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杨杨出去到药店自己找药材是为了春夏两个丫鬟不会烙下病根,其实还有另外一个目的,就是找到一指医,看看能把能跟他合作合作赚些金币,毕竟自个的自救本领还是不错的。
之前小杨杨已经在一指医身上下了老牛村追踪猎物的一种气味,外人很难分辨,能分辨出的这种气味的要不就是很厉害的猎人要不就是有真才实学的神医,很显然一指医不咋滴,按照赖长空的标准,这家伙是给家畜看病的歪把子。
所以小杨杨就想,跟他讲究讲究,说不得还可以合作赚金币,简直完美!
小杨杨走走看看停停,打量着来来往往的每一个人,而且看得很仔细,仿佛成了专看人脸的看相先生,不过待人家被看得恼了,就赶紧说道:“嗯!人多就是好,每个人都是幸福满满的神情。”之后就赶紧走开。
走着走着,突然一身蓝色衣服的美貌女子映入到了小杨杨的眼内。
这女子身前还陪着一位男子,这男子对这美貌女子很是照顾周到,就比如一看前面有个男人,就赶紧上前身子一侧,而且手往前一伸,把前面那男子遮挡在外,而后笑呵呵,对着美貌女子做出请的手势。
这穿蓝色衣服的美貌女子可不正是小杨杨的母亲,姬兰呀!
啊!看母亲这架势,又想给我找后爹呀!不行!房玄灵貌似死了还不足两月呀!这要是让房丫丫知晓了,还不揍我?
小杨杨看到了姬兰,姬兰也看到了小杨杨,不过瞧的小杨杨就要过来了,姬兰是美目一瞪。
哎呀!要知晓以前在老牛村,母亲姬兰可是很不讲规矩跟讲究的,那费无极老鬼第一次到房玄灵家做客,一眼就看上母亲,要知道这费无极老鬼钱多某样还不差,貌似当时母亲姬兰眼睛还闪出光彩了,可就算这样最后也是让给了大娘张采,多不讲规矩跟讲究呀!
这外界还真是个大染缸呀!这么快就讲规矩将讲究呀!但是时间不对呀!这就不太讲究了!
看着姬兰吃人的眼神,小杨杨也无可奈何,谁叫姬兰是他母亲,只要母亲高兴,什么讲究不讲究,先放到一边边。
小杨杨挥手打个招呼,姬兰赶忙撇过脑袋。
这老娘,简直离谱,儿子都不要了!小杨杨也是撇撇嘴。先不管她,正事要紧。
兜兜转转,终于找到了一指医的店面。
店面冷冷清清,没有几个光顾的顾客,使得小杨杨一腔热血冷掉了一大半,在看了一会儿这些顾客掏出一粒碎金做诊费,另一半不多的热血直接熄灭掉了。
待终于没有一个顾客了,一指医这才看到小杨杨,至于原因,这小家伙太矮了,惦着脚丫子,一指医才知道还有一个人。
“咦!在哪里见过?”一指医摸着胡须琢磨起来了。
就这记性,果然是个歪把子!“呵呵,一指医,是我!”
没见过,没听过,好半会一指医,还是琢磨不出这小伙到底是哪家儿子。
“那个,一指医,我会一些奇难杂症,我想咱们可以合作合作赚金币!”
“喂,小家伙,还穿着开裆裤吧!”一指医好笑的逗弄小杨杨。
被一指医这样逗弄,小杨杨不见怪,因为一指医没有歹意,再来,能赚到金币,就算这一指医当他老子也行,只是就不知道,当知晓一爹死了,二爹也挂了,敢不敢当他三爹。
当然小杨杨可不会跟他在这里无聊的拌嘴,很直接的说道:“你不信我,没关系,我跟你打赌,那,这是五十五个碎金,就赌你治不好波泊泊的病!”
小杨杨这一说,一指医立马有印象了:“是你!”却是一顿之下,问道:“为什么,他的毒是你干的。”
小杨杨点点头,道:“嗯,是我,我要他的命,原因,是因为他害我,既然他没害死我,那,对不起了,我就取他命!”
一指医倒吸一口冷气道:“你这小家伙岁数这么小,竟然这么毒?”这一瞬间一指医立马想到了许多事情,甚至又看到了几十枚金币又要到手了。
一指医这意动之下,小杨杨立马脸色变了,好在用了一点讲究,不容一指医在继续想下去,摇晃着五十五个碎金唤醒他的白日做梦,道:“我很讲究的,你若愿意打赌,咱们就继续,若不想打赌,我也不请求,不过就如我说的我很讲究,知道什么是讲究吗?”
