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算告诉我儿子,也不是什么大事。”南宫妃面容依旧如初,没有什么表情,语气霸气而不容拒绝:“我要保守治疗,不做切除手术。”
夏盛铭抿了抿唇,漆黑的眼眸深邃的可怕,他看着面前这个不当回事的女人,低声说道:“你跟我来。”
南宫妃抬头微挑眉,她看着年轻男人身材欣长的往外走,起身跟了出去。
夏盛铭拉着南宫妃几乎从头到尾做了个全身检查,南宫妃看着面前面容冷俊的医生,笑了笑:“我怎么感觉,你好像比我还紧张?”
这小夏人跟她儿子加不多的年纪,倒是看着比她还成熟一些。
她莫名有总他在拿她当小姑娘看待的模样?
夏盛铭抿唇不语,他低头俭眉,看着手中的结果,眉宇深深的蹙了起来。
怎么就得了乳腺癌呢?
“夏医生?”
“我这病很严重?”
也许是夏盛铭的脸色太过严肃,南宫妃总觉的自己像要死了一般。
她不能出事,代枭还这么年轻,她还想多陪他几年。
“没事。”夏盛铭看着她,舒解了一口气:“你这是早期,可以通过手术治疗,手术成功率高达90%―95%。”
南宫妃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
“南宫姐姐不介意加个微信吧?”他看着她,单手插兜将检查结果揣进了兜里,脸上又挂上了几分笑容。
是那种奶奶的小奶狗一般灿烂的笑容,很阳光帅气。
他怕南宫妃误会,忙解释道:“以后方便交流病情。”
这句话,要是让小护士们知道,得震惊的瞪大眼睛。
帝都医院的女护士,女医生,谁不想靠近夏医生一些?
夏医生医术高明,家世好,人又长得帅气高大,那身白大褂硬生生的被他穿出了几分禁欲的模样。
医院里的女人,没有谁不心动的。
外科楼院长的女儿对夏医生都倾慕很久了,都没有得到夏医生的微信。
夏医生平时看着很高冷,生人勿近的模样。
帝都医院众所周知,夏医生只加了薄医生的微信,医院连院长都没有他的微信!
病人更不用想了!
夏医生可从来不会主动问病人要微信!从来都是那些个姑娘打着看病的幌子,来找夏医生。
南宫妃没多想,大大方方的给了。
她看着跟她儿子一般大的男孩,心里便多了几分母爱。
夏盛铭得到了南宫妃的微信,他目光落到她的微信头像上,多了几分打量,那是个性感妖娆的女人。
女人身穿黑色性感的吊带长裙,露出精致的锁骨和那张漂亮的脸蛋,窈窕的身材完美无瑕的呈现了出来。
夏盛铭悄无声息的保存了下来。
他看着面前的南宫妃,笑了笑:“过几天我看时间通知你。”
南宫妃颔首。
“对了,南宫姐姐你一个人来的嘛?你男朋友没跟你一起来嘛?”夏盛铭好奇的问了一下。
南宫妃叹了口气:“没,我们分了。”
南宫妃自从得知自己得了乳腺癌,第一个想到的是自己不能倒下去。
她还有代枭。
那里还有心情跟那些个小白脸花前月下。
夏盛铭眼眸微闪。
分了啊。
那就是现在是单身了喽?
“小夏,你要没事,我就先回去了,时间安排好了通知我。”
夏盛铭听到这声小夏,微微蹙了蹙眉:“姐姐直接叫我夏盛铭或者盛铭吧。”
“我也不比姐姐小多少。”
南宫妃抿唇笑了笑,被夏盛铭给愉悦到了:“我都可以当你妈咪了。”
女人,没有谁不喜欢别人说她们年龄小的。
夏盛铭倔犟的开口:“姐姐哪里是当我妈咪的人,明明就可以当我妹妹。”
“很年轻漂亮的。”
“姐姐很好看。”
“小夏这话,姐姐爱听。”
她笑容满面的提起了包,走之前看着夏盛铭提醒道:“别告诉轻语,那孩子要知道了,我儿子准就知道了。”
“我不想让这群孩子担心。”
夏盛铭站在桌子前,点了点头。
南宫妃提包踩着高跟鞋离开了,可他还是觉的空气中有她的味道。
夏盛铭修长的手指不断的转动着手中的手机,眼眸微阖,他点开南宫妃的头像,骨节分明的手点进了南宫妃的朋友圈。
她的朋友圈干干净净的,偶尔晒晒家里的猫和一些花花草草,便再没有了。
她一年发不了几条朋友圈,不像他师姐,一个星期都在发美食,他师姐一个星期的朋友圈,可以顶南宫妃两年的朋友圈。
想起他师姐,也不知道她现在又在哪个国家。
自从几个星期前开始,他师姐几乎是每天不变样的发美食。
以前也没见她发这么频繁。
“师姐?”
“你回国了没有?”
“我这边有点棘手的事情,需要你出手。”夏盛铭低头打字,他看着那个屁股头像,很想戳它几下。
夏盛铭觉的,简深的病,或许,他师姐能治!
他师姐能力不在他之下,甚至在外科和心理学方面都要比他出色一些。
“有事说事。”安锦盘腿坐在电脑前,她是靠再落地窗前的台阶上,上面有柔软的毛毯覆盖着。
容四爷在距离她五米以外的距离办公,男人微垂眸,骨节分明的手不断的翻阅着手中的合同。
安锦睥了他一眼就收了回来。
果然。
认真的男人最好看。
“师姐,我有个病人,重度抑郁症患者,你能出手救救他嘛?”
安锦看着那行字,突然就想起来,上辈子她被容华关起来没收了所有通讯工具,最后看到夏盛铭这条短信,是三年之后。
那段时间,距离夏盛铭发短信的时间已经过去三年。
安锦看着手机上那些密密麻麻的消息,没心情一一回。
那会,她走在人潮川流不息的人群中,目光平白的多了几分茫然。
那就像,她突然没有了方向,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或者该干什么。
心里空荡荡的,总感觉缺少了什么东西。
街上的人觉的那个美丽的女人很奇怪,明明面无表情的脸上,却早已经泪流满面,很悲戚。
好像被全世界抛弃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