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一直在偷偷服用避子药物,她就那么不想再生孩子,还是不想再生他的孩子。
她梦中还在说“师兄多采一些”,采什么?碧云街的合欢树,难道这合欢皮是张欢给她的?合欢皮能避子,连夕玥都知道,张欢怎么会不知道!
“来人,给我盯紧张欢,尤其是他与夫人的接触”
接下来几日,祁循都没有去欢怡殿,夕玥迟来的月信也来了,一直在欢怡殿休息,哪里也没有去。
再过几日就是淮王妃祭日,夕玥不知道该做哪些准备,想去找祁循商量一下。
消停了这几日,有些无聊了,该想个什么法子出来乐一乐。之前祁循夜夜潜入欢怡殿将她偷回永福宫,这笔帐还没算呢!
将他从永福宫偷回欢怡殿?他身高体重,警惕性又高,这个难度有点大。既然不能将人偷走,那悄悄潜入永福宫逗他总是可以。
晚膳后,估计祁循该回永福宫休息了,夕玥没带宫人,自己悄悄潜入了永福宫。宫女正在为祁循铺床,夕玥进来将他们都遣开了。这虽然不合规矩,但是之前夕玥经常自己来永福宫,而且她每次来皇帝都很高兴,所以也都随她去。
床帐半掩,被子半铺半卷放在床的里侧,要休息时只要随手一拉便能盖上。夕玥看看卷在里侧的一半被子,拖鞋钻了进去。她躺得平平展展,又将被子卷好,若不知情,还真是看不出来里面藏了人。
亥时一过,祁循便从御书房回寝宫休息,进门时,他抬手让宫人止步:“都不用伺候了,下去吧!”
沐春掩了房门,祁循一边解腰带,一边向床榻走过来。匆匆宽了外衣丢在衣架上,便向床上倒了下去。然而他没有去拉被子来盖,而是在倒下去的同时,将一条腿狠狠砸在卷着的被子上。
今日的被子并不像平日那样软,里面有东西,祁循一个翻身下了床,同时伸手持起床头上的短刀。
“什么人,快出来!”
被子卷慢慢打开,露出夕玥满脸带笑,头发凌乱的模样。她娇憨笑道:“我是来劫色的,你叫什么叫”。
她理理乱发,将被子丢去一边,单手托腮,侧卧在床上,其姿态极尽撩人道:“来呀!”。
若是平日,祁循早过去相就了,可今日,他迟疑了片刻才慢慢走过来,将手中的刀放下,坐在床边。
夕玥从身后环住他的腰身,将脸贴在他背上,柔声道:“你不是让我将你的心重新塑起吗?也不知道现在塑起了几分,到何时才能完好如初”。
“你着急了?”
“当然着急……”
“才只塑成了一两分,还早呢!”
“那还等什么,我们抓紧吧!”
夕玥将祁循扳倒,欺身而上,作虎狼之势俯首下来,在他腮边,颈上,落下密密的唇印。不知道什么时候,衣裳也被她剥去了,魂魄也被她抽去了大半。
一夜缠绵,次日祁循差点连早朝都误了,恹恹醒来,身边是空的。她不是常常睡到日上三竿,今日怎么起这么早。
“沐春,夫人何时离开的?”
“回万岁爷,夫人才离开片刻,此时正在葡萄架下饮茶”
茶,合欢皮!祁循匆匆起身,快步奔向葡萄架,远远就看见茉莉在伺候夕玥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