“嘿嘿,小家伙挺有啥意思,好吧,我听听你的讲究,若是你的讲究,不怎么样,那就对不起了,嘿嘿。”
一指医这话一出口,就已经破坏了小杨杨的讲究,若是旁人,想必也活不了多久,不过小杨杨还是愿意给一指医一次机会听他说完,这讲究到底是是什么。
“我可以进入到里面吗?”
“可以,进来吧!”
进到里面,从外面看,就只有一指医一个人,是看不到小杨杨的。
小杨杨开始脱衣服,很快上身脱得干干净。小杨杨的皮肤是古铜色看起来健康,而且很光滑,但是,小杨杨随后拿出来一点粉末,往自己身上一涂,被涂过得地方,以肉眼可看的速度在变化。
一指医一瞬间惊的眼珠子都快掉了出来,因为他行医几十年看到过各种各样的伤势,那是数不胜数,但是小杨杨的伤是可怖到让他都快怒到了极致。
这么一个小孩子,到底是谁,这么没有良知,这么丧尽天良,竟然把他身上的皮一层一层揭掉,然后又给一针针缝上,而且让人难以忍受的是,缝补的时候是那么的随意,打补丁都比这好看上了百倍!
一指医手指都颤抖的停不住,哆哆嗦嗦想拿起小杨杨的衣服给他穿上。
“等等,这,不能让人看到。”小杨杨,又把那粉末均匀地涂在之前的那些地方,没有一会儿,那些疤痕再也看不到一点点。
小杨杨手里的粉末,能把这么多,这么难以遮掩的疤痕遮掩的一丝都没有,单单这东西就已经会让一指医发狂,可是此时此刻一指医并没有注视哪怕余光偶扫,都没有。
“你是不是很震惊,到底是谁在我身上干的?我可以告诉你,是我自己。”
“什么!!!”
“在我老家,这是一个传统,只需割一块皮就可以了,这象征着勇气以及担当,就会被村民承认你是合格的一个家乡人,为了想证明我是一个有勇气有担当的男子汉,但是我发现他们还是不承认我,不过又让我发现,我这么做,他们就会变得很平和很平易近人,所以每到他们暴躁愤怒不能抑制自己情绪的时候,我就对自己割一割缝一缝补一补。”
“你,你,不是人,你是魔鬼!”
“嗯,你说得对,对自己都能下得了手,可见我很歹毒,但是,你没发现嘛?我是一个乐于奉献的人,所以你该幸运你遇到我了,想来咱们合作,肯定会非常愉快,不过你不合作,也没关系,千万不要得罪我,要不然我会把你割一割缝一缝补一补,这就是我的讲究,你明白了吗?”
“我不会跟你合作,也不会跟你打赌!”一指医这时候都没觉察到,此刻他已经不能居高临下了的与小杨杨说话了,小杨杨的恐怖已经在他脑海之中挥之不去,特别是那些缝缝补补的疤痕,时不时的在自个眼前飘荡。
“之前,你是不是想着把我送到波曹的面前,换金币?你知道吗,这对我来说,已经破坏了我的讲究,你觉得咱们能善了?”
“你想怎么杨样?”一指医都有一点哆嗦了。
“继续之前的打赌,假如,你不愿也行,直接给我这个数,就当你输了!”说着小杨杨伸出五个指头,意思是给五个金币。
五十五个碎金,变成五个金币,这他妈的几乎百倍的翻,小杨杨几乎笑破肚皮了,这一指医既然一个歪把子,那就很好糊弄,随便把自身一些经历拿出来唬一唬,先敲诈一些金币再说。
毕竟看得见摸的着才踏实,至于合作,你看看这破店,人都没有赚个毛线呀!
“五十个金币,我出!”
小杨杨还在得意,这一指医肯定会出五个金币,但是听到一指医直叫说出了五十个金币,倒是把他给唬的差点恢复到九岁半的天真儿童状态。
一指医很是利索的把波曹波管家那张已经暖的很热乎的五十金币卷递到了小杨杨面前。
小杨杨那是震惊加极度震惊,不过小手快到不可思议,一指医只觉的眼前一花,金卷已经不见了,甚至都没看出来,小杨杨是怎么把装进口袋里。
“呵呵,希望咱们合作越快,以后有什么搞不定的疑难杂症,给我说,当然,你可要这样!”说着做了一个,大刀切的手势,意思可要狠一点的宰。
直到小杨杨走了老半会,一指医这才觉得有点不对劲,之后看到地面掉的一些粉末,黏了黏放在鼻子前一闻,突然大骂道:“他妈的!我被这小子下迷药了!”
