趴在桌子上,眼眶微微红了起来,心像被什么嗤了一下。
原来,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喜欢他。
安锦听到门开的声音,立马趴在容华的怀里装死。
“……”容四爷看着自家媳妇那醉酒的有模有样的小样子,嘴角止不住的勾了起来。
四爷坐在轮椅上,看着面前进来的男人,指了指沙发处的那三人:“你送轻语和傅斯年回去。”
“他们那顺路,容也等会儿我带走。”
“喝了多久了?”代枭拿着西装外套走了过来:“感觉怎么样?”
“我告诉你,现在可别发疯,这五个耍酒疯的,我可招架不住。”代枭低沉的说道。
“你再说一会儿,酒精就上来了。”
“赶紧带着人滚。”
“把轻语给老子妥当的送回家去,懂嘛?”容华冷冷的说道。
代枭走过去伸手将醉醺醺的女人给抱了起来:“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怎么让她喝这么多酒?”代枭看着容华,眸色不悦了起来。
“心情不好,自己要喝,老子能拦得住?”
“她怎么心情不好了?我走的时候还挺好了。”代枭皱眉,看着怀里的女人,吐槽了一番:“又重了些。”
“你自己去问,老子要带着媳妇儿回家了。”四爷有些不耐烦了。
“容华,你就是个重色轻友的男人!”代枭的剑眉星目顿时睥着他,深刻的指责着。
以前他们几人出来,唯一不喝酒的就容华,最后,他们喝得醉生梦死,还得容华开车将他们一个个轮番送回去。
他,薄轻语,傅斯年,容华,还有个强行想插进来的薄念念,从小算得上是一块长大的。
轻语是他们四人当中最小的那个,也是唯一的女孩子。
他们就拿她当自家妹妹一样宠爱着。
就算是容华再讨厌女人,以往那也是很轻和的拿薄轻语当小妹看待。
现在容华有了媳妇了,就真的把他们三个给甩到一边去了。
典型的重色轻友!
“我有媳妇儿,我不陪,我陪你嘛?”容四爷冷冷的睥了他一眼。
“我带着人先走了,你带着你弟弟和大嫂,我让许安过来了。”代枭抱着薄轻语就往下走,他走进了电梯,这才有机会好好的看看喝醉了的人。
小姑娘长成了大姑娘,容貌也长开了,以前精致的脸上有很多肉肉,现在倒是消瘦了不少。
以前跟在他身后跑的小丫头突然一下长大了,这样的落差,还挺大的。
薄轻语闭着眼睛躺在他的怀里,微红的小脸嫩得能掐得出水来,他忍不住伸手捏了捏。
小丫头的睫毛轻轻颤了颤,睁开了那双泪眼朦胧的漂亮的大眼睛,软软的叫了声:“二哥……”
“谁让你喝这么多的?”
薄轻语低下头,呢喃了一句:“我自己喝的。”
“容华说你心情不好?”
“怎么了?”
“因为二哥没陪你?”代枭闷笑了一下,看着她这跎红的小脸蛋就忍不住想逗逗她。
“没……”她抿了抿唇,不说话了。
女孩可爱软绵的小脸上那抹红晕,莫名的让代枭想再捏一下。
“脸上肉肉比以前少了。”他捏了捏。
手感一如既往的很不错。
“捏红了,到时候你要赔!!”她不满的抗议道。
代枭总喜欢捏她的脸,拿她当小孩子一样揉她脑袋。
“我现在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在二哥的心中,你永远是个小孩子。”代枭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一句话就把薄轻语给刺激的眼眶都红了,代枭立马慌了:“怎么了?”
“二哥那里惹你伤心了?”
“二哥,你是不是要跟林柔复合了?”薄轻语带着一股子哭腔抓着他的衣服,生怕自己抓不住,这个男人就跟别人走了。
“二哥自己都不知道呢。”代枭揉了揉她的脑袋,眼神却深邃到让人看不懂。
她回来了,他以为他们就这样完蛋了,她又给了他希望。
两年前俩人就差最后一步就可以成为夫妻了,最后,林柔却走了。
他在她家门口等了一夜,站得腿都麻了,才知道,林柔悄无声息的自己走了。
他满脸绝望的看着天空,只觉的老天总爱跟他作对。
他喜欢的姑娘就因为没有个好的出生,所以,所有人都开始反对他们在一起。
他喜欢了这么久的女人,怎么可能说放弃就放弃。
“小孩子就别管大人的事情。”
薄轻语抿紧了嘴唇:“我不是小孩子了,我今年已经成年了,都二十了。”
“都到国家结婚的法定年龄了!”
代枭看着她生气的小脸,气的鼓鼓的,很可爱,又伸手捏了捏:“是,我们家轻语长大了。”
“是个小大人了。”
男人的语气有些敷衍,她又怎么听不出来,他永远都在拿她当长不大的小孩子。
“安锦二十岁都嫁人了。”
“我也可以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