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衍对祁循本就忌惮,他们之间再经不起任何挑拨,何况云卿卿是夕玥的好朋友,她从北夷带回来的消息,让祈衍不得不信。
随便寻了个说辞将祁循骗进皇宫,他一进宫门便被早已埋伏好的暗卫拿下,都没来得及反抗。
皇帝亲自审问,祁循当然不屑回答,只是轻蔑地白了他两眼。他心里想:就你这样的蠢货,我若是真惦记这皇位,何需费这么大周章。
云卿卿记恨祁循没有去救她,撺掇皇帝用刑。苏曼对祁循还没有死心,急忙拦下:“陛下,他若知悔,便允我带他回北夷吧!我定会将他牢牢看住,永远不许他回云周国,再不会威胁到您的皇位”。
“他会跟你走吗?”
“如今他已是阶下囚,没有选择的机会”
想起北夷军营那一晚,能让夕玥误会那么深,绝不是空穴来风,一定是苏曼在他的酒里动了手脚。
“苏曼,北夷军营那日你是否在我酒中下了药?”
苏曼莞尔一笑道:“提起那一晚,将军可是气势如虹,何需用什么药,不然怎么只那一夜,我就有了身孕”。
皇帝在一旁拍手大笑:“恭喜循弟,两个女人同时怀孕,看来你们那一脉不会再单传了,皇叔知道了一定很高兴”。
“一派胡言!”
祁循气得不轻,若不是被绑着,他早动手了。现在被绑在这里,他不担心祈衍会将自己怎样,只担心家中的夕玥,口气也软了下来。
“好了,皇帝哥哥,你绑也绑了,那日我抓你出宫之仇也算报了,快将我放了,我临出门的时候玥儿还吐了,也不知道现在怎样了”
他心心念念只有夕玥,云卿卿看看身边的苏曼,开始怀疑她说的话。
苏曼将腰上的香囊取下来,走到祁循面前,向他的口鼻捂了下去。
“你心中只有她,我说有了身孕,你竟问都不问一声”
祁循很快失去了知觉。
皇帝问:“你,对他做了什么?”
苏曼将香囊收起来:“陛下放心,他是我夫君,我不会对他怎样,不过是让他听话些罢了”。
云卿卿说:“只怕是就算他跟你回了北夷,也不会乖乖听话”。
苏曼冷哼一声说道:“他不死心,那便让另一个死心”。
如果他能自愿去北夷,还不用落下残害兄弟的恶名,祈衍当然高兴,便由了她去。
苏曼吩咐她的人将祁循弄上马车,带去了她住的馆驿,才和云卿卿一起去了淮王府。
夕玥本以为苏曼回了北夷,从此再无瓜葛,谁知道她还是阴魂不散。面对云卿卿的质问,夕玥淡淡说道:“这平王妃之位,我从来就没有在乎过,若是安尘愿意将它给了苏曼,我无话可说”。
云卿卿咬牙道:“你还以为平王真的很在乎你吗?他做的一切都是在为登上皇位做准备,现在他就要动手了,他需要的是北夷王的相助,所以他不会在这时候得罪我”。
“你胡说,不可能”
“此刻他正在馆驿等我们,你可以跟我们回去当面问问他”
女人吵架,成玖听不太明白,但是他听明白了一件事,云卿卿说他家爷在馆驿,他无缘无故去馆驿做什么?
“王妃不要听他们胡说,待我去将爷找回来再问”
来传祁循的明明就是宫中的太监,他怎么会去馆驿,夕玥根本不相信云卿卿的话。
“好,成玖你跟他们去”
等成玖他们一出门,她立刻就去了马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