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手拿起两叠钱,推门走出去,正碰上盯着这里的蔡花。
“小兄弟,卖我一颗血美人吧!我出……”
“蔡大姐!那四颗血美人都不是我的,是那三位女孩子的!”
赵寒风一抬手,止住蔡花的话,摊手道。
“蔡大姐,你是女人,血美人的主人也是女孩子,她们还有七大姑八大姨等各种各样的女性亲人,你说有这么多的女性亲人在,她们会把血美人卖给你么?”
“这……”以己度人,蔡花顿时就呆住了。
若是她切出了血美人,那肯定是一颗也不卖的。
“蔡大姐,今天是你的生日,我祝你生日快乐,礼物我没有,但范统老哥已经送给了你一块翡翠了,我认为一个爱你一生一世的丈夫要比什么血美人重要多了。”
“是啊!我有我老公,比什么血美人重要多了!”蔡花呢喃了一句,转身搂住她丈夫,温柔道:“老公,走,咱回家包饺子去!”
“好!就吃你喜欢的猪肉大葱!”
范统一乐,临走的时候还偷偷的对赵寒风比了个大拇指。
老婆刚才就像疯了一样,现在可是好多了,晚上不用跪搓衣板,反倒还能吃饺子了。
“呼!”
眼见范统夫妻走远,赵寒风长呼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好险!幸好我把黑锅扔给丫头她们仨了。”
“什么黑锅?”
“额……没什么,我是说涮锅子不知道算不算大餐。”
再听李诗雅的声音,赵寒风下意识的就哆嗦了一下,忙走向那头忙起来了的石开山。
在这位天山雪莲的目光下,他总感觉一切秘密好像都暴露在她眼底了,似乎她能看穿他的心思。
“石大叔。”
“风少。”见是赵寒风过来,石开山忙放下手中的活计,满眼谢意的看着这个少年。
都是因为这个少年,自己才能再次有活干。
而且找他的人比以前还要多三五倍不止。
“多谢石大叔你帮我切石,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赵寒风拱手表示感谢,顺便把红包递过去。
“风少……”石开山一愣,有心拒绝。
“石大叔你就拿着吧!赌石界可是有大涨答谢切石师傅的规矩的,你不能让我坏了规矩,况且里面还有一半是给石头哥的。”
“……那就谢谢风少了。”石开山迟疑了一下,看了眼不远处的父亲,见他点头,这才收起红包。
“客气了石大叔,有机会的话,下次还请你帮我切石。”
“哈哈!给风少切石可是我的福分。”
“大叔再见!”
“下次见!”
拜别石开山,赵寒风返回六人队中,笑看一旁喜笑颜开的白金堂。
“白大哥,你这一会儿的功夫没少赚吧?”
就刚才自己去感谢石大叔,围观的人要是不让出道,自己都挤不进去,可见这里的红火。
“托你的福!没有你那三切三涨,我这生意可没法子这么红火!”
白金堂咧嘴一乐,对赵寒风笑眯眯的拱了拱手,表示了下自己的感谢。
他也是没想到自己随便编了个谎话,竟然就那么一语中的。
三切三涨,而且切的都是一千块一斤以下的中下等原石毛料。
这样的成绩,可是因这赌局而实实在在的出现在众多赌石界玩家的面前。
有此做对照,最后那三排的原石毛料卖的速度可是相当的快,这么一会儿就卖出去八十多个。
即便是那些一两万、三四万一斤的原石毛料,也在这一会儿的功夫卖出去十几个。
放在以前,这六百多万可是一周的生意量。
“大哥,你生意好也有我的功劳,你是不是得给我包一个红包?”白玉堂眨眨眼,趁机讨要好处。
跟着疯子赚了六万,不知道大哥这能要到多少好处?
白金堂斜了眼堂弟,皮笑肉不笑道:“是得给你包一个大红包,包完大红包我再给二叔打个电话,跟他说一下你今天不学习竟然来这赌石。”
“额……不包就不包,告状不是兄长所为!”白玉堂嘀咕了一句,偃旗息鼓。
“走吧!别耍宝了,我请你吃大餐去。”
赵寒风拍拍耗子的肩膀,又对白金堂拱了拱手,“白大哥,看你忙就不请你去喝酒了,下次有机会再聚。”
“这次白大哥没请到,下次可得还是白大哥请你。”
“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二人相视一笑,都读懂了对方的哑谜。
贾睿智铩羽而归,他们之间这赵寒风输而白金堂奉送翡翠的事情,也就没有了。
迈步走出君子玉行,六人摆了摆手,走向了停车场方向。
……
石敢当定定的看了几眼赵寒风的背影,低声道:“金堂。”
“石老请说。”
“那娃娃刚才让石头运走的原石在哪?”
“小仓库!”
白金堂下意识的答了一句,紧接着便是双目一亮,瞬间了然石老话中的深意。
堂弟这位死党三切三涨,大家都当做是他第一次赌石的运气所致。
但是实际上那三块切涨的石头不是这位小兄弟特意挑的,而是堂弟他们五人从二十八块翡翠原石中挑出来的。
二十八选三竟然都是三切三涨。
若是那剩下的二十五块原石也都会涨的话,那这可就不是什么运气能解释的了。
“走!去小仓库!”
石敢当看了眼被人拉住切石的儿子,没叫他去帮忙。
若是真的出现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情况,那这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吱吱吱……”
切石机连响二十五次,一排二十五块翡翠原石齐刷刷的摆成一条直线。
二十五块翡翠原石,没有把里面的翡翠全都解出来,而是各切出一个能看见内部的天窗。
而就是这些个天窗,让石敢当和白金堂呼吸越发的重。
除了累的,也有兴奋的。
这二十五个天窗上,都有着颜色各异的翡翠。
种水不同,价格自然也就不同。
但按照二人的估算,没有一块低于十万的。
最高的那一个芙蓉种紫罗兰的料子,最低估价也有七八百万。
“石老,真有如此年轻的赌石大师么?”良久,白金堂才开了口。
赌石大师,就是他对赵寒风的新称呼。
赌石师傅和赌石大师,一字之差地位却天差地别。
前者,或许会如那杨文耀一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忽然的马有失蹄。
后者,但凡出手,就没有失手的情况。
“这个年纪的赌石大师,前几十年偶有听说,但都是各大玉石家族的嫡系子孙,而且都是从小教导的结果。”
“但赵家,我不记得玉石家族里面有什么赵家。”
石敢当皱眉苦思了一番,随后摇了摇头,认真的看着白金堂,“金堂,或许这位小娃娃就像传说中那样,每隔个几十年就会出现一个天赋异禀的宗师少年,此等人物千万勿要怠慢。”
白金堂一笑,朗声道:“石老放心,不说他这神奇的赌石技术,就说他和我堂弟那死党一般的关系,我也不会怠慢他的。不过这些石头是不是还回去?”
“石头咱就收着,君子之交虽然淡如水,但朋友之间却也讲究个礼尚往来,这一次你接受了那小娃娃的礼物,下一次再送他一个大礼不就好了。”
“石老说的是!”
略一思索,白金堂恍然。
这些石头若是就此还回去,他和那位小兄弟的关系可就只是买卖关系了。
但若收下,哪日再还回去另外一份礼物。
这礼尚往来之后,关系也就更亲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