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当时在的是弓骑营,弓骑营的人身手都不错,但是能与成玖不相上下,绝不只是一个弓骑营士兵该有的。
成玖又躺在一边,翘起了二郎腿,祁循在一旁凝眉静止。
“他是京城的北虞旧部,要留意这个人,看看他背后究竟是谁”
林深,夕玥,陈庆余,他们之间究竟是怎样的联系。
“成玖,找人盯着夕玥和陈庆余,不要打扰他们,注意他们跟什么人来往,关键时候保护他们安全”
这个命令有点复杂,成玖掰着手指头数了数:不能打扰,跟什么人来往,安全。
“爷,那这到底是保护还是监视?”
“自己看着办”
成玖看着办的结果就是,祁循每天都能收到关于夕玥日常活动汇报:辰时,她在御花园采花露,云来宫二弟子花间等在内宫门口接她,二人一路有说有笑回了云来宫。然后一天没有出来,晚膳后,她与花间在演武场散步,是有说有笑地散步,还打闹,还……
一连几天,关于陈庆余都只有一句话,一切正常,关于夕玥,她的每一项活动,都与花间有关。还有更过分的,夕玥曾经说过玄珠的穗子旧了,该换一个,不知道她为什么没有去首饰铺子。后来是花间亲手给她打了一个,是月白色,还有个如意结,夕玥好像很喜欢。
“她哪日休沐?”
成玖没听明白,满脸憨态地“啊?”祁循将嗓门提高了说:“夕玥哪日休沐?”
“明天,应该是明天”
祁循拂袖而去,成玖追在后面问:“爷您去哪儿?”
“不用你管”
不用跟着,乐得清闲,反正跟着他也没什么好事,不是抓鬼,就是抓人。
祁循骑马来到皇宫东门,躲在石狮子后面。陈庆余下值出来,刚好要上马车,夕玥从里面风风火火跑了出来,嘴里还喊着:“等等我,等等我”。
陈庆余仍是一脸正色:“等着呢!别着急”。
陈庆余先上了车,夕玥刚刚迈腿,石狮子后面传出口哨声,夕玥动作滞了一下,接着跟陈庆余说:“爹你先走吧!我想起来还有在蒸馏的香露,忘记交代师兄了,我要回去一下”。
“那你还回家吗?”
“不一定,若是早就回,若是晚就不回了,您先走吧!”
陈府的马车驶了出去,祁循从石狮子后面探出头来,讪讪地叫了声“凝烟仙倌”。
夕玥向石狮子走过去,却从满脸堆笑的祁循身边走过,奔向踏焰,她伸手抚摸踏焰的额头:“踏焰你来了,最近乖不乖呀!有没有水土不服?,有没有想我呀?”
祁循负手站在那里运气,看着她与踏焰亲昵无比,喋喋不休。她天天跟那个花间在一起,总算休沐了,又跟踏焰如此亲昵,独独就是不理他。
祁循过去将夕玥抱起来,径自放在马背上,牵着马缰绳走。今天夕玥穿的是女装,不宜同乘。
两人一直没有说话,夕玥玩弄着踏焰脖子上的鬃毛,祁循突然回头,正看见悬在他腰上的玄珠,果真是换了穗子。
“你这玄珠上的穗子是在哪里打的?”
夕玥将玄珠拿起来炫耀:“好看吗?这是我师兄给我打的,他手好巧啊!比姑娘都巧”。
“好看吗?我看看”
祁循假装将那穗子托在手心里看,看着看着,他用两根手指捏起几根丝线用力一拉,那几根丝线便从穗子上脱落下来,还将其他丝线带得参差不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