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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喜欢的人早已儿孙满堂
    在她们看来,唐泯寞只是王的妃子,何曾知道她对他的爱从痴狂到了绝望。



    “繁枝,你说王是不是真的爱上她。”繁枝看着她的侧脸,极速的闪过悲伤,她第一次问这个问题。



    “娘娘,我们是在绝境里走出来的,总是这么患得患失真难受,爱你的人应该不会让你难受。”



    繁枝没有历经爱情,她此生都没有机会遇见自己心爱的人。



    “姑姑年轻时就没有喜欢的少年郎?”



    繁枝会心一笑,摇摇头。



    唐泯寞再未说些什么,繁枝跟在后面撑着伞,突然迟疑不前手扶着头。



    “怎么了?”唐泯寞见繁枝连伞都顾不上撑,神情急切。



    “娘娘,奴婢的簪子不见了,不打紧的我们还是回宫吧,要不雨该下大了。”繁枝忙撑起伞,眼眸微闪。



    唐泯寞知道那支簪子是繁枝常戴的头饰,一支普普通通的桃簪,看似不太贵重,即使有新的发饰,繁枝也不肯把它摘下。



    “应该落在怀春阁了,我们回去找找看。”唐泯寞传来一个安慰的眼神,撑着伞在路上寻找。



    又回到了怀春阁,想着虞妃不在,不能唐突,传话的丫鬟帮她们寻,两人连门都未进去,站在大雨下,浑身湿透了。



    “回禀娘娘,是这模样的支簪子吗。”小丫鬟捧着簪子,正是繁枝丢的那把。



    “谢谢辛苦了。”唐泯寞接过簪子,擦了擦递给了繁枝。



    “娘娘……”繁枝感激的说不出话来,唐泯寞拍拍她的手。



    “想着你把凤太妃赏的镯子送给玫萝眼睛都不眨一下,一个不值钱的簪子丢了你就这么急,我估摸着应该对你很重要吧。”



    此话一出,两人相视而笑。



    “这是他送给我的。”繁枝把簪子放在袖子里,小心呵护。



    “他怎么了。”唐泯寞还不知道这个他是男是女,下意识的问道。



    “他已经儿孙满堂了。”



    说完繁枝淡淡的笑了笑,年过四十却没有皱纹,皮肤白皙,身上总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味。



    她真的像极了大户人家的夫人,一生夫妻和睦,儿孙孝顺。



    “繁枝姑姑,你好像我的姑姑。”



    “娘娘的姑姑?”



    “她姓骆,她是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唐泯寞漫不经心道,心里的沉痛的回忆却袭来。



    一转眼到了长安殿,主仆二人,一蓝一紫进来宫门。



    “娘娘快换身干净的衣服,千万不要染了风寒。”



    “嗯。”唐泯寞笑了笑,新来的侍女恭敬的请了一个安。



    “奴婢云嫣拜见娘娘。”唐泯寞打量着她,好一张妖媚的脸,她与其他宫女不同,骨子里都散发着娇气。



    “你是虞妃安排的?”唐泯寞居高临下的看了她一眼。



    “回娘娘的话正是虞妃娘娘提携的。”这侍女也不客气,自己站了起来。



    “你生的真好看,在我长安殿怕不是埋没了人才。”唐泯寞话里有话,可这云嫣却不自知。



    “娘娘才是国色天香,奴婢呀服侍娘娘那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云嫣娇媚一笑。



    “你下去吧,我暂时不需要你伺候。”唐泯寞抿了一口姜茶,淡淡说道。



    这云嫣显然是虞惊鸿派来分宠的。



    过了许久,唐泯寞正准备入寝,宫外传来吵架声。



    “让泯妃出来,给我家娘娘一个交代。”门外叫唤的正是虞妃的贴身侍女白苏。



    “我家娘娘已经睡了,不知为何无缘无故要给虞妃娘娘一个交代?”繁枝丝毫不慌,挡着不让她们进来。



    “我家娘娘一回来,头就痛的厉害,听说泯妃后来折回怀春阁,鬼鬼祟祟不安好心。”



    白苏是会武功的,一掌将她推开,繁枝退了几步,又挡在她面前。



    “笑话,我家娘娘陪我去寻簪子,连你怀春阁的门都没有进去,怎么让虞妃娘娘头痛?”繁枝觉得白苏所说之话极为荒谬。



    “泯妃深知药理,怕不是给我家娘娘下了药。”白苏狐疑的看着她,一个箭步冲到殿前。



    “放肆!”



    唐泯寞披着暖裘,将门重重推开。



    “怎么虞妃教出的奴婢都如此不知礼数吗?”



    白苏微微颔首,一副恨不得杀了她的样子。



    “白苏不敢,还请娘娘跟我走一趟。”



    唐泯寞顿了顿,到没说些什么跟着白苏就去了。



    “阿焕,我额头好痛,到底是谁要害我,为什么要害我。”虞惊鸿躺在他怀里,揉着太阳穴娇嗔道。



    “虞妃娘娘,你都命人把我带来了,心底应该有数了吧。”唐泯寞没有迟疑,大大方方的进了殿。



    “是你?”司马焕一双厉眼落在她身上。



    “不是我。”唐泯寞没有闪躲,淡淡回答。



    “那你鬼鬼祟祟的折回怀春阁干什么?”司马焕显然是袒护虞惊鸿的,唐泯寞多说无益,站在门边面色平静。



    “虞妃不是淋雨头痛而是中了苍喜毒,苍喜是你故都的圣树,你熟知药理,此事与你脱不了干系。”



    司马焕冷言道,低喝一声。



    “我只知道如何利用它救人,不知怎么害人,到是王你知道利用苍喜根泡酒杀死了朝南太后。”



    唐泯寞此话一出,司马焕当即把折扇砸到她脸上。



    屋里寂静无声,除了司马焕用手指敲桌子的声音。



    “臣妾说的不是真的吗?”



    唐泯寞微微颔首,心里一沉,才发觉自己的拳头攥的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