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王府没有设喜宴,也没有人收礼。主人没有吩咐,皇帝和百来了,下人们都躲到一旁,连个沏茶看座的都没有,场面也是相当尴尬。
祁循惦记母亲的身子,过去看望,苏曼也不懂坐床之礼,她以主人身份出来招呼皇帝和百官,尴尬才得以缓解。
太医院的太医来了,一同来的还有一个人,瑶妃!她是听说了祁循和苏曼的婚事,来看夕玥的。
进门只见百官都站在院子里,她谁也不认识。见是太医来了,王府管家引了他们去淮王妃房中,正好祁循也在。
给王妃问了安,太医诊病,夕瑶看看一身婚服的祁循,小声问道:“王爷,我姐姐呢?”
不管怎么说,夕瑶也是夕玥名义上的家人。现在姑娘在婆家受了委屈,人家娘家来人了,总是要客气些,何况夕瑶还顶着个皇妃的头衔。此时若是夕夫人和夕灵在,也一定会来问罪。
祁循微微颔首道:“她应该是在东华街”。
“那您打算如何处置我姐姐?”
“她是我娘子”
“那我呢?”是苏曼也过来给淮王妃请安。
夕瑶上下打量苏曼一番,这番邦女子模样生得倒不难看。一双眼睛明亮透彻,微微一笑喜庆得很,只是肤色不太白皙。
苏曼不认识夕瑶,也没有行礼,祁循不想跟她说话,也没有介绍。夕瑶端端正正站好,双手交叠在身前,悠悠说道:“平王,不知道你这新娘子是何名分?”
夕瑶的话可谓一针见血,苏曼不在乎名分,但是她在乎她在祁循心中的位置。
祁循皱皱眉道只说了两个字:“侧妃”。
“那正妃之位还是我姐姐的了?”
祁循点点头,夕瑶道:“依我云周国礼仪,您纳侧妃须经正妃同意,且侧妃不能穿大红,不能走正门进府,侧妃还须向正妃行叩拜之礼。现在你们双双着了大红婚服,是将我姐姐这正妃置于何处”。
苏曼也听出夕瑶是来问罪的,鼻孔里哼一声道:“听起来这位是将军夫人的妹妹?”
夕瑶侧目盯着祁循:“夫人?”
“那只是我们私下的称呼而已,我心中的平王妃只有夕玥一人”
“那我算什么?”苏曼再次咄咄追问。
“我娘子生气,成玖被抓,我母妃患病都是因为你。说到底,你不过是我皇兄赐给我的礼物,收与不收我说了算!”
“你不遵圣旨就是死罪!”
她也敢拿圣旨说事,一旁的淮王也听不下去了:“我看谁敢定我儿子死罪,你这女子扰得我家宅不宁,恕我这淮王府容不下你,请速速离开”。
新婚当日,还没有入洞房就要被赶走,苏曼怎么能咽下这口气。皇帝和文武百官还没有走,她要去问问,皇帝的圣旨还算不算数,好不好使。
苏曼跑出去找皇帝告状,太医给淮王妃诊完了脉,说是急火攻心导致的心脉阻塞,须服药加针灸,连续治疗些日子方可痊愈。太医说会禀报掌院,以后每日都派太医来给王妃针灸,顺便将药给带过来。
王妃需要静养,淮王将下人都遣开,让祁循去将那个不知所谓的赐婚给解决掉。
皇帝正想找祁循问罪,他就自己进来了,没等皇帝问话,他先问:“皇兄,我的书童呢?被你关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