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玥奋力挣脱,将凤翼搭在祁循肩上喝问:“祈安尘,你说,这是为什么?”
祁循只觉得头很痛,他用手捶捶头,凝眉回想。
昨天他来军营安排事务,后来苏曼来了,说是北夷王派她来劳军。她带来了很多酒肉,让营中士兵分了吃喝,还说要与他们痛饮,祁循只好陪着。
后来,天快黑了,他惦记夕玥,站起来想回城。他只记得很晕很晕,一直晃,一直晃,还很热,苏曼说扶他回大帐休息,后来就不记得了。
看着夕玥凶神恶煞的样子,他还以为是他喝多了没回城,让夕玥担心了。
“好了娘子,是我不该贪杯,让你担心了”
“我担心什么,你身边不是有人伺候吗?何须我来担心,我再也不会担心你”
“那些亲兵怎能与你相比”
夕玥一眼看见苏曼的鞭子还落在这里,她捡起来,狠狠丢给祁循:“看看这是什么”。
苏曼的鞭子,祁循好像明白了什么。
“我只是喝多了,我们什么都没有做”
“昨夜你们明明就如胶似漆,还狡辩”
祁循觉得自己很冤枉:“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你还不知道吗?我喝多了酒什么也做不了”。
“别跟我提这个!”
夕玥本来想好不哭的,可是提起他们在一起的日子,泪水就不争气地往外冒。
夕玥是有些小刁蛮,可是看她现在的样子,不只是发发脾气而已。
“你告诉我到底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的伤是哪里来的?”
“是你……”
夕玥将刀丢掉,又哭得泣不成声,祁循过来想抱住她,她哭着将他推开:“你别碰我,别碰我!”
“你是因为我跟苏曼喝酒才生气的吗?你们动手了?我们真的只是喝酒,我之前与玉青也喝过酒,还去红袖坊与云卿卿喝过酒,你都没有生气啊!这是怎么了?好了,是我错了,你原谅我,别哭了好不好?”
“这次不同”
“就算是苏曼对我有点意思,可是我对她没有啊!我们一路走来有多不容易,就连夺命的仇恨你都能放下,这次为什么……”
“这次不同,这次你是活生生挖走了我的心,我不会原谅你”
夕玥捡起地上的刀跑了出去,祁循起身就追。夕玥上马,祁循也唤过了踏焰紧追。
“你去哪儿?”
“回燕平州”
“你等等我,我们一起走”
“别跟着我”
又到了昨夜与狼群搏斗的地方,那些狼的尸体还在,草地上杂乱的马蹄印,还有斑斑血迹。
祁循追到与她并马,将飞云的缰绳拉住,看着她胳膊上的伤问:“你的伤是狼抓的,这些狼是你杀的?”
她没有回答,看来是真的了。
“你自己瞎跑什么,这多危险!”
“我喂了狼不是正好,省得碍你们眼”
“求你别胡说了好不好,吃醋也要有个度,不能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我不走,难道要留下来喝你们的喜酒,看着你们入洞房,再送上祝福不成”
“别胡说!”
“我哪里胡说,昨日军营中的兄弟们喝的是你的喜酒,戎昊假借送行宴将我拖住,实则那也是你们的喜宴。所有人都知道,只瞒着我一个人”
“不可能,我们回去问个明白”
“要问你去问,放开我”
祁循知道这事没那么简单,再吵下去也无济于事,他要回去问个清楚。再说还有他的一万精兵没有带走呢!
“那你先走一步,在前面城镇等我,我要回去问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