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真倒胃口!”陈科淬了一口,眼里厌恶的看向了规矩的站在墙角的女人。
真是太扫兴了!
好不容易遇见个高兴的事情,出门就遇见这么一个丑八怪!
“哈哈哈哈,别说,这娘们底子还是不错的,可惜了,有一些疤痕。”有些男人罪醺醺的眯着眼睛,放肆的往女人身上扫。
那女人穿着打扮都不错,身段也挺柔美的,就是那张脸,让人看了想吐。
“关上灯,不都一样?”有人揶揄的调侃道。
“看着那身子也挺娇软的,可惜了这张毁容的脸,啧啧啧不然,还挺有味道的。”
几个男人楼着穿着暴露的女人,一边朝着身边的女人揩油,一边猥琐的声音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
墙角的女人眼眶有些红,指甲掐进了肉里,她强忍着怒意不出声,身子气得浑身都在发抖。
男人们用更加一些污言秽语从他们嘴里传了出来,那些羞辱的词语,是她这辈子第一次听到。
薄轻语咬紧了牙齿,逼红了眼睛,也没有出声。
她目光凝视着女人身上挂着的男人,眼眶湿润更加红了,她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却不让自己发出声来。
她怕被他听到……
他
她不想让他看见自己这么狼狈的样子,更不像他听见这些男人嘴里说出来的话。
她现在居然是连上前去把代枭抢过来的勇气都没有。
薄轻语只是出来上个厕所,回来就碰见这群人带着代枭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她慌忙的想躲开,没想到这么巧的就在一层楼。
可她躲无可躲,这群人出来的太快,只要她出声,他抬头看,就可以看见薄轻语。
男人低垂着头醉醺醺的倚靠在那个女人身上,整个身子都放她身上去了。
薄轻语将头低得愈发的低了起来,那群男人看她实在是无趣的很,这么说她,她就跟个木头一样杵在那里,但是就让他们觉得索然无味了起来。
“吵什么?”男人眉宇不耐烦的皱了起来,微醺的脸上带着几分醉意,欲睁不睁的眼眸睫毛颤了一下。
陈科立马呵斥身边的人让他们闭嘴:“都把嘴巴给老子闭上!”
“来,快扶代枭哥上楼去休息,好好的伺候着!”陈科像一个主人家一般吩咐着,好声好气的伺候着这位大爷。
“是,陈哥,我知道了。”女人娇羞的笑了笑。
她一只手楼着男人的腰,另外一只手扶着男人手臂就这么搀扶着他往电梯处走。
薄轻语抬眼,张了几次口,声音都像被什么堵住了一般,让她再也说不出话来,男人们楼着怀里的女人簇拥着代枭进电梯,她愣愣的看着。
却再也没办法张口。
薄轻语抿唇,眼睛有些红,代枭喝醉了,身边又有个女人,她不是个不懂事的女孩了,她看的出来。
这些男人打算撮合代枭跟这个女人上床……
薄轻语杵在那里,没有动,只是静静的红着眼眶看着他们离开。
“轻语。”
电梯里面,代枭霍然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他看着关闭上了电梯门,眉宇紧拧了起来,随后眼神盯着面前的陈科的后脑门,眼神越发的冷了起来。
他闭上眼睛,又是一副醉不醒人事的模样。
只听到这两个字,电梯门便关上了,后面的声音他再听不出个什么出来。
那是个男人的声音。
“你怎么一个人在那这里?”
言珩看薄轻语出来这么久也没有进去,又担心她出事,便出来寻找。
“谁欺负你了?眼睛怎么红了?”言珩看见她这副欲哭不哭的模样,脸上心疼的厉害,他伸手拿出一张纸巾给他擦脸:“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有时候就是这样,你自己很坚强的时候,再大的委屈,也能仰头红眼泪将眼泪逼回去,只要有人开口问一句。
你怎么了。
人就会瞬间绝望崩溃,眼泪能如决堤一般涌出来。
薄轻语那一瞬间眼眶就大颗的嘀嗒嘀嗒掉了下来,她呜咽一声,忍不住就在言珩面前失去了基本礼仪。
她悲伤哭的像个得不到糖果的孩子。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这张脸是毁容了,她也哭过,害怕过,彷徨过。
可她在心里面一次一次又一次的告诉自己,没事的,人这一辈子,总不能看脸吃饭。
可她心里有多害怕,她就会表达出多勇敢的样子。
她也害怕别人异样的眼光,怕别人用一副怜悯可怜的眼神看着她。
可她唯独没有想过,会被人这么厌恶恶心。
尤其还是在她最喜欢的男人脸上,说着那些不堪忍受的字眼。
代枭不在她面前,她一定会反击,安锦说了,人不能一味的退让,要学会回击。
可有代枭在,她连抬头出声的勇气都没有了。
尤其是,他身边还带着这么漂亮性感的女人,薄轻语的底气一下子就跟泄了气的气球,她的勇气似乎在以前全被她用光了。
言珩不知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让这个永远爱笑善良的姑娘哭成这样。
言珩看着面前这个哭的肆无忌惮的女人,眸色有些深沉,他抿着唇,皱了皱眉。
“别哭了,到时候哭丑了。”
言珩给她递了一张纸巾,伸手将她护在怀里,伸手拍了拍她的背脊,安慰着她:“好了,别哭了。”
“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再哭,那可就哭丑了。”言珩的声音很温柔,连哄人都是这么温柔。
薄轻语埋他怀里哭的胸膛剧烈的起伏了起来,呜咽压抑的声音痛苦从他怀里传了出来她抓着他的手臂,哭得撕心裂肺。
低低的抽泣声和呜咽声带着浓浓的悲伤,那些人的话,让她哭的溃不成声,嗓子都哭沙哑了。
没有那个女人可以忍受的了自己毁容的。
更没有那个女人,可以接受别人这么大的恶意。
薄轻语从小到大都是家里面捧着长大的小公主,没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也没有过生死离别的悲痛。
所以上天给她开了个这么大的玩笑。
“别哭了,好不好?”男人的声音低低的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