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锦闻了闻那鸡汤的味道,并没有很腥的味道。
不知道容华是怎么熬的,安锦没有想吐的冲动,她在外面吃过一次,安锦闻到那个味道就吐的天昏地暗,容华就再也不带她出去吃了。
她放冰箱里的那些小零食,男人最瞧不上的垃圾零食,全都被张妈收起来了。
安锦一日三餐,全是按着容四爷的食谱来进行的,从买菜,洗菜,到切菜,下锅,洗碗刷锅,他一般都不会假手于人。
安锦就宛如成了一个国宝一般被这男人给呵护在手心中。
容老爷子跟容老夫人带来的那些佣人,几乎每天变着法的给安锦一些小玩意和小零食,经过野哥检验过之后,才会到安锦的手中。
安锦端过来尝了几口,味道很浓郁,很香,带着淡淡的香甜,她尝了一口,抬头看向男人灼热的目光,偏头笑了起来:“好喝。”
得到自己心爱的女人的肯定,那是最开心最荣幸的事情,容四爷也不例外。
这汤,他研究了四个小时才研究出来的,安锦的口味,他一清二楚,于是他尝试了很多次,做出了她最爱的味道。
安锦被压着喝了三碗鸡汤,吃了小半碗饭,已经开始有些撑了。
容华还准备转身给她添加饭,安锦顿时大惊失色的护住自己面前的小碗:“你是打算把你老婆当猪养嘛?”
“你比猪好看。”
安锦嘴角微抽,她要不是看着这男人一副很认真严肃的脸色,真就以为容华是在骂人!
“我吃不下了。”安锦将碗中剩于的那些肉都推到了他的面前。
容四爷皱了皱眉。
这吃的是不是有点太少了?
他看网上说,孕妇应该都是很能吃的。
容四爷就是个百度小能手,啥事不懂就上网搜。
“你别这样看我,我真吃不下了!”安锦缩了缩脖子,她只是怀孕而已,又不是长了两个人的胃!
肚子里这小崽崽,估计都没有那东西!
“最后再喝碗汤,就上楼去睡一觉。”容四爷低头,伸手给她递了碗汤过去。
“……”安锦。
“可以不喝嘛?”她抗议。
“安锦?”
“……”行吧,还知道有小脾气了,暂时忍忍你!
安锦这性子,就得来软的,他拿捏的稳稳的。
你跟她急,她比你更急!你跟她来硬的,她能更硬气!
典型的吃软不吃硬。
这是他两辈子的经验之谈。
容四爷看安锦喝了最后那碗汤,他就收回了眼,坐回凳子上,拿着安锦的碗就埋头吃了起来。
安锦顿时呛了出来。
“那是我吃过的!”安锦脸色有些难以言喻的看着容华。
这狗男人莫不是病了?
他不是有洁癖嘛?
“我不嫌弃。”他低头,拿着筷子,夹着那些肉就往嘴里送。
“我连你都亲过了,怕什么?”
意思是,我们俩的唾液早已经交缠了几百遍了,还在乎这点?
孩子都有了,还矫情些什么?
安锦心想,随便他吧,反正不是她吃别人的剩饭。
安锦吃过饭后就犯困,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她走过去趴到沙发上,眼角带着哈欠连天流下的眼泪。
容华吃完安锦那碗肉,抬眼,安锦已经在沙发昏昏欲睡。
桌子上的汤他一点没有碰,里面下了安眠的药,对人身体没有任何的危害,只会犯困。
她察觉不出来。
“四爷,人都拷问出来了,她那里有视频。”许安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了出来。
容华微微颔首。
“去把碗全洗了。”
许安嘴角微抽:“……”
他也算得上帝都小有名气的人了,居然还沦落到洗碗的地步!
“你有意见?”容四爷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没有,当然没有!我这就去洗碗!”许安立马开始去收拾桌子上的碗筷。
容四爷掀了掀微冷的眼眸,他迈着修长的腿朝着沙发上的人走了过去,男人弯腰,宽大而骨节分明的手穿过女人纤细的腰肢和膝盖,瞬间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唔?”安锦眼皮耷拉着,有些重,她就感觉到很困,一点也不想动。
“去床上睡,会感冒。”他抱着她往楼上走了上去。
“唔。”安锦将手圈在了他的脖子上,窝在他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就安安稳稳的睡了过去。
容华低头看了她一眼,继续迈着步伐往楼上走,他将安锦安顿好,随后关上门,下楼。
他换了一身全黑的衣服。
许安已经把所有的碗都洗干净了。
“消毒了嘛?”
许安:“???”他以前没洗过碗啊!
容四爷一看就知道这是个废物。
他走过去打开碗柜的消毒功能,随后朝着门外走了出去。
这就好了?
许安有些摸不清楚。
洗碗从来都是谢尘那个傻逼干的事情,他这真没有洗过碗,更何况,还有阿姨呢,也轮不到他洗碗。
许安最不喜欢洗碗。
仓库。
幽暗的房间中,充斥着血腥味,突然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张子仪浑身湿漉漉的躺在地上,脸上狼狈不堪,惨白一片。
她看着打开的门,微微有些刺眼,让她忍不住眼睛眯了起来。
她缓慢的睁开眼睛,目光落到男人那张精致漂亮而妖异的脸庞上,愣了愣。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
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浑身带着戾气,病态般俊美的面容沾染着嗜血的残忍。
张子仪顿时心里有些慌张害怕了起来:“你们是谁?”
“为什么绑架我?”
男人上前一步,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往后缩了一下,本能的害怕,内心深处的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很危险。
极度的危险!
“你们到底是谁?你们知不知道,这是犯法!是不是帝凤那个贱人派你们来的!”张子仪的面容扭曲,声音尖锐的怒吼着。
她因为愤怒和害怕恐慌,脸色顿时红涨了起来。
几乎是她说完那句话,男人一巴掌就狠辣的甩到了她的脸上!
“啪”的一声清脆响,张子仪脸顿时被扇肿了,嘴角渗透出了血迹,她整个身体都连带着往后甩了一些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