小杨杨这是第一次把药师赖长空制作的迷幻药拿出来使用,这药只有一点点不多,赖长空把当宝贝一样藏着掖着,不过早被小杨杨给偷换掉了,当然是为了逃离老牛村而必须要做的一个讲究了。
这药非常奇特古怪,可以使人失去记忆,所以一指医先是骂骂咧咧气得要死,还要马上去费无极宅内寻找这个小混蛋,不过很快就给忘记了,但是他很奇怪,因为脑海里时不时的会出现了两个字,讲究,但究竟是讲究能还是究讲,却乱的一塌糊涂,搞不明白。
“一指医呀一指医,你是第一个听完我讲讲究的人,了不得呀了不得!”小杨杨摸着怀里的金币卷得意坏了。
有钱捧在身上整个人都感觉轻飘飘的要飞起来,之前有五十五个碎金,路边摊的小圆饼、小圆瓜,还有沾着许多糖子儿的闷葫芦,总知好吃的太多,数都数不过来,却是舍不得买,只能鼻子狠狠猛吸。现在,买买买!
腋下夹着会动的木质小玩偶,左右手抓满了爱吃的零食,一边腮帮子鼓鼓的蠕动,还有清脆的“嘎巴”声,就算如此还跟个野猫一样,窜这里窜那里。
当然,成州太大了,就算让小杨杨逛上三天三夜也不一定逛的完。
就这一个时辰小杨杨已经把五十五个碎金花的一个子也不剩,这五十五个碎金放到老百姓家里做生活费用,足够一个三口之家吃好几天了。
觉着刚刚吃的那个鸡翅真是太好吃了,可是就是有点塞牙缝,没变法小杨杨正在换牙,拿着多功能匕首开始剔牙。
地方大了,就会龙蛇混杂,而成州这个地方山多灵田少,山里的百姓也要吃饭,田又少怎么办?好办,坐山吃山当山贼路霸,而这些山贼路霸还会时不时的采些新鲜可口的果实,到成州城卖。
而这个道道可是很有讲究的,就比如......
戴着破草帽,遮掩的只剩一个嘴巴,也不看来往过去的路人,却是专心的在一张皱皱巴巴破草纸上,画呀画呀,他是成州三霸之一的草上飞,叫草上飞自然寓意跑得飞快。
他能做三霸之一,最大的原因就是识字,能识字可了不得呀,跟着草上飞的山贼兄弟们,比另外两霸过得好多了。
他比另外两个山霸过得好的原因,就是他也很讲究,基本上把整个成州大大小小的地方,全部绘制成了地图。
哪个地方路面宽,并排着走,走几人,从这里到那里,府衙官兵用时多久,等等方案做的太细致了,所以每次绑架富翁,都是安安全全,手下之人丝毫不会损失。
成州府衙站着天时地利人和,但是却是因为没有很细致的城防布置图,也根本不会想到,这草上飞竟然这么厉害把整个成州每条街每个小巷甚至人口都查的清清楚楚。
每次跟在草上飞后面吃屁都看不见影子,可畏输的一点都不冤。
既然草上飞又进了成州城,自然又是干大买卖了。
“大爷,这果子青青绿绿,果面发着甜光,一看就让人想吃,呵呵!”
脚下的果子只不过掩人耳目,甚至谁想拿走都成,但是被人问话,要买果子,那就必须应承,然后合乎道理的做买卖。
草上飞,就剩几十笔,成州地图就完整了,这时候被打打搅了,也不抬头。
先看脚板子,从鞋上就能看出是富人还是穷人。
一看,雪花鹿皮做的真皮靴!
这他娘的家里不是土豪,他草上飞就改飞上草!
你看,讲究的人就是不一样,怎么也不会吃亏,草上飞改成飞上草,还是一样展示自个身板轻,脚下功夫好。
草上飞抬起头来,笑眯眯道:“小娃娃,想吃瓜果呀,来,大爷不问你要钱,拿着吃。”
小杨杨为了逃离老牛村,以及闯过老林界,可是做了很多功夫,什么花花草草,小石小山,僻静小路,光明大道,总知林林总总用火烧棍画地图,都能烧掉两颗大树。
一瞥之间,哎呀!跟自己真是有些志同道合,都爱画地图呀!
不过相比较小杨杨觉得自个比这大爷画的要好,所以不是要来吃果子,而是想扯胡扯胡,跟他熟了,深入交流一下经验。
目前为止,这大爷到是很和气也很面善。
不过,老牛村的叔叔伯伯阿姨婶婶也很面善。
“大爷,你在画地图呀!你这地图那个部分,很像我家呀!”
