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朱牙皂闻言,扑通一声就跪下了,脸上的淡定立马被急惶取代。
“四爷息怒!求四爷息怒!”
四爷瞧着他,黑眸不带任何情绪,仿佛在瞧着一个死物。
“爷再问你一次,她是否对府内其他人,说了同样的话?”
“回四爷,李侧福晋身边的薄荷姑娘,找了副管家莲房,至于后院的情况,奴才真的不知道。”朱牙皂急急的道。
“把莲房和薄荷叫过来。”四爷下了命令。
莲房很快就过来了,一见着四爷,赶紧跪下请罪,不用四爷审问,就什么都抖出来了。
“四爷,薄荷姑娘给了奴才五两银子,让奴才盯着前院的人,不要去扰了福晋清净,其他的,奴才一概不知!”
至于薄荷,她原本在哄弘昀,被弘昀缠住,因此来的比莲房晚了片刻。
此时,她瞧着廊下的四爷,眼中有迷恋一闪而过。
他长的真好看。
他冷清的气质可真独特。
他负手而立,夜风吹起他的衣角,似乎要乘风而去。
这样的男人,降临到世间,真的是造福广大女子的。
她低下头,隐去心中的各种心思,在台阶前跪了下来,“奴婢见过四爷。”
“昀儿如何了?”四爷看向她,神色平静。
“回四爷的话,二阿哥哭累了,已经睡了。”
睡了?
四爷微不可察的蹙了下眉,五岁多的男孩子,有点娇气了。
以后得好好教育。
“你今日和莲房说了什么。”他问起了正事。
“奴婢请莲房副管家不要扰了福晋清净。”薄荷不慌不忙的回答。
“为何特意叮嘱他?”
“福晋不愿去请太医,可见是因为大阿哥的离去见不得孩子,既然如此,为防止其他人跑到福晋跟前说大格格生病一事,侧福晋便只能提前叮嘱众人。”
“侧福晋也是为了福晋着想,不忍福晋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及伤心事。”
四爷听了这话,笑了,“你家侧福晋,其实是为了福晋好?”
“是。”
四爷点了点头。
成。
这个逻辑说的通。
看来李氏早就想好借口了。
只要李氏咬死了和连翘说了竹茹生病一事,那他就寻不着确切的证据定她的罪。
但是,事情当然不能这么算了。
四爷视线看向了跪着的朱牙皂和莲房,眼神淡漠,声音也挺平静,“朱牙皂,莲房,你们可真听李侧福晋的话。”
“大格格生病,福晋身为嫡额娘,怎么着都该知晓的,可你们竟信了李氏的话,不把这事告知她。”
“看来你们忘了,这贝勒府的女主子到底是谁。”
“奴才知错,求四爷饶恕,奴才知错了啊!”
“四爷,奴才再也不敢了,求四爷息怒,奴才真的再也不敢了!”
朱牙皂、莲房两人吓的不轻,赶紧磕头求饶,他们这会儿也顾不上其他了,磕头直接磕在青石板上,发出咚咚的沉闷声响。
四爷看向一旁的柏木,吩咐道,“每人二十板子,带下去。”
柏木应声,上前几步,拖着两人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