“哦!是吗,来,你给大爷指指看。”
小杨杨兜了半个圈,绕过脚下的瓜果,到了草上飞面前,然后手指指着这张破草图的一角。
麻痹!老子虽然几乎完整的画好了成州整个街景,但是老子凭借的是一点一点辛辛苦苦画出来的,可不是因为记忆好,过目不忘呀!
要看出小杨杨指出的那个角,到底是哪家豪宅,却是必须需要另一张草图来补交,方能看出这小娃娃是哪家富豪儿子。
“呵呵,看到了吗,我家是不是很大?比面前这家都大了很多。”
“呵呵,小娃娃,这是庙,庙里有几百个和尚在里面吃住,你说你家比这庙大?”
“啊!原来这里是庙集市场呀,就说嘛,这么多人,呵呵。”
“小娃娃,你还没说,有没有这庙大?”
“差不多了喽,不过没有几百个和尚,加上丫鬟男丁,我算算......哦,有一百多号人。”
一百多号人?能有一百多号人的府宅,有宋宅、李宅、薛宅、还有一个费宅,这四位皆是巨商,单单每家财富的数量,就算整座成州百姓什么也不做,干吃等死,也要吃上小半年!
草上飞再仔细一看小杨杨手指的地方,尽量回忆看看是不是这几个巨商之一,假若是,那就太好了,这是上天的恩赐呀!要知道,这几家太他妈的有钱了,每次出门都是前后保镖开道断后,就不给他们这些山贼留机会。
草上飞自个陷入了琢磨,小杨杨看的频频点头,然后突然道:“大爷,你这么大年纪了,还要出来当山贼,看来还真是可怜呀!”
草上飞暮老的一双浑浊之眼,突然精光乍现,仿佛一下子返老还童,成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壮年男子。
“不可能!定然是毛孩子胡言乱语!”
就在这时一排的府衙官兵过来了。
今个是庙集,人太多,鼠辈横行,所以府衙派官来回巡视。这些官兵已经来会几趟了,草上飞之前非常安心,可是现在,惊吓的额头汗珠都渗了出来。
再看小杨杨,仍是笑眯眯的看着他草上飞画的破草图。
“呵呵,大爷,这几个字,我认得!”
草上飞一瞥之间,不止是额头汗珠滚落,更是脚下一探,一把兵器的把柄从瓜果下面的草铺露了出来。
“嘘!”小杨杨却是手指按在自个嘴唇上,待官兵从瓜果摊前走开之后,这才低声道:“草上飞?这是人的名字吗?”
“这家伙到底是谁,这是干嘛!”草上飞这时再也不认为眼前就是一个小娃娃。
因为,不可能有哪个娃娃会这么的与人闲谈,而且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小娃娃的眼睛会那么的深邃不可探知,这就像一个老狐狸见多了生死,非诚坦然很自信可以掌握全局,而且把自己隐藏的很好,让你摸不着边!
“这么跟你说吧,我跟我娘孤苦无依,怕被坏人欺负,所以想找人保护我们,我看你吐气跟我老家一个叫熊二的叔叔很相似,他可以跟老虎打架,还摔过狗熊,想来你也跟他一样。”
跟老虎打架?摔过狗熊?你说的这是人干的事?就算这么做了,也会少掉半条命好不好?还他妈的叫熊二?那背摔的狗熊八成应该叫熊大,亲兄弟闹着玩!
这冒牌老头眼睛又恢复到了之前浑浊,小杨杨一看就知道,这家伙是个讲究人,在没完全搞明白讲究,是不可能会相信他的话,不过只要能找到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他肯定会讲究的。
“那,这是我住的地址,腰酸背痛,被人拆骨头,或者仰天大盆血口,记着找我,我可以救你命,还有记住,我也很讲究,走了。”
小杨杨夹着他买的木偶,然后不忘记两只手各自拿个大大的瓜果,咬了一口瓜果道:“哎!没碎金了,却是想吃瓜果,呵呵,又忽悠了一个!”这才迈着小短腿,乐呵呵的走了。
这小王八蛋,比我山霸王还猖狂!?草上飞一时间,目瞪口呆。
待回到费宅的时候,时间已经很晚了,甚至油灯都开始一个一个开始挑笼点灯了。
丫鬟们男丁们排着整齐的两列,就等小杨杨回来了。
费无极回来了,姬兰也回来了。
不过因为小杨杨跑出去了,至今还未归,费无极那是火的把上下一干人等骂了个遍。
姬兰恰恰相反,跟个泥捏的菩萨一样,稳如泰山,风雷不动之间,已妙指算到他娃儿小杨杨屁大的事儿都